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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心中不踏實。倒不是怕姨和師叔失手,凌鋒劍庭什麼樣子,她還是有數的。鎮山虎絕對不是姨的對手,可能也不是韋蒲的對手。
從巳時,倉庚帶著眾人殺去,洗心玉就無法平靜下來。轉眼間已時近黃昏,打探的人又一去不回,正在無奈之際,只聽得逍遙坊那邊一陣雜踏的馬蹄聲,從騫士坊方向的山路上響來。她忙迎了過去,只見倉庚、老百賊、韋蒲一行人,一身浴血浴火般地歸來,噴張著豪俠的氣息。
“痛快!”倉庚見到洗心玉,跳下馬,按著劍柄,英氣逼人地走過來,說。
“都平安?”這是洗心玉當時最揪心的一句話。
“哪有那麼便宜?”倉庚瞪了洗心玉一眼,她就知道洗心玉會這樣問。
“蕩平了,蕩平了,呵呵,一片火啊!”老百賊的眼睛在發亮。
聽到這,洗心玉有點高興,但她還是聽清了倉庚的那句話,心就揪了起來,象有一支手在撕著她的心一樣。她高興,是因為她也想為師傅和同門復仇,但這是她做不到的。她和倉庚的不同,就是倉庚和千空照的不同,她們的分岐就在這裡——率性與趨理。在這暴戾的年代,相比較,倉庚的主張似乎更切實際,倉庚從來就是隻憑意氣,不顧一切,從不畏懼。千空照似乎更遵循一種道,一種理性,這正是倉庚不齒她的地方。如今洗心玉好象正在被倉庚所感染,所以她高興。她揪心的是,從姨的這句話裡,知道劍庭有傷亡,這就是她的天性。她不知道哪些人受了傷?但她就是沒有看到紅劍,按說,在這樣的情形下,紅劍哪有不圍著她說個不停的?她不由得著了忙。
紅劍果然受了重創,她的腹部被刺了一劍,正躺在後面的輜車裡。洗心玉聞言大驚,紅劍是她最疼愛的女孩子,她急匆匆地趕了過去,一掀開車帷,只見紅劍一臉蒼白,目光呆滯地躺在車上。腹部用細葛布裹住,已被血染紅了一片。
“紅劍!”洗心玉強忍著悲痛。
“我,我們嬴了!”紅劍看到洗心玉,勉強露出了慘淡的笑容。
洗心玉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想問她的傷勢,這時,大家都圍了上來。
“洗姨。”
“什麼?”
一絲陰影掠過紅劍的眼睛,紅劍正用它望著洗心玉,然後從洗心玉的臉上望向她身後的無邊天空,再迅速回到洗心玉的臉上,似有一種對生的渴望和對人生的依戀。
“別胡思亂想。”洗心玉看到她這樣,心如刀絞。
“洗姨,你真漂亮,我,我再也不能和你一起玩了——哎唷!”一語未了,紅劍的創口就劇痛起來。
“紅劍!”洗心玉傷心欲絕,淚水一滴滴滴下。她抓住紅劍的手,紅劍的手冰涼,“姨,你快救救紅劍,你快救救……”但她看到的是倉庚捌過去的無奈的臉,洗心玉一下子絕望地轉過身來。
紅劍的手在她的手中抽搐。
紅劍渾身都痛得顫抖起來,突然她猛地掙扎起來,大叫一聲:“痛死我也。”
只見那裹住腹部的細葛布上的血跡在迅速擴大,生之顏色便慢慢地從紅劍的顏面上褪去。宛如鮮活的生命從秋花之嫵媚中慢慢消褪一樣,最後定格在一種扭曲的茫然之中。
“紅劍!”洗心玉被一種極度的哀傷攫住,只感到心中好象被剌了一刀,一陣絞痛,立即暈了過去。這時,四腳和料娘正好查明瞭錢糧明細簿,進來等候洗心玉的下一步吩咐。
“什麼?”韋蒲聽了四腳的回話,立刻明白了事態的嚴峻。他吩咐料娘照看洗心玉,自己則和倉庚、胡息回到大崖堂,一路上他把四腳告訴他的關於洗心玉所做的準備說與倉庚聽。
“對,一定是這樣!”倉庚當然也已想明白了,只是她沒想到,洗心玉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樣。她當時所想的是:反了!現在她就這樣說:“大不了反了,我們反了!”
“倉庚師傅,不能這樣。”韋蒲小心地回答,他從洗心玉所作的準備中,明瞭事態的嚴峻。他也看到了整個大崖堂,一片寂靜。他知道,這些下人,傭婦,只要離開邛崍,沒人知道他們是誰;而一旦造反,以這小小的邛崍來對抗朝廷,那無異是以卵擊石。他就這樣對倉庚說。最後他說:“倉庚師傅,你看。”他指著大崖堂內慌亂的人們。
“他們怎麼了?這些下民!”
“……”韋蒲沉默。
“你是不是也是這個意思?”
“只能如此!”
“你什麼意思?”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一個小小的凌鋒,我們就死了這麼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