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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儀急道:“這——我就不信,楚國難道沒有王法,容許此等惡人為非作歹?”
“唉,”荊生嘆道,“楚地關卡俱是肥差,關吏多是王親國戚,世族貴胄,尋常百姓根本沾不上邊!這些蛀蟲個個貪得無厭,雁過都要拔毛,何況是過關的百姓?張子與他們較力,能夠不死,已是洪福了!”
張儀朝荊生拱手揖道:“這麼說來,在下是欠先生一條小命了!”
荊生笑道:“不說這個了。張子欲至何處,可否告訴在下?”
“欲去郢都求見楚王!”
“張子大志,在下敬仰。不過,郢都遠在數千裡之外,張子眼下這樣——”
張儀輕嘆一聲:“唉,聽天由命吧!”
荊生思忖有頃:“這樣吧,在下在葉城有些生意,張子若是不棄,可在城中小住幾日,待傷勢好些,再上路不遲!”
張儀點頭道:“如此甚好,只是——這麼麻煩先生,實叫在下過意不去!”
荊生順口接道:“張子若是真的過意不去,可幫在下做點小事!”
張儀笑道:“在下既欠先生一命,自當為先生效力。敢問先生,要讓在下去做何事?”
“張子會算賬否?”
“數術之學,在下少時即知!”
“如此甚好。”荊生喜道,“在下店中,正好短缺一個賬爺,有勞張子幫忙幾日!”
聽到只是要他幫忙做幾日賬爺,張儀呵呵一笑,慨然允道:“小事一樁,就這麼定了!”
陘山要塞裡,主將景合安排數萬將士酒肉三日,估算魏軍已至睢陽,遂於第三日傍黑,留下五千人守衛陘山,親點大軍五萬五千拔寨起營,偃旗息鼓,悄悄逼近洧水。正在涉渡,幾匹探馬風一般馳來,於黑暗中尋到景合,為首軍尉急急稟道:“報,魏國大軍並未開往睢陽!”
景合大驚:“魏人哪兒去了?”
“回稟將軍,魏軍沿睢水進至睢陽西南,距睢陽三十里處突然南拐,行進速度加快一倍,看那樣子,想是襲奔苦縣去了!”
“襲奔苦縣?”景合一怔,思忖一陣,抬頭問道,“魏軍全都去了?”
“回稟將軍,一個不剩,全都去了!事發陡然,下官命人繼續追蹤,自來稟報將軍!”
景合思索有頃,傳令停渡。打前鋒的景翠急馳過來,正欲問個分明,又有兩匹探馬馳來,報說龐涓大軍繞過苦縣,徑奔西南去了!
景合猛地一拍腦袋:“不好,龐涓奔項城去了!”
聽到魏軍遠襲項城,景翠大驚,瞪大眼睛望向景合。景合越想越氣,將長槍連連敲在車幫上,怒道:“打的什麼屁仗?昭陽那廝連龐涓要去何處都不知道,還說什麼襲奔大梁,合擊龐涓?”
解宋圍孫龐出奇兵 困葉城張儀醉娶妻(10)
景翠急道:“項城是我輜重所在,眼下守軍不足萬人,父帥——”
景合略頓一下,捋須說道:“龐涓這是攻我必救,旨在逼我伐宋大軍回撤。”沉思有頃,冷冷一笑,“哼,龐涓如此膽大妄為,遠襲項城,定是不知我有大軍六萬埋伏於此。敵變我變,項城萬不可失!傳我軍令,回師南下,襲奔項城,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末將得令!”
黎明前的黑暗裡,在大軍拔寨遠征之後,陘山要塞裡十分空蕩,守關兵士絕大部分躺在營帳裡睡覺,少數守值的兵士也都抱槍昏昏欲睡。
突然,遠處幾騎馳至關前,守值的兵士聽聞聲響,乍然一驚,持槍喝道:“來者何人?”
為首一人大叫:“我是景將軍手下軍尉,此來傳送景將軍急令,快開關門!”
幾位兵士揉揉眼睛,點亮火把,果見對方是楚軍軍尉打扮,再無疑心,嘟噥兩句走下城樓,開啟關門,放下吊橋。
幾人馳上吊橋,走進關門,猛然拔刀逼住幾名兵士。其中一人打聲唿哨,伏於近處的兵士齊湧過來,發聲喊,衝入關中,將守值的兵士盡皆綁了。大隊魏人衝進來,可嘆八千楚人多數不及穿衣,全部稀裡糊塗地成了魏人的俘虜。
輕取陘山要塞之後,孫臏傳令眾將士在關外燃起數堆大火,擂鼓吶喊。
景合大軍由洧水斜刺裡朝東南方向插往項城,剛過召陵,忽聞西北方向隱隱傳來戰鼓、吶喊聲,回首望去,但見陘山方向火光沖天,竟是呆了。景合最先反應過來,驚呼中了龐涓的調虎離山之計,急令回師馳援陘山!
數萬大軍急急回馳,於午時趕至陘山,卻見關門前並無搏殺痕跡,唯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