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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富二代,家境很好性情不羈,有時會聚眾打架但是本性不壞——墨熄幾乎是看著他一步步墮落到這個田地的。
他曾經以朋友的身份勸過顧茫,也曾經以朋友的身份和顧茫吵過架,那時候他們在唸大學,顧茫輟學了,墨熄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和一群社會上的混混廝混喝酒賭博抽菸,顧茫躺在太妹豐軟的大腿上,闔一雙星辰微動的眼,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說:“哥們兒,來啦。”
墨熄幾乎氣瘋了他砰地將門抵到一邊,大步進了包廂,在眾人的驚呼中扇了顧茫一個巴掌,說,你他媽的這輩子是不是要一直這樣爛下去。
顧茫喝醉了,笑嘻嘻地摟著他的脖子,親暱地問道:“是啊,未來的墨警官,要不要跟我一起爛掉?”
“滾吧你!”
顧茫哈哈大笑。
再後來,墨熄畢業了,成了警察,顧茫不知道去了哪裡,他的手機停機了,家裡人也再不認他,他大概成天在街頭巷尾遊蕩,成為了一個遊手好閒的人渣。
他們沒了任何聯絡,直到有一天,墨熄在執行某個緝毒任務時撞上了對方的伏擊抵抗。在那艘貨船上,昏暗的吊頂燈來回晃動,負責押運那批貨物的犯罪分子晃悠著從船艙陰暗處走出來——
他再次看到了顧茫。
顧茫比從前曬得膚色更深,體魄也更強健,只是那雙眼睛還沒變,黑亮黑亮的,好像能看透世上所有的伎倆。他□□上身,精悍勁瘦的細腰裹了好幾圈繃帶,肩頭披著件黑色皮風衣,微長的黑髮上歪斜戴著一頂染著鮮血的警帽——是從犧牲於埋伏圈裡的警察頭上摘下來的。
他嘴裡叼了根未著的煙,吊兒郎當地往船舷上一靠,眯眼瞅著前方,然後笑了笑:“墨警官,咱倆好久沒見了。”
墨熄闔上眼睛,喉結滾動著,半晌沒頭沒尾地說了句:“調查的時候線索指向你。”
“嗯?”
“但我告訴自己是線索錯了。你不是那麼爛的人,沒有見到你之前我什麼都不信。”墨熄的聲音有些顫抖,“……你就把自己混到這個地步。”
顧茫逆著海風笑了,垂到臉側的黑髮微微拂動著,他幾乎是姿態紳士地攤開手掌:“有什麼不好嗎?”
“……”
“我覺得挺好的,至少錢多。”
顧茫說著,啪地把煙點著了,吸了口後含混地吐出來,銀質打火機在手裡來回拋著。
“你也知道我這人,活得講究慣了,沒錢你讓我怎麼混。”
墨熄卻道:“把你頭上的警帽摘下來。”
“這個嗎?”顧茫指了指自己的頭頂,“跟你一道來的戰友戴的,老子的手下一槍崩了他的頭,我看這帽子可惜了,拿來廢物利用一下,怎麼著,你也想要?”他咬著煙,卷一溜邪氣的笑,“你自個兒應該也有一頂啊,你跟我搶啥。”
墨熄幾乎是震怒地,厲聲道:“摘了!”
顧茫甜絲絲的,語氣卻很危險:“墨警官,你孤狼落絕境,怎麼性子還是這麼差。你是真以為我會顧念舊情,不敢殺你?”
黑洞洞的槍口抬起。
歪戴警帽的顧茫嬉笑道:“今天這艘船上已經有不少警察同志殉職了。墨熄,你想做最後一個嗎。”
沉默片刻,墨熄朝他走過去。
作戰靴在血跡未乾的甲板上踩出斑駁的印子。
“顧茫,我曾經欠過你,當初你為我做過很多,我從來就沒有還清。所以至少今天,我不會親自拿槍指著你。”
顧茫冷笑:“你倒指指看啊。”
“你問我是不是想做最後一個殉職的人。……如果我做最後一個可以換你去自首。”一步步走近,“那好。我做。”
顧茫不笑了,黑眼睛盯著他:“我真會開槍的。”
“你已經開過很多次了。”墨熄瞥了一眼帽徽上的血跡,然後視線慢慢下移,落到顧茫臉上,“打完這一枚子彈。然後回頭吧。”
這是墨熄最後一次試圖撈他。
海鷗從桅杆上掠過,陡地槍聲裂空——
血從傷處汩汩淌出。
“我說過我會開槍的。”顧茫的神情很冷,眼神則像槍口飄出的硝煙一樣琢磨不定,他擰著嘴唇嗤笑起來,“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回頭。你看看你們這群人狼狽的模樣……墨熄,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他仰著脖頸,目光睥睨而下,嘆道:“當賊當匪當警察啊,那都不能太念舊情。”他慢慢俯身,單膝跪著,一隻手肘閒適地擱在膝頭,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