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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緊皺,不斷的打量著衛宏的小腹。一看到衛宏的傷口,雷楚寒的火氣就噌噌噌的往上冒,要不是衛宏阻攔,他真想現在就屠了這幫兔崽子!雷楚寒又憤憤的瞪了劉承一眼,扭頭衝衛宏言道:“衛兄,哪怕是我饒了他們,杭州城的官兵也饒不了他們啊!得知衛兄遭人劫持,李老闆第一時間便通知杭州刺史吳昌平,吳昌平又給杭州城督軍寫信,當即調動了杭州城兩千駐軍,現在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等會他們到了,肯定會第一時間將整座山包圍,將這座山上的所有山匪一個不饒,金屬斬殺!”
劉承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暗道闖了大禍,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只能請求衛宏:“衛公子,無論如何您也要幫幫我們啊!劉承在這給你跪下了。”說著話,劉承就要下跪。
衛宏自己是沒有力氣去扶劉承的,便吩咐小嘍囉將劉承拉了起來,安慰道:“別慌,有我在,你們就不會有事。”
其實自打被山匪擄走,衛宏就已經料想到李協和會託關係來營救自己,可動用兩千杭州城的駐軍來救自己,這未免也太大手筆了吧?以杭州城駐軍的實力,莫說區區一百來號山匪,即便是境外的強兵來犯,若沒有大型工程器械,來個兩三萬人,也休想攻下杭州城。若是等他們來了,這座山恐怕真的會被移平。雖然周定和劉承對自己受傷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但說句心裡話,衛宏對這倆人的感覺都不錯,覺得是兩個可以栽培的人物。若因為自己,讓這二人喪命,就太不應該了。
思前想後之下,衛宏在心裡打定主意,決定晚一些再離開。等杭州城的駐軍來了,自己也好說說情,讓他們饒了周定和劉承一馬。
結果衛宏剛想到這,雷楚寒這廝就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言道:“不光杭州城全軍動員,聽說房公子得知衛兄被擄走,已經擬了一封加急書信,快馬加鞭的送回京城,準備讓兵部下令,命河南道總督調集精兵,前來救援。”說完這話,雷楚寒自己都挺震驚的,這麼大的陣仗哪裡是營救衛宏,分明是在營救皇親貴族!
聽了這話,跟著車隊一起來的十幾個山匪都嚇得渾身發抖,這才知道自己捅了大婁子了。莫說河南道總督的精兵,即便是杭州城的兩千駐軍,也可以彈指一揮間的滅了他們!到時候漫山遍野都是官兵,他們想跑都跑不了。這衛宏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有如此大的背景,當家的也是,招惹誰不好,招惹這位大神幹什麼?不是存心找死嗎?
連衛宏都被驚得啞口無言,自己何時變得這麼至關重要了?居然需要讓兵部下令調動河南道總督的兵?衛宏一方面覺得意氣風發,受寵若驚。一方面又覺得,這不是在營救自己,反而是在裹亂。自己現在根本無權無勢,若是鬧得滿城風雨,天下皆知,傳到京城那些達官顯貴的耳朵裡,肯定所有人的目光都會集中到自己身上。至少現在衛宏還不想和那些陰險狡詐的政治攪屎棍打交道。另外這房遺直為了學素描,也太下得了血本了吧?還真是應了那個詞,文人誤國!
小房啊小房,你這個樣子,讓為師壓力很大啊!衛宏在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衝雷楚寒道:“雷兄,可否幫衛某一個忙?”
雷楚寒這兄弟仗義,二話不說,拍著胸脯道:“你若是再說的這麼客套,休怪我和你翻臉!想說什麼,只管說便是!”
衛宏很是慚愧的點點頭:“你讓你的人,分兩路,一路將縫紉機安全送往葛家村的廠房,在那有人接應。另一路人則立刻趕回杭州,備上快馬,全力去追送信之人,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路線,一定要將那人追回來,否則這事鬧大了,衛某以後的路可就難走了!”衛宏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京城的那些政治家,在京城連大官家裡燈火點多了,都會被人彈劾,更不用說自己這事了。
雷楚寒雖然不知道衛宏為何一定要將那人追回來,但雷楚寒相信衛宏的判斷力,因此沒有廢話,連忙吩咐手下人照辦。等所有人都發出去以後,雷楚寒守在衛宏身邊,輕言問道:“衛兄,那你呢?你現在身上有傷,若是不趕緊回去醫治的話,恐有大礙。”
衛宏擺了擺手,不以為意道:“現在天氣熱,只要我保持傷口乾淨,別感染了,就沒什麼大礙。杭州城的官兵馬上就到,我得在這等著,否則這山頭上的人一個也別想活。”
雷楚寒不知道這些山匪給衛宏灌了什麼迷幻湯,竟令衛宏如此保護他們。不過既然衛宏執意如此,雷楚寒只能依著他。守在衛宏身邊,一起等候。雷楚寒的這種舉動,令衛宏很是感激,在杭州城呆了這麼久,衛宏最慶幸交了兩個朋友,一個就是雷楚寒,另一個是李協和。
第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