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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
“你快拉倒吧你,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衛宏往旁邊挪了挪,不愛跟牙兒坐在一起:“起初你家小姐找我,是想讓我幫她戳破她爹的陰謀。隨後你家小姐救我,是還給我這個人情。現在我又救了你家小姐,按理來說,是你們主僕倆欠了我的人情。我可是你們倆的恩人,以後跟我說話客氣點,別沒大沒小的!你也就不是我府上的丫鬟,否則我讓人一天打你八遍!”
其實,牙兒一直以來都看不上衛宏。不過昨天晚上衛宏救了顏如玉,令牙兒對衛宏大大改觀,此時聽了這番話,牙兒沒有反駁,只是象徵性的輕哼了一聲:“我自幼跟在小姐身邊,小姐對我視如親姐妹!你要是敢打我,我家小姐定是不依的!”
衛宏沒空和這小妮子磨嘴皮子,起身爬到青石板上,伸手摸了摸顏如玉的額頭,又翻了翻顏如玉的眼皮。檢視了片刻之後,衛宏坐在青石板上嘆息道:“這地方什麼都沒有,昨晚那點草藥根本不頂用。這麼下去肯定不行,必須把如玉帶回京城,找醫師好生醫治一番,否則定有性命之憂。”
“可滿京城都在抓我和小姐,莫說找醫師醫治,能不能進京城都是個問題呢。”牙兒一邊嚼著馬肉,一邊心不在焉的說道。牙兒之所以心不在焉,是因為有衛宏在,衛宏肯定會想出辦法救顏如玉。
第二百四十九章不要非黑即白
李協和曾經對衛宏說過,人雖然是最具有智慧的生物,同時人也是感情最混亂的生物。人類可能會因為一點好處或壞處,改變對另一個人的看法。也會因感情的一時動盪,對他人伸出援手或者致命一擊。但人類這個種族之所以能夠強盛,正是因為那最複雜卻同時又最有跡可循的情感。一旦一個人過於理智,將感情封閉起來,或是將某個單方面的感情無限放大,那這個人終究會成為一個異類,不談成功與否,能在人類這個族群中生存下去已屬不易。在商業上,過於理智,會導致盟友的缺失,敵人的滋生。而過於感性,得到的大多都是不堪一擊的虛偽友誼。只有將自己的感情拿捏好,收放自如,才能長存於商業這場殘酷的戰場中。
對於衛宏來說,顏如玉絕對是個燙手山芋,雖然她有著數不清的優點,但放在手心卻會傷害到自己。客觀立場上,衛宏不應該幫顏如玉,如果顏如玉就這樣死了,對衛宏來說百利而無一害。而站在主觀立場上,衛宏又不得不幫顏如玉,畢竟顏如玉為了保護自己,是那麼的不顧一切。
衛宏討厭現在這種情況,他希望自己是一個非黑即白的人,只有這樣,他才能避免內心糾結,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最合理的決定。但偏偏衛宏不是這樣一個人,也永遠無法成為這樣的人,因此,他只有不斷的糾結著,徘徊著,在救不救顏如玉這個議題上苦惱著。
昏迷中的顏如玉沒有再笑,微皺的眉頭,蒼白的臉旁,無一不在向衛宏訴說著她正在經歷何種苦難。一個女人,如花如水的女人,她本應該呆在閨房。思想著今後的種種,享受著眼前的祥和。而她本不必遭受這些,今日落得這幅田地,都要拜衛宏所賜。臉上的紗不見了,精緻的五官盡顯在衛宏眼前。她就像是一朵佇立在狂風驟雨中嬌豔的玫瑰花,美得令人驚心動魄,牽腸掛肚,等待著那個可以呵護,可以為她遮風擋雨的人。
衛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顏如玉等待的那個人。哪怕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勇氣。衝進狂風驟雨中,將自己的身軀擋在她的前面,挽留住她精緻卻易碎的一抹美麗。
“你去哪?!”見衛宏一直看著顏如玉發呆,牙兒不敢上前打擾,等到衛宏轉身向洞口走去,牙兒這才出言問道。
衛宏腳步不停,行至洞口,將馬皮撤下,在走出洞口的同時言道:“在這等著。我回去處理一下京城裡的爛攤子。天黑之前,如果我能回來,一切都好說。如果我沒有回來,那就請你照顧好如玉姑娘。她醒了。就帶她離開這裡,永遠都不要再回來。如果她沒能熬下來……請將她遮面的輕紗送給我……”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呀,到底救不救我家小姐!”牙兒衝著已經消失在洞口的衛宏狂吼著。等確定衛宏已經離開後,牙兒咬著牙。痛哭道:“我這輩子就沒見過你這麼狠心的人!我家小姐為了你奄奄一息,你卻留下一個含糊不清的答案。要是你能有我家小姐對你一半的用心,我家小姐也不必淪落如此!”
雪又下了起來。衛宏頭也不回的走了。他走的時候,牙兒只看見了他無情的背影,卻沒有看見他那比雪還要慘白的面孔。
很多女人喜歡用‘洋蔥’來形容男人。想要了解到男人的心,就要像剝洋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