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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門晨風。似乎陷入了沉思。
但女孩子們馬上又不響了,因為她們想起了田憫和齊雲。
氣氛變得沉重起來。
齊雲怎樣?她們不知道,田憫呢?田憫也不在,是她們把她們丟下了。這是她們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事實。每一個人都感到這是一種無形的壓力,而這壓力卻是心靈無法承受的,大家都不說話,只有沉默、只有悲傷和不自在。
美麗居怎會在這裡?不是說,她終因不肯援救上古師她們而與北門晨風分道揚鑣了嗎?怎麼又會在這關鍵的時候出現?並且還能和北門晨風在一起?是的,這沒有錯,當時,她只是出於意氣、出於嫉妒、出於悲憤,當北門晨風離她而去時,她的確有點氣昏了,一時竟感到自己是被這個世界、被所有的人遺棄了,感到特別孤獨和淒涼。當一棵光禿禿的柳樹進入她的眼簾時,她就舉起了手中的鞭子,對著那柳樹,象對著北門晨風一樣,發瘋般地抽起來。一直抽到精疲力竭,一直抽到頹然地坐倒在一快路石上。
經過幾天漫無目的浪跡,這一天,她的心才開始平靜下來。開始思量自己該怎麼辦?
“我是不是就這樣一走了之?”她想。她不知道自己這一段時日的恨來自於愛,只是,一時的意氣終究代替不了感情。她,美麗居,此時此刻如果不是傾心相戀,她還犯得著再遲疑嗎?沒有什麼可以束縛她,就是一夜情,也不能!
她無法斬斷這情愫,她確實太愛他了,尤其是現在。這樣一個充滿個性的靈魂,這樣一個決不牽就於她的男人,刺激著她,使她欲罷不能。
從此一別,或許就是天涯海角,從此一別,何日再相見?寒風吹著她,她悵望著蒼茫的天野。
她美麗居是否就下得了這個決斷?她遲疑著。
這才是她難以割捨的地方,更何況北門又沒有錯,自己又何曾不是義薄雲天。既然自己離不開北門晨風,那受到傷害的只能是自己,傷害自己,她美麗居從來不做。
權衡的結果:自己是在一個錯誤的時候,作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如果再錯下去,那就不可理喻。她又想到洗心玉,一想到洗心玉,便感到自己是做了一件傻事。是啊,假如這一去,北門真的救出了洗心玉,那還了得!她好象看見北門晨風和洗心玉兩個在一起,親親熱熱地走馬天涯,這就太不明智了。“換個角度再想想?”她想,“假如真的北門晨風出了事?是啊,萬一呢?”想到這裡,她就感到不寒而慄,她才不管什麼三七等不等於二十一呢,撥轉馬頭,便朝那遷徙大軍方向追去。
終於有一天,當北門晨風看到美麗居時(他已在雜木林見過了洗心玉),他一直為美麗居煩悶,這才舒心地笑了。他這個人,不把別人往壞處想,他一直這樣看美麗居,認為她只是一時意氣,一定會回來。但他並不知道,事情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笑什麼?”美麗居嗔罵道,為自己的折返而害羞。“你可別得意,我可不是為了你。”
“知道,知道,你是一個俠女嘛!”
“我才不是俠女呢,只有傻瓜才做俠女!我是想到上古師,她待我不薄,我放不下。”美麗居有意掩飾自己。前兩句話是她的心裡話;後面幾句,只是託辭。
“只要這事一辦完,我們就去終南山,我想讓你見見我的季子廬。”北門晨風寬慰著美麗居。
聽北門晨風這樣講,美麗居好高興。但她不表露。不過,她突然感到北門的這個表態正是個好機會,就故意裝著不相信的樣子說:“不會又是隨口說說的吧?”
“你怎能這樣看我?”
“那就一言為定嘍,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個正人君子?”
一行人逃了出來,這裡是大梁境地,大梁自從王賁幾年前決河溝水灌城之後,就一直沒有得到恢復:一是戰事,二是徭役賦稅,使得這裡更加貧瘠。只見一片低矮的茅草房在亂草飛蓬之中,在這一片欲雪的天幕之下。
上古師現在騎在玄月的馬後,美麗居和苦須歸賓說不到一處,和洗心玉倒說得來。現在,洗心玉因又能見到北門晨風而不能自拔,也有點心虛,在美麗居面前,她就感到自己是個不光彩的竊賊。以她的為人和理念,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只是理性歸理性,感情卻是感情,她實在無法剋制住自己。因此倒刻意去親近美麗居,來表示自己的善意和坦蕩。再說現在,美麗居總算是出手救了她們,就是苦須,也不會對美麗居再懷有成見。這樣,美麗居和洗心玉兩匹馬走到一起。女人的心總是敏感的,美麗居明瞭洗心玉的心態,又因這相救而不敢自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