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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單膺白的輕騎激戰。洗心玉她們一衝出宮門,單膺白一眼就看見了她。立即呼喊:“抓住她,抓住這個女子,她就是洗心玉。”
眾輕騎一見這個一身素潔一身血的女子,就是洗心玉,是朝廷要抓的要犯,齊心協力地驅馬衝殺過來,剎那間將他們衝散開來。洗心玉和哈婆婆、辛琪在一起,又遇到了故趙的陳不知和桐柏山的雙瓴尊者,只是不見了美麗居和北門晨風。洗心玉以為他們在一起,此刻誰也顧不到誰了,大家齊心一致地殺出去。這一陣昏天黑地的衝殺,直殺到傍晚,哈婆婆,洗心玉和辛琪才衝殺出了重圍。哈婆婆因失血過多,幾近虛脫。她那端莊美麗的臉蒼白,華髮已亂,咬著牙歪著嘴,輕蔑地啐了一口,嘲笑著這場大屠殺:“哼”她說,“枉費心機,也沒拿我怎麼樣嘛!”。洗心玉則迴轉身來,一身血跡地望著塵埃中的望夷宮,惡夢一般,失聲痛哭起來。師傅、二師傅、苦須、田憫、玄月、采薇、曲雲芳、西施羅、小伍起……,他們都倒在了這場浩劫之中,永遠不能再回來了。
一切都彷彿不是真實的,時間中的事物,都有不真實感。剛才,這些人的音容笑貌還歷歷在目,洗心玉手中還握著師傅交給她的一塊玉。她想起來了,她把這塊玉攤在手上。這是一塊非常奇特的和田羊脂玉,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不知道師傅想對她說什麼?過去了的將永遠過去,時間的冷漠就是那永不停息的流逝,留在人們心目中的,只有那難以忘懷的記憶和對往日不珍惜的悔恨。
“師傅!……”
四野是劫後餘生的寧靜。西邊的天空,是一片凝重的血紫。
洗心玉和辛琪把哈婆婆的傷口包紮好,在薄暮溟溟的昏暗中仔細辯認了一下方向,知道是到了永陵。躲過搜尋的軍卒,她們繼續向西。“停!”哈婆婆站住了,側耳聽了聽說“有人”。三人忙伏在一片亂草叢中,青青地開著白色小花的夏菊,遮掩著她們。這時,那腳步聲已近,洗心玉透過參差不齊的野菊望過去,認出來者是美麗居。喜不自禁,“千姿花!”她輕輕地呼叫了一聲,走了出來。劫後餘生,美麗居一見是她們三個,開始也很高興,總是大難不死,又遇到是一起的,本應該有何等的喜悅?
當單膺白的輕騎捉拿洗心玉時,美麗居正和北門晨風在一起。他們被這輕騎衝得離開了洗心玉,她緊隨著自己的夫婿,再也不想離開他。但她立即發現北門正衝殺進包抄洗心玉的重圍,而將她置之不顧。她本也想衝過去,這一瞬間的發現,使她的俠義肝膽傾刻間消失全無。腹中又是一陣絞痛,在這個時候她也需要別人幫助。可北門卻沒有關注她(北門又不知道她懷有身孕),她沒想到這是男人們的通病——重友輕妻,或者說是道義在肩。想起自己的這一切苦難,想起北門的這一次被抓,哪一樣不是因為洗心玉?現在,自己的丈夫竟置她於不顧,可她還要去救助田憫,自己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有什麼地方做得對不住天地?也值得他如此的輕視!這一刻,她的仇恨心理,不羈的個性就從心裡升了起來。這種心理的轉變別人看不出來,也正是在這一瞬間的躊躇間,她和北門晨風被衝開了。與南天蛟解狳、武夷山的西江野客,藍鬍子葉震天走到了一起。
面對洗心玉的這一聲輕輕的呼喚,她喜出望外,得遇友人。但在四人扶將而行時,在望夷宮前升起的仇恨心理又湧上心頭:“我的一切痛苦,一切苦難,還有一切幸福,都在這個女人身上。只要有她在,我就不會有好結果,便永不會幸福。既然這樣,那我還猶豫什麼?我為什麼不除掉她?”這樣一想,心狠手辣的美麗居便拿定了主意,因為她本有所顧忌的哈婆婆,此刻已是一個快死的人了,這個瘋婆子再也不可怕了。而且此刻除去這三人,不會造成什麼惡果,別人只會認定是朝廷乾的,那就這麼定了!她暗暗地下定了決心。她們走進一個后稷祠,進入后稷祠後,洗心玉正彎著腰扶著哈婆婆,讓她躺下來。這正是好時機,美麗居猛地拔出劍來,朝洗心玉的後背便刺,沒料到辛琪發現了,撲將過來,替洗心玉捱了一劍。美麗居再第二劍時,這時哈婆婆已強行躍起,用劍鞘擋住了她的劍。美麗居還想再刺,突然她感到腹中又是一陣絞痛,痛得她不由自主的彎下腰去,連劍也拿不住,掉在地上。鮮血就順著她的大腿流下來,她小產了。
哈婆婆已將劍抽出,朝她刺來,好在洗心玉用劍擋住了哈婆婆。
“為什麼,為什麼啊?”洗心玉幾乎是瘋了一樣地痛苦地叫道,“為什麼你要殺我?我不明白!”
“這種人留她幹什麼?”哈婆婆從來沒有慈悲心腸。
“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