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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哥說:“潤東哥,那個女孩已經被你娶進了門,如果你不認她當老婆,她會不會很難過?”
“反正我是不會碰那個女人的。”
潤東倔強的又昂了下頭,語言中還帶著一絲怒意道:“那個女人就是老爸老媽想把我永遠栓在這村裡的一根繩索,我才不會像頭牛樣的一輩子被栓著,被人牽著過日子。”
聽得出來,潤東哥是把他的媳婦看到了他父媽的手,他的怒意不是對那個女人,而是對他父母的安排不滿意。而且我還聽出了潤東哥的另一層意思,他還在想著出村,他不想讓別人來主導他的生活,於是我又試探著問道:“潤東哥就那麼想離開這個村子嗎?聽說外面的世界也是很亂的。”
“好男兒就應該志在四方,這世道越是亂,才越是需要有人來救治國家,做為一個熱血男兒更是責無旁貸。”潤東哥錚錚的說道。
好大的口氣,我啞然,沒法把這話題接下去了,就我所知,越是窮鄉僻壤的山野村夫,才越是敢說這樣的大話,才越是敢說這麼大的主題,救治國家,這個話題聽著就嚇死人,不過我估計是潤東哥看書看多了,他現在只是出於義憤,說一說罷了。
是的,田間地頭的,在沒有官府管著的地方,不知有多少農民兄弟在閒聊時都會發些救國救民的感慨,反正官府人聽不到,所以我也不當回事兒,村裡的山藥蛋還經常說些大話那!世界上能有幾個人把這麼大的事情當成一生追求的事業?這樣的感慨我也敢說一說,有什麼呀!反正也沒有官府的人能管到這裡。
但我就是不說!
車上靜了一會兒,我實在想不出怎麼把潤東哥這麼大的話題接下去。
這時,潤東哥像似也不想再聊這話題,於是又問我道:“我給你的書,你都看了嗎?”
我知道,這是潤東哥又扮演老師的角色,在關心著我的學業,我忙說道:“看過了,我都看過的。”
“嗯,好的。”
潤東哥滿意的點點頭,之後他又問了些我哪裡有不懂的地方,幫我解答,我也象徵性的問了些問題,反正在車上閒著也沒事兒,隨便聊唄。車子又向前行出了一段距離,這時潤東哥像似又想起了一件事,拍拍腦袋說道:“對了,我還要去前面的村裡去收一頭豬,那隻豬我爸已經付過錢的,我們拿著豬就可以離開,很快的。”
我欣然同意,反正已經出來了,跟著潤東哥收豬也成,體會一下富農生活,多看看熱鬧也好。
於是我們的車在前面的岔路口一拐彎,向路旁的一個村莊奔去。
進了小村,潤東哥駕著車在村子中七拐八拐的向裡走,顯然他跟著潤員外沒少來這地方,他對這一帶已經是輕車熟路,否則潤員外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讓潤東哥一個人來做。
到了村中的另一側,潤東哥把馬車停在了一家農戶門前。
我細細的打量了下這戶人家。
這是一個低矮的茅草屋,兩間屋,牆是土坯徹成的,看得出來很簡陋,那牆面經過雨水的長期沖刷露出道道深深的瘢痕,彷彿隨時會坍塌一樣,破落的院子中有一個簡陋的豬舍。
在農村,一般的農家在年景好的時候,餵豬的草料很好弄,所以很多農戶都會在年初時就養上一兩頭豬,如果家庭境況較好的人家,就會留著這頭豬到年尾的時候自家享用,而家庭情況不好的人家,就指望著這頭豬能賣些錢來貼補家用。
看得出,眼前這一家絕對屬於後者。
“張叔在家嗎?”
潤東哥到了門前大著嗓門喊道,這一刻他不像個書生,就像個收豬的小販。
過了好一陣後,這戶人家破舊的房門被緩慢推開,從屋裡面顫微微的走出一個瘦骨嶙峋的老者,這老人身上衣服的補丁,多得幾乎看不出這衣服原本的顏色,也分不清他身上哪裡是補丁,哪裡是衣服原本的料子。
“潤東來啦!”那老者顫著聲音說道,一身的病態,而且臉上還露出了糾結之色。
潤東哥對老者笑了笑說:“張叔,我今天來是取豬的,我爸說,他已經付過豬錢了。”
說到這裡,潤東哥走到豬舍旁看了眼裡面的豬。
我也走了過去,我就是來看熱鬧的,當然要四處看看,不過我看到,豬舍裡的那頭豬並不算大,也不肥,看來在這個家裡,這頭豬的日子過得也不是很好。
可那位老者站在那裡沒有動,依然是一臉糾結的表情。
這讓我和潤東哥很是疑惑,不知這老者是怎麼個意思,潤東忙上去問道:“張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