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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起來。上古師這時已下了馬,到得跟前。
“怎麼樣?”苦須歸賓問。
洗心玉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見那清客鬼鬼祟祟的樣子,自然存有戒心。
那青年公子見洗心玉這樣,淡淡一笑曰:“女娃過慮了,”又對上古師作了一揖說,“老人家,我這門客對我說,你們是官府通緝的案犯,文書和圖畫他都看到了。但我這人,只喜接交天下豪傑,官府通緝的案犯與我何干?信得過我就進來,說說你們的故事,豈非一美事,請!”他又作了個“請”的手勢。
那清客尷尬地笑了笑,說:“我只是提個醒。”
聽這公子這樣一說,四人自然不再存疑,一起進得門來。這庭院沒有照壁,只有一庭臺,這庭臺平腰般高,上植一棵枝丫繁茂的老石榴,光禿禿的。繞過這庭臺,是一園洞門,起到了照壁的作用。進了這園洞門,又是一庭院,這兩處庭院都用麻石一條條鋪滿,顯得整潔乾淨。走過這麻石庭院,就是前庭堂。那刑天推開楹門,引他們進去,裡面暖融融的。馬匹進門後,自有莊丁牽去。他們進了前堂,上古師正想問詢公子,那公子說:“不忙,”立即吩咐下人去準備湯水侍候,說是等各位梳洗完畢,後室正安排飯食。說完,他和那清客、刑天自迴避了。上古師自然又謝了。
席間,互相通報了姓名。那公子好象已經知道,只是為了證實罷了。他聽那上古師自報自己是徂徠山至簡堂的東方湛母上古師千空照時,沒等上古師說完便站了起來,後退了一步,深深地作了一揖,說:“晚輩早已知曉。”
“怎麼?”
“剛才你們梳洗時,我看了公文,才知道你們是誰?”他又走到案前,斟了一杯酒,敬於上古師說,“師尊之名遐邇遠播,誰人不知,那人不曉,今日得見,晚輩三生有幸。”
上古師為表謝意,把酒杯端起,舉了一舉,一飲而盡。
“先生是……?”
“晚輩韓淮陽!”那公子自我介紹道,“韓國人,在陽翟時,也是小有名氣的人物,父為韓大夫。我平生只好結交豪俠之士,自從國破家亡之後,避難於此。
“這一位叫林(氵或),是我的門客;”他指著那清客介紹道。“這一位是旨提明。”他指著那力士說,“倉海君的弟子。”
“倉海君乃我故人,”上古師說,“今日看到你,”她對旨提明說,“彷彿又看到了故人,不知師尊可好?”
“大不如前,牙齒都落光了,又因世事紛繞,終日慼慼。”
“唉,”上古師不由得長嘆一口氣,把自己的這一番經歷說於他們聽。
說起秦國的事功,莫不搖頭。平心而論,上古師對始皇帝並無惡感,以他能有這樣的經天緯地的宏才大略,橫掃六合,一統中原,成就霸業,視他為千古一帝。但經過這樣一番衝折,親歷這般苦難,不免也有所動搖。她實在是以小民的視角來仰視始皇帝的,對於她來說,皇上是遙不可及,高不可攀的。她並不想以自身的苦難來評介一個皇上,畢竟他的思想比她的思想要博大得多,也要深邃得多,她只有嘆息的份。
不過,她也覺得,以一種思想替代另一種思想,要改變人們的觀念,用強制激烈的手段似乎是達不到的,那只是一種災難。她就這樣說了。
“他當然是為了他的萬世基業,只是故土難遷,他卻不顧人之常情。”韓淮陽講。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作為王者他最應看重的應該是他的子民的安居樂業,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社稷當然重要,但不應以犧牲他的子民的安居樂業為代價……”洗心玉說
韓淮陽聽洗心玉說出這樣的話來,有些驚訝,盯著洗心玉。這女人就是這麼款款地有一份從容,有一種睿智。初見之時,只覺得她面容姣好,待得久了,才顯出她的不平常來。有一種冷玉出水的感覺,瑩瑩然,令人頓生一絲愛意,對上古師也更添了一絲敬意。他說:“上古師尊,看著你這幾位愛徒,能得到你的教誨,真令人羨慕。”
第二天,韓淮陽再三挽留,願執弟子禮,以上古師為師,傾心相隨。
上古師沒有應允,她已看出這韓淮陽決非尋常之人。她自己又是避世之人,不想捲入這世事,她婉言謝絕之。且又記掛田憫,只是韓淮陽這盛情難卻,遂答應多住幾天。
莊子後面是一練武場,夯實了的土,刀槍劍戟都有,更有石鎖木樁。莊客們日日習武。旨提明是他們的教頭。
旨提明力氣特別大,百十來斤的石鎖,在他手中簡直如同兒戲,他一手一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