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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蛭卻似沒有看見,語速依舊不緊不慢:“另有勇士百名,俱習公孫劍法,皆能以一敵百,堪稱一流高手,老朽也一併予你!”
張儀陡然想起香女所舞之劍,奇道:“何為公孫劍法?”
“就是同歸於盡之術。公孫後人為報國仇,特創此種劍術,伺機刺殺越王。凡習此劍者,俱是死國之士,賢婿即使讓他們赴湯履刃,他們也必不眨一眼!”
張儀倒吸一口冷氣,拱手揖道:“小婿謝岳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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嵖岈山賢婿拜岳丈 琅琊臺巧舌論劍道(9)
“賢婿不忙致謝,”公孫蛭擺了擺手,“此去越地,另有一人你不可不帶!”
張儀急道:“何人?”
公孫蛭微微一笑:“你認識他的!”輕輕擊掌。不一會兒,門外走進一人,張儀抬頭一看,頓時目瞪口呆,因為來人不是別個,卻是荊生!
荊生走到公孫蛭跟前,跪地三拜:“老奴荊生叩見先生!”公孫蛭卻不睬他,微微一笑,手指張儀,“老朽知道,你們早就認識了!”
荊生轉向張儀,亦拜三拜:“荊生叩見姑爺!”
張儀打個驚愣,前面發生的一切,也都在這瞬間明朗過來。
“唉,”回想起這些日來的種種奇遇,張儀長嘆一聲,不無歎服地朝荊生拱手揖道,“荊掌櫃設的好局,一環接一環,環環相扣,在下服了!”
荊生不無尷尬地回一揖道:“荊生若有得罪處,還望姑爺多多包涵!”
張儀搖了搖頭,拱手再揖:“荊掌櫃何來得罪之說?荊掌櫃大恩,在下早已銘刻於心,就在昨夜,還在睡夢中唸叨著如何報恩呢!”
聽聞此言,荊生伏身叩道:“姑爺莫要取笑,荊生已知罪了!”
“好了,好了,”公孫蛭呵呵笑出兩聲,“一切都已過去了。荊生,你準備一下,帶人跟從姑爺、小燕子前往琅琊,凡事唯聽姑爺吩咐!”
“荊生領命!”
“賢婿,”公孫蛭轉對張儀,“老朽老了,不堪驅馳。荊生跟從老朽多年,甚是可靠。他雖生長於荊,卻是越人,熟悉越國,當可助你一臂之力!”
張儀揖道:“謝岳丈大人!”
眼見越國大軍如螻蟻般越聚越多,琅琊臺周圍方圓十幾裡處,幾乎全是越人的營帳,齊威王極是震恐,一面徵集各邑守軍、蒼頭約十萬眾前往南長城一線守防,一面擺駕田忌府,求拜田忌掛帥出征。
自蒙羞於龐涓之後,田忌顏面盡失,辭去一切軍職,賦閒在家,日日種菜釣魚。齊威王苦求多時,田忌只是不肯,最終表示他可出任副將,但須太子闢疆做主將,上大夫田嬰負責輜重,齊威王當下準允。
田忌剛一上任,主將闢疆、上大夫田嬰就急不可待地陪他巡視長城防務。
初春的海邊,乍暖還寒。離琅琊山不遠的地方,高約數丈、寬約丈許的齊長城自此向西,綿延一百餘里,每隔一丈,就有一個垛口,每個垛口後面各伏五名齊兵。
烽火臺上,一個軍尉正引十幾個兵士在一個垛口上趕裝機械連弩。連弩剛剛裝好,眾人正自測試,主將闢疆、副將田忌、上大夫田嬰及幾位參將巡視過來。軍尉瞥見,忙領眾軍卒跪候於一側。闢疆等在烽火臺上停下腳步,田忌看到連弩,走前一步,轉問軍尉:“此弩可發矢多少?”
軍尉應道:“回稟將軍,此弩可連發十矢,百步透物!”
田忌走近連弩,細審一番,回身從一個兵卒手中取出一隻盾牌,遞給軍尉,手指牆下一百步處:“將此盾牌插於一百步處,試試此弩!”
軍尉接過盾牌,交給一名兵士。兵士繫條繩索,飛身下牆,將盾牌插於田忌所指之地。軍尉見那個兵士尋處躲了,指揮操弩兵士將連弩裝滿長矢,瞄準盾牌,只聽嗖嗖一連十響,十矢於眨眼間先後射出,唯一矢脫靶,餘下九矢盡扎於盾牌之上。兵士急跑過去,取過盾牌,吊上牆城。田忌接過,觀那盾牌,竟如刺蝟一般,九枚利箭均是沒矢而入。
眾人無不驚歎。闢疆連連點頭,轉對身邊參將:“好!吩咐工匠趕造連弩,每一垛口可配連弩一隻,利矢二百支!”
田嬰亦道:“嗯,越人精於技擊,勇蠻敢死,因而袒胸露臂,少有盔甲。我有強弓勁弩,據守長城,居高臨下,以逸待勞,縱使他有千軍萬馬,也是枉死!”
參將應道:“末將遵命!”
田忌微微一笑,轉對闢疆:“殿下,越人未必這麼傻,人人光膀挺胸,等候我們射死!”
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