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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半句話來。
還是曲芙蕖機敏,低頭柔聲答道:“羲和君,姐姐這些年身子一直不太好,之前感了寒症,已經臥床不起一月有餘了,因而不能當面來向羲和君謝罪,還請羲和君見諒。”
說著又扶風弱柳般拜落:“芙蕖替姐姐賠禮了。”
“……罷了。”墨熄道,“你起來吧。”
曲芙蕖輕聲謝了,款款起身,如畫般的眉眼凝睇著他。
墨熄渾然未覺,心中還在如火如燒地煎熬“女主角”一事,事實上他胸口這團怨火從見到顧茫的香囊起就沒消退過。他思量片刻,終是自尊勝過了渴望,強作不在意地硬邦邦道:“她若想見顧茫,我可以把他帶來。”
此言一出,長豐君悚然失色:“不不不!羲和君誤會,誤會!曲家早已和顧茫劃清了界限,若薇是自慚於那樁婚約,端不是害了相思啊!”
惶然解釋半天,卻見羲和君蹙著眉頭,闔著眼不搭理他,心中更是七上八下。
他不知道,墨熄之所以忽然合著眼睛不說話,不是因為慍怒,而是因為離君淚開始在他腦內大聲嘯叫:【嚴重警告!羲和君絕對不會把顧茫帶出來交給曲若薇!絕對不會!該行為將扣除——】
“為什麼不會。”墨熄冷漠至極地打斷它。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種態度其實像極了因為吃醋和老爺鬧彆扭把老爺往大房懷裡推的偏房姨太。
他的聲音冷得掉冰渣:“曲若薇是女主角。”
【曲若薇不是女主角!!!】
“……”墨熄臉色稍微好轉了一點然後又冷下去,“也是,顧茫喜歡好看的。那麼曲芙蕖?”
【曲芙蕖也不是女主角!!!】
“那你說是誰。”墨熄道,“我作為他曾經的朋友,把他送到女主角那裡很合適。你不能扣我角色還原度,除非你有合適理由。你要闡述麼?”
【必須扣分!因為這篇文是——】
墨熄沒聽完這篇文是什麼。他腦內忽然發出喇叭噪音般的嗡嗡蜂鳴,刺得他劍眉大皺,咬牙暗罵:“你有什麼毛病!”
離君淚悶聲不響了許久,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干擾了,那嗡鳴持續了好久,直逼得墨熄在椅子上坐下來,才聽得它的機械聲重出江湖,回答道:【這是篇熱血兄弟文!請事事以兄弟情義至上,把顧茫往女性角色身邊推屬於嚴重扭曲本書屬性的行為!將扣除100%的角色還原度!】
那不就直接死了?!
墨熄頭疼欲裂,扶著突突直跳的額角咬牙不再作聲。
離君淚警告完畢,功德圓滿地消音了,留下長豐君府上一眾人看著墨熄陰森莫測的臉色惶恐不安惴惴不安。
長豐君嚇得乾脆連單個字兒都不敢往外蹦了,半晌之後還是曲芙蕖打破了這暴風雨陰雲般的沉寂。她小心翼翼地:“羲和君……您……沒事吧?”
“……沒事。”墨熄慢慢睜開水洗過般的黑眼睛,“是我誤會曲姑娘心事。抱歉。”
“哪敢哪敢——哎喲!”長豐君哆哆嗦嗦的說了一半,就像被什麼踩了腳似的,卡住不吱聲了。
曲芙蕖柔順地垂眸接道:“羲和君寬宏大度,竟不計較姐姐過往,還體諒她女兒心腸。芙蕖曾聞羲和君清正如雪天下莫及,今日一見,只覺傳聞將羲和君誇得淺了……芙蕖代姐姐謝過。”
說罷酒宴重開。她又如黃鸝婉轉般獻上兩曲,便抱著琴退下了。
長豐君則像是想要竭力跟墨熄表立場似的,在接下來的筵席間沒少逮著顧茫開罵,一會兒說他“愧對皇天后土”,一會兒又罵他“行徑禽獸莫如”。
墨熄也只沉默地聽著,沒有打斷,自然更不會去附和。他望著庭院中隨風瑟瑟搖曳的草木,神思有些恍然。
“據說當年望舒君留下他一命,就是想讓他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長豐君喝得多了,胸膽舒張,講話終於沒那麼磕巴了,“但這其實也沒什麼意思。顧茫如今已無人之感情,哪知人倫廉恥。不如縛來殺之,也算告慰英靈!”
“……”
“對了。”長豐君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問墨熄,“羲和君回城之後,見過望舒君了麼?”
墨熄回過神來,怔了一下,答道:“沒有。”
要說這個傳說中的望舒君,其實與顧茫淵源頗深。
在《禁/書》裡,顧茫一開始的出身只是個僕奴——墨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