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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宏輕笑一聲:“算算日子,遺直拜在我門下也不過是上個月的事兒,杜公子不知道也是理所應該的。”
房遺直去杭州一事,杜荷是知道的,可他依舊不相信房遺直會拜衛宏為老師。莫不是這衛宏會一些奇巧淫技,把房遺直給迷惑住了?這年頭的江湖騙子可是不在少數,眼前的衛宏雖然在外觀上無法和江湖騙子聯絡在一起,可是聽他說的話,總是令人心生厭惡,想必不是個好人!此次被李璇青給請到京城,怕也是依靠手段把李璇青給矇騙了。
李璇青是杜荷和房遺直心目中的女神,一想到女神可能被人騙了,杜荷就心生怒氣。若這衛宏真是個騙子,把他給收拾了,不僅可以幫房遺直走出迷途,還很有可能因此獲得李璇青的好感。一想到能獲得李璇青的芳心,杜荷就熱血沸騰,誓要揭穿衛宏的騙人把戲!
“衛公子,不知房兄拜在你門下,是為了學得什麼本事?”杜荷不動聲色的問道。
衛宏如實回答道:“為了學畫技。”
“畫技?”聞言,杜荷在心中笑了一聲。學畫技還用得著跑到杭州去學?京城的有名望的畫師不勝繁舉。再者,房府有專門教導琴棋書畫的先生,房遺直自幼就精通畫術,市井上一、二般的畫師還真不如房遺直。這衛宏怎麼看年紀都不大,哪怕是在繪畫方面天賦秉然,也絕對達不到開課授業的資格!
杜荷眼睛一轉,言道:“這麼說,衛公子在繪畫上面的造詣,已經到了空前絕後的地步?竟令房兄都甘拜你為師。不如衛公子讓杜某開開眼界如何?”
雖然杜荷說這話的時候是笑臉,但衛宏卻感覺出一絲嘲弄的深意。莫不是這京城的人都如此高傲?李璇青也是,李宗仁也是,現在這個杜荷也是,都不拿正眼看人!衛宏心裡不悅,正準備開口拒絕杜荷,國子監大院裡恰巧行出一人,衝衛宏拱手言道:“衛公子,祭酒大人請您去國子學府一敘。”
衛宏已經在外面呆了太久,熱的腦袋發脹。聞國子監祭酒終於有請了,衛宏便急不可耐的點了點頭,讓出來請的人前頭帶路。衛宏這一走,杜荷對衛宏就更加懷疑了,覺得衛宏這是在故意躲避他。為了不讓李璇青被矇騙,杜荷便不請自來的跟了進去。
繞過前廳,復行數十步便到了國子學府。相比於前廳三三兩兩的學子,國子學府裡面倒是顯得熱鬧非凡。不算大的正堂裡擠著二十多個學子,年紀大的四十多歲,年紀小的也有二十四五。坐在最上首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者,便是國子監祭酒,孔穎達。
見衛宏到來,李璇青起身將衛宏叫到身邊,小聲讓衛宏不要亂動。隨後衝孔穎達行禮道:“先生,這位公子便是衛宏,您有什麼要問的,便直接問他吧。”
孔穎達捋著鬍鬚,美目微閉,甚是高深莫測的看著衛宏,半晌之後才姍姍開口:“聽璇青說,柳州鼠患你有辦法?”這孔穎達別看年紀一大把,說起話來卻十分清脆。
衛宏還是本著退可攻進可守的原則,含糊不清的言道:“衛某也不敢妄言,必須先要了解柳州鼠患的具體細節,衛某才能對症下藥。”
站在門口的杜荷撇撇嘴,心想,你繼續裝!在祭酒大人的面前,不用多長時間你的狐狸尾巴就會漏出來!不說耽擱了整治鼠患的時機,光是矇騙李璇青和房遺直這條罪名就夠你小子喝一壺的!
說實話,衛宏心裡也不是一點壓力都沒有。在杭州的時候,有李協和的鼎力支援,衛宏做什麼事都得心應手。而如今來到了京城,扔一塊磚砸死十個人有九個都是名門望族,做起事來必須謹慎再謹慎,稍有不慎就能落得個萬劫不復之地。就拿這次鼠患的事來說,衛宏雖然有十成的把握,但卻從不堅定自己的立場,這是明哲保身的辦法。畢竟鼠患一事是由聖上親自交給國子監的,全朝上下對此事極為重視,若是把話說的太滿,萬一在出點岔子,最後的結果肯定對衛宏極為悲慘。記得有位高人說過,謙虛是一門藝術,做得太過就變成了矯情,而力度不夠就起不到作用,必須恰到好處才能發揮出謙虛的最大功效。
孔穎達這輩子見過無數的人,慧眼識人的本事他還是有的。自打一見到衛宏,便覺得他有兩把刷子。畢竟一個從沒來過京城的土包子,第一次進入國子監這種地方,非但沒有絲毫的怯弱,說起話來還十分理性,皆由此就能看出衛宏這個人的內在能力。
正堂內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衛宏的身上,其中有半數的人懷疑衛宏的能力,眼神中浮現著漏骨的不屑,而另一部分人則持保留意見,不予評論衛宏的能力強弱。無疑後者是更精明的。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