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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字數:5436 更新時間:09…02…25 07:22
四、生命中的溫暖
到了宿營地,大家都忙碌起來。
這一營人的屯長叫胥周,他是個糧商,中年人、微胖、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獲得了章啟的信任。他的夫人胥鄭氏是個乾淨有頭有臉的女人,說話中聽、有頭腦、也善於察顏觀色,揣摩有司的心態,她管理著這一營女眷。
到了宿營地,男人們砍草餵牛馬。牛馬吃的草料,得用斧子砍。大車小車也常壞,不是輪輻,就是車軸,或五(矛攵木,左右下)遊環,或陰(革引)車轂,這樣的事不能不做,否則,第二天便不能出發。男人們還要搬運糧草和打柴,那整理房舍和下廚挑水劈柴就成了女眷們的事。
上古師和洗心玉、田憫原是可以不做的,但事情壞就壞在上古師和洗心玉身上。上古師為人平和,不大管事,有點大智若愚的味道,洗心玉又是個閒不住的人。尤其是洗心玉,她不能看著歸賓和玄月做,自己閒在一邊,就主動幫忙。事情就是這樣,你不做,日久人們也就習慣了;但你做了,人們就會認為這就是你應該做的,日子一久,你再不做,別人反認為你沒做。這樣,下廚的事,就成了洗心玉份內的事。田憫呢?田憫是因為受了這一次挫折,也知自己不能,惹別人看輕。又看到小玉忙這忙那,如何再坐得住?也就隨著洗心玉,做些力所能及的事,開始還是做些,到了後來,也就成了份內之事。胥鄭是如何明白之人,她看出了這個王主的懦弱,不僅在心裡暗笑她,(懦弱是無法引起人們的同情的),還一點一點地有意支使起她來。當然,也是無奈。工作太繁重,多一個人總比少一個好。
田憫有時想想也來氣,但這樣的態勢已成,也就無法駁回。只好對自己寬慰道:“不要和她一般見識,暫且忍耐一時。”
這樣地退讓,終於使她不做也不行了,章啟本來對她就沒好感,做什麼都讓胥鄭把她算上。這又成了一種暗示:田憫和大家是一樣的。齊雲曾勸過她,她開始不聽,到後來,也就無能為力了。
上古師這些天,沒在意田憫,她一門心思都在小玉身上。她還在思索在博陽監中思考的那件事,那就是不能讓小玉到咸陽去。她只要一有機會或尋得個時間,就要對小玉說這件事,要洗心玉尋個機會逃出去,洗心玉不肯答應,她就急死了,又不能開宗明義地講。她還有一層顧慮,那就是這事不能讓苦須和玄月摻和進去,只能是,要造成一種假象,那就是洗心玉的脫逃只能是她個人的行為,與至簡堂無關。這就不會連累到苦須和玄月,想得更遠一點,也不能連累到遠在琅琊郡的辛利她們。她自己倘若能用一條老命換得小玉的平安無事,她就寧願馬上死去。
打柴是男人的事,也安排一些年輕的女人去噹噹下手。上古師看準了這事,讓洗心玉、苦須和玄月也去,為此,她求過胥鄭。至所以叫苦須和玄月也去,當然還是叫她們看準時機,幫幫小玉。再說,她也不能只叫小玉一個人去,這就很難掩飾自己的動機。胥鄭當然知道上古師,似乎也有點存疑,但對上古師,她不敢怠慢。凡是上古師有求於她的,她都給予方便。
胥鄭看不上田憫,也看不慣桃金娘,她安排她們和三個壯婦挑水。齊雲和翠簾被連累。
田憫做不了多少,如今這成了她必須要做的事。齊云為了照顧姑娘,重活累活總是自己做。但人心就是這樣,齊雲多做了,別人看不到;田憫少做了,沒一個不看在眼裡。這些平日裡的富家婦人,哪一個是幹過活的?如今就象烏眼雞一樣,一個盯著一個,看到田憫少做,如何受得了。
“這算什麼呀?”一壯婦冷眼相譏,她是累得無法忍受。
“七個人的活六個人做,哼!”一壯婦也恨得不行。
“幹什麼?”齊雲站在井臺上,她在搖轆轤,這是挑水最苦最累的活。那轆轤寒冷刺骨,井臺上風又大,她是為了姑娘,才上井臺。聽見這兩個婦人編排姑娘,如何容忍得下去,反擊道,“我家女娃本來就是可以不做的!”
“我又沒說她要做?她不做最好!她不做可以派別人來啊!現在,她要來,也算一個。可她算得了一個嗎?這不是連累了我們,你們說是不是?”一婦人還嘴道。
“就是,我們管她要做不要做?既然來了,就算一個,總不能來了,又不做!”
“誰說不算一個?我不是在做!誰不服氣,誰上來!有意見,找大人去!”
那幾個婦人不響。
一個人搖水六個人挑,齊雲一刻也沒得休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