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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軍吏說。
“發出去了,結果尚難預料……”單膺白說。
“到了咸陽怎麼辦?逃了這麼多人,還有那個女人。”另一軍吏說。
這話說得人頭皮發麻。
有人想起錢恆起,現在正在抓捕他,知他遇到的事也許正是他們今天所遇到的事。既然錢恆起要逃,那就是說,懲處將十分嚴厲。有些人想說,與其等死,不如也學錢恆起。有人就這樣對胡憲說了,胡憲聽後臉色一變,正想發作,但細一想,還真只能這樣。不過又覺得,這裡的事和錢恆起有所不同,不是還沒到哪地步嗎?不過又想到洗心玉,就不得要領。他把大家的意思說了出來。
有負朝廷的事,單膺白不會去做。他說:“此意斷不可行。再說,你們想過沒有,你們的家眷都在咸陽?至於洗心玉,那只是臣子們的意思。皇上怎會為了一個女人,來懲處他的臣子?這只是意測,我們的皇上是至聖至明,至仁至愛的……”話雖是這樣講,但單膺白自己的心裡又何嘗有底?他只有不想罷了,轉過話頭來,說,“現在,就事論事,這次事變就是艾陵尉處置不當造成的,”剛才別人議論時,單膺白已經把這件事情想清楚了,知道這事的責任在章啟。不是他的逼迫,何至於把至簡堂的人逼反?如今可好,他死了,一乾二淨,責任全落到他和胡憲的頭上。可他決不想去為章啟承擔責任,他就這樣說出來,“這事,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不是我們推卸,事實就是事實。是艾陵尉的暴戾激起了變亂,才造成了這樣嚴重的後果,責任全在於他!”
他這一說,大家立即明白。
“對!”胡憲馬上接上,“我們要統一好口徑,把這一切全推到章啟頭上,反正他已死了。”
“怎麼是推?我可沒這意思,這是事實,哪一點冤枉了他?”單膺白不明白。
“對,當然是這樣,——就是這樣!”胡憲完全理解。
單膺白無可奈何,知道有些事和胡憲說不清楚,便不理他。“還有”他說,“怎樣才能做好今後的押解這差事?千萬別再激起事端,更不能再激起變故!”他繼續著,“希望大家同心協力,船在中流,多吃點苦,受點累。只要這次押解到得咸陽,才是我們的出路。”他把這道理說透。道理總是要說透的,不說透別人就不能理解,更不用說去執行。說完這些,他和胡憲商量了一下。胡憲本來事事聽他的,現在章啟死了,自然更聽他的。這樣由單膺白申明瞭幾件必須要做到的事。
一、儘量解決好遷徙戶的實際困難。
二、調整車輛,將軍卒的車馬騰出一些來。遷徙戶中有老弱病殘者,動員他們拿出錢來買車。也就是說,儘量安置好,尤其是對那些有號召力的老弱病殘。
三、儘量傾聽遷徙戶的要求,處事以理以寬。情理必須到,同樣的事,情理到了就不易激發矛盾。
四、該強硬的地方還是要強硬,退讓不是無原則的。對無理的要求,應該堅決乾脆徹底地駁回,不留一點僥倖。放縱退讓只會誤導,使人生驕矜之心,還以為我們軟弱可欺:軟弱是不可能換來理解的!
最後他說:“這些豪門富戶都不是省油的燈,頗有豪強人物在。逼迫緊了自然會狗急跳牆,寬容一點,犯不著針尖對麥芒,自己緊張不說,再出亂子——,唉,不說了,你們都知道!”
經過這樣一番整頓,苦難的人們又出發了,大家的目的就是平平安安到達咸陽。
雖然依然還有想逃跑的人,然而人心卻不同了,風雪依舊,事情卻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當然,還有一點,一次激烈地衝突嬗變,就是一次能量施放,這也使得遷徙隊伍一下子平靜了許多。能量是需要重新聚集的,而苦難之後也是可以孕育穩定的。
大風秦楚 第一部 五卷、十二、齊雲之死
章節字數:3397 更新時間:09…02…28 07:16
十二、齊雲之死
田憫和齊雲被抬上車後,兩人相對而臥。看見齊雲淹淹一息的樣子,田憫既憤怒又悲傷,她此刻精神有點恍惚。她用手撫摸著齊雲的額髮,又不知自己在做什麼?胸前的傷口在“博博”地跳個不停,使她難受,有時就是一陣劇痛。她只是機械地做著這個動作,且動作不大,動作一大,就受不了。如今只剩下齊雲了,一下子所有的人都不在了,好象她們突然在她眼前消失了一樣,面對這空蕩蕩的世界,她感到特別孤立無援,特別無望。
臨行前,侍御史大人再三叮囑看顧的十幾個人,逃了好幾個,尤其是洗心玉。單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