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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冷靜了很長時間,隨後更多的漢軍出現了。一隊一隊地出現在遠遠的地平線上,有一種象剪貼畫似的明快。旌旗點點,開始是一條,然後是數條,象流水一樣,流向鍾離昧眼前的村野,但立即就不見了,好象是被這村野吸收了似的。然後村野中就(土翁)起了塵土,既而又有人馬出現在這塵土(土翁)起的村野中。這一處,那一處,象流水般滲透過來,終於再也不消失了。然後,就有漢騎出現在城池下。而遠處有更多的軍隊出現,彷彿突然從地底下鑽出來的一般,越來越多。現在整個平野上,到處都是輕騎,到處都是一列列的漢軍。旌旗獵獵,人喊馬嘶,而天邊上的漢軍依然象一條巨蟒在蠕動,依然看不到盡頭。這巨蟒蜿蜒遊動著,從各個方向,穿過村野滾滾而來,城池下的漢軍越來越多了,黑壓壓的一片。幾員漢將在軍卒的簇擁下,出現在護城河以遠的地方。他們在察看著指點著說著什麼,又有單騎向後急馳而去。
鉤援雲梯、撞車、衝車、拋車、樓車開始向前移動,這些龐然巨物,似這流水中的巨舟。這漢軍的流水,在城父邑下,彷彿突然被阻止住了一樣,開始聚集、回流、匯成了廣闊的水面。漢軍從西南面、正西面,在城父邑前面排開陣勢。從這陣勢中,擁出了兩員大將,正是劉賈、龍應奎。劉賈乃一長者,卻很魁梧,威而不怒。龍應奎依然是那樣矜持持重,威風凜凜。自從降漢以來,他的軍隊所向披糜,戰無不勝。正是這樣,劉邦才命他來襄助他的堂兄劉賈,這一路斬將奪關,都是他在效命。終於來到城父。他是衝著項羽來的,沒有人不是衝著最強者來的,何況劉邦又有將令:“得項羽首級者,萬戶侯”。對劉邦這將令,他有著一種捨我其誰的氣慨,因此顯得特別兇狠殘忍,象一匹嗅到了血腥的豺狼一樣,緊緊地追逐著獵物。他這人現在對敵手不示寬容和憐憫,按他的主張,便是立即攻城。
但劉賈想不戰而下城父,便命一郎中騎叫門。
“守將何人?還不快快出降?兵釁一開,玉石俱焚……!”那郎中騎驅馬城前,大叫道。
迎接他的只是一陣箭矢。
“我說,這等楚蠻子,死囚,何必多費口舌。”龍應奎婉勸道。
“給命不要命!”劉賈見狀,冷冷一笑,對司旗喝道,“擂鼓,攻城!”
驚天動地的鼙鼓震動起來,氣勢磅礴。漢軍陣中軍卒立時分開,一塊塊跳板,一架架鉤援雲梯在軍士們的簇擁下,向前擁來。強弩齊發,射向城池,有的帶著燃燒的油絮。樓車在緩慢地移動,拋車在迅速地固定,衝車裡藏著軍卒……。
“嗬嗬嗬……”淒厲地戰叫既緩慢又渾厚,漫山遍野,如巨鳥展翅,如雲翳橫移,一陣又一陣,洶湧澎湃。漢軍們擁著跳板,擁向護城河。有人跳下河去架設浮橋,攻城開始了。
城父邑的城池上楚軍嚴陣以待。漢軍擁向護城河,用跳板架設浮橋。城池上的強弩就射出箭矢。但是三四座浮橋立即就被架好了,漢軍蜂擁至城下。
“來吧,格老子!”一連敖狠狠地啐了一口。
漢軍舉著盾牌,冒著箭雨,他們手中的劍在閃動。
“哐啷”一聲,雲梯猛地砸向垛口。
楚軍便用戟叉住,把它向左向右叉去。但這鉤援雲梯鉤住了城垛,又墜著眾多漢軍,根本叉不動。楚軍冒著箭矢,用盡力氣想把這雲梯推倒,但做不到。眼看著漢軍就要爬上來了,就砸壘石滾木。
“上來吧,給你一條***!”一楚卒砸下一根滾木。
“對,再加上兩個卵子。”另一楚卒呼應著,砸下壘石。
“孃的,去死吧!”
壘石滾木砸下,血肉橫飛,腦漿迸裂,一個個人影從半空中掉下來。又有人攀上,前赴後繼。一漢軍攀上城頭,楚卒們一齊持戟便刺。亂成了一團,弩機停止了,短兵相接。但爬上來的漢兵很快就被殺死了,他們的屍首從城池上拋下來,又是一陣滾石擂木。
漢陣營中的勁弩立即萬弩齊發,城池上的楚軍無法探出頭來。楚軍一些軍士舉著牛皮盾牌,一些軍士在這些盾牌手的掩護下,依然在頑強地叉開雲梯。有些雲梯倒下去了,但立即又被漢軍扶了起來。護城河上,漢軍正在加固加寬浮橋。有些河段,如南門口,在投擲沙包和泥土。樓車在向城池下運動。撞車也正等待著推過河去,去撞擊那城門。鍾離將軍早已防著這一著,在城門樓上,集中了眾多弩機手,包括連弩,他們一齊射向浮橋和那運送土石的人流,力圖阻止他們推過撞車來。龍應奎也派出了眾多的弩機手,向著城門樓發射,想壓制住楚軍的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