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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家性命!”
上古師吃了一驚,一把扶住:“孫大人為何如此?不可,不可,……怎麼救你一家性命?我不明白?”
孫致禮慢慢站了起來,心情依然不能平靜,頹坐在坐榻上,一副心力憔悴的樣子。
“是不是要我作一些讓步?還是至簡堂……”
“正是,趙成為這次發遣犯難,想把你們至簡堂拆散。這是夏祿文的主意,叫我來勸說你。以我一家人為人質,想以此逼迫師尊就範,望師尊念在平素你我的情份上,救我一家。”
上古師不語,她心中很犯難。她可以苛求自己,卻無法去苛求別人。孫致禮畢竟是孫致禮,她不能這樣去要求他。再說,他也確實是救了至簡堂和洗心玉,這是她才知道的。現在不語,是她一時不知該怎樣回答,她必須要理清自己的思路,要考慮怎樣做才能做得最好。夏祿文這一招也太險惡了,以孫致禮一家為質,逼迫自己就範。自己如果不同意,就陷入不仁不義之中。行不仁不義之事,她千空照當然不能去做,但如果答應下來,哪等待她和至簡堂的就不知道是怎樣的後果?
“師尊難道真的不念及我一家十幾口人的性命?念在你我的情份上?師尊救我一把!”孫致禮這時也顧不得顏面了,“再說,師尊如果不答應,趙成也未必會放過,只會引起眼前的對抗,至簡堂也未必能保全。與其那樣,師尊還不如給我一個面子,過一時是一時。趙成也沒別的意思,無非是擔心不好管束。”
孫致禮這一席話,倒真是說到點子上了。或許這正是趙成的惡毒,自己如不答應,就中了他的奸計。她看著又是焦急又帶著一絲哀求目光的孫致禮,一時感到自己真是罪孽深重。此時如果不是想到小玉,這個愛徒,她會立即承應下來。她為什麼會想到小玉?是那一天,夏祿文派人來提審小玉,她的監舍在監舍治所的對面,是第一排。那天,她看到有人來提人,隱約聽到那上差的憤怒。玄月告訴她:好象聽到了什麼“洗心玉”。當時,就揪緊了心。但後來這事又不了了之,她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第二天,高右人來到她監舍前。此人仰慕上古師,極力想在上古師面前表現自己,因此掩飾不了自己救了她們的得意。他來到監舍,想獲得上古師的好感或讚賞。表面上他不承認自己有這種心態,但潛意識中正是這樣。這種心態,與上古師目前的狀態不相關,不管上古師現在是獲罪之人,還是上古師依然是原來名聞遐邇的名士,在他心中,都是同樣的。他以自己能真正地接近這樣的人物而高興。
“昨天是怎麼回事?”上古師從來就是平易近人的,對待高右人,她當然更不會怠慢。“他們是來提小玉嗎?”她問。這時,苦須、玄月、采薇站在她身後。
洗心玉這時也站在自己的監舍前,只是上古師看不見,但她憑感覺知道。
“差一點出大事了!”高右人故作驚訝地說。他看著上古師監舍左邊的洗心玉。看得洗心玉低下頭去。
“高上吏。”上古師叫了他一聲。
“哦,現在不礙事,不礙事了。”高右人醒悟過來,笑對上古師說,“她長得真漂亮,都說是我們燕國的公主……”他說這話時,聲音壓得很低。
“上吏是燕國人?”
“正是!”
“願上吏看顧我們小玉。”
“師尊說那裡話,這個自然,就是看在她象我們太子妃,我也不會虧待她。”
“那多謝了,只是昨天是……?”
高右人似有不便地看著洗心玉不說。
“你們過去!”上古師對看不見的洗心玉和站在身後的三個弟子吩咐道。等她們離開後,她說:“你說。”
“是那夏祿文夏大人,”高右人放低了聲音,“這人表面上是正人君子,實則是個淫賊,他想對洗姑娘非禮。”
“竟敢這樣!”
“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
上古師這時才明白,是北門晨風救了她們。這一整天,在監外、在這小小的博陽邑,進行了一場怎樣的抗爭?這裡面還有孫致禮和就站在面前的高右人,他們都是至簡堂的大恩人。她不由得扶著(木旬)杖,對著高右人施了一禮:“上吏,”她尊稱了一聲,“我實在不知道,你是我們至簡堂的大恩人,受老婦一拜。”她這個動作,驚動了玄月她們。她們看見師傅要向一個獄吏行大禮,忙走了過來。
“師尊,別,別這樣。別讓別人看見,小人受受不起。”高右人忙擺手。
“高上吏說什麼呀?”玄月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