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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顧茫就是一問三不知。”
李微嘆息著搖了搖頭:“他是真的沒有一點身而為人的意識。”
墨熄兀自消化了好一會兒,目光才抬起來,停落在烹著熱茶的小泥壺上,水霧蒸騰,絲絲縷縷的霧靄飄起來,彼此纏繞在一起。
“送回來的時候就這樣了……”
“嗯。顧茫當年一進城,我們的藥宗修士就替他診了脈。那些修士說,他的心脈、還有他的靈核,都有剛剛被損壞過的痕跡,肯定是燎國的人乾的。他們不知用什麼邪門秘術,讓他覺得自己與獸類無異。顧茫剛回重華的時候,連言語之能都完全喪失,後來望舒君留他在落梅苑,管事的訓了他整整兩年,他才能聽得懂我們在說些什麼,也勉強能講一些。”
李微說著說著就由衷地嘆了口氣:“唉,以前總說他是神壇猛獸,如今啊,倒是真的和野獸沒什麼不同了。”
他說到這裡,撓了撓頭:“不過主上,有件事我想不明白。”
墨熄轉動黑褐色的眼珠,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他:“嗯?”
“您說燎國送都把他送回來了,為什麼還要費力把他的神智破壞掉?”
因為他覺得這樣活的輕鬆快樂,不必愧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所以故事就這樣寫了,不然還能為什麼?
“……或許是他知道了太多燎國的秘密。”墨熄道,“對方將他送還回給我們,肯定不會允許他把那些秘密都抖露出來。把他的意識銷燬掉,一勞永逸。”
李微咋舌:“哇,這麼狠,那有恢復他正常意識的可能麼?”
墨熄搖了搖頭,心事重重地闔了眼眸,沒有再說話。李微也就識趣地退下了。
清幽寂冷的庭院裡,只留下羲和君孑然一人。他抬手撐著眉骨,默默地回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海歸曾說顧茫的故事裡是有隱喻的——
顧茫叛國,對應了顧茫成為罪犯。
顧茫失去記憶,說明了顧茫不想面對自己犯下的過錯。
那麼接下來呢?
大綱裡寫過,離君淚不久前也提示過他,接下來按照原作者拔鳥的意願,他必須完成【羲和君把顧茫接回了自己的宅邸】的劇情,而這又代表了什麼?
代表了,如果有機會,顧茫還是會想回到自己身邊,還是會想回頭的嗎?
這個念頭幾乎是一萌芽,墨熄就禁不住地笑了,那笑容裡沒有半分甜味,有的只是淒冷與嘲諷。他抬手摩挲著自己的胸膛,那個貼近心臟的,有疤的地方。
從前顧茫向他扣動扳機,子彈穿胸而過。而在這個世界裡,顧茫也在沙場上,在羲和君胸口一模一樣的位置,刺下過一刀。
雙倍的疼痛之下,他竟還奢望著顧茫心裡還存有一絲善念,還留有一分屬於過去那個少年的真誠。
是自己太可笑了。
冷冷的諷刺泛上胸腔,墨熄禁不住在心裡叩問自己心裡的那個顧茫的聲音,雖然知道那隻不過是設定本毫無感情的回答。但他還是問——
“顧茫,你為什麼偏要讓我帶你回府?”
腦海裡,那個熟悉的聲音沒有響起,就像它每次不願意回答他的時候一樣。
“你不是還寫了一個會贈給你香囊,在我還沒回城的時候,瞎了眼一樣死心塌地對你好的人嗎?你讓他接你回去啊。”
“……”
“或者女主角?書寫到這裡,女主角差不多也該出來了。你讓她帶你回去豈不更好。”雖然警花的大綱裡並沒有提到什麼感情線,但就墨熄對顧茫的瞭解,這個能寫出《仙劍奇俠傳之海歸土豪》的人,是絕不可能不給自己安排幾個絕色佳人的。
想到這裡墨熄就臉發青,不知為什麼更氣了。
或許是因為實在太惱恨,而設定集和離君淚又半點有效的資訊都不給他,他心煩意亂之下竟想到了那隻沒用的憤怒鳥。
而幾乎是他一想起它,它就在他心底浮現了,紅色的雉羽一顫一顫的,尖喙不停地砸吧著,一雙鳥眼憤怒地盯著他,似乎想看看他到底敢問出些什麼。
墨熄心道這書再爛也不是我寫的,你瞪我有什麼用?他便也用他那雙審慣了犯人的條子眼睛冷冷盯著它,一副刑訊逼供的架勢,問了它的第一個問題——“女主角什麼時候出來?”
憤怒鳥尖叫著開口了:“BL改BG有毒啊!”
“……”總共八個字,博聞強識的墨隊長,居然有四個沒聽懂。
他於是強壓怒火又脅迫地問了一遍:“說清楚,女主角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