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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一幫市井閒漢,做了他們的師傅,幹一些欺行霸市的勾當。比如,除了收取行商錢、保護費之外,還規定他所經營的貨物價碼,不得有任何商販以比他低廉的價格進入市場。凡有這樣的人,就以壓低價格來強行包買之。如不從,輕則騷擾,重則打砸了事。這樣,他橫霸了一個市場。吃了白吃,拿了白拿,見好的就要,見有姿色的女人就勾引,以至那一帶沒有一個人不怕他的。就是一些士伍,也不敢怠慢他。又和官府中的刀筆吏來往,開始為他們做一些他們不便做的事。繼而坐大,成了有財有勢的主。官府中人也都敬他為支大爺,遂成了有著官家背景的地方一霸。
四月春舍回來後,這次支可天可傷得不輕,每天躺在臥榻上,無時無刻不在思想著美麗居。以至飯漿不思,精神恍惚。這樣,一天天捱著,一晃就三四個月過去了,傷口才慢慢痊癒。又將息了兩個多月,身體才恢復起來。身體一恢復,對美麗居的覬覦之心復熾,就象一盆油澆到了火上一樣,煎熬著又過了幾個月,他就派人去四月春舍打探,但那時,北門晨風夫婦為答謝雪玉嬌對美麗居的搭救之恩去了岷山,終不可得。這樣,一晃幾年過去了。
這一天,已是陽春,他躺在窗前的臥榻上,看見紅堆翠湧,睹物思人,又不由得長吁短嘆起來。他的大弟子支鳴見師傅這樣,知道師傅又在迷戀美麗居。當然,他也知道,這美麗居不比尋常女子,可以奸騙得來的。但美麗居有把柄在師傅手裡,因此得了個主意,說於師傅聽。他的意思是:既然對北門夫人不能強硬,那就只有纏住她。北門固然了得,也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地守著。只要尋得一個空,強行得了她。她受了屈,又不敢告訴她夫婿,再逼迫她去尋一個機會來將北門做了,那她不就成了師傅的人。
支鳴這一番話,深得支可天首肯。但還有一點無奈,就是他殺了雲實,北門自然再也不肯來接納他。那末,他必得有一個藉口,這樣,他想起了雲想。對呀,雲想,這個面容姣好的女子,也是他想要的。這不正好,他去向北門晨風討要去。當然,不是北門,而是美麗居。他要要挾美麗居,要她將雲想給他。只要她將雲想給了他,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攜雲想去四月春舍,也就可以染指美麗居。只是想歸想,這主意還拿不定,美麗居這人不傻,更不是一個能被要挾的人。萬一她就是不肯呢?這極有可能,以美麗居的聰明,她必料定自己不可能將她那些往事抖出來。因此,支可天總不得兩全之策。這樣一拖,又過了一月餘,已是夏天。邛崍劍庭火拼凌鋒劍庭之詳情才慢慢傳得清楚了,才知道,洗心玉在邛崍劍庭。雖然這時洗心玉已不知去向,但他認為,這是一個可以去四月春舍的好藉口。不管北門晨風知不知道,他只當他不知道,自己只要裝著關心北門晨風的樣子,將這事偷偷告訴他,那北門一定不會再排斥他。只要北門晨風不排斥他,他就可以向他討要雲想。再說,他也知道北門喜歡洗心玉,說不定就此可以離間他和美麗居。如果因這事,能讓北門離開四月春舍,他就不愁美麗居到不了他的手。說不定,北門還會因此就永遠地離開了美麗居。
這是一個十分自然,沒有什麼不妥的好主意,想想十分周全了,於是選了吉日,他來到四月春舍。
幾年不來,四月春舍籠罩在一片濃綠之中,桑梓相映,綠柳成蔭。這四月春舍真象它的名字,又象它的主人,就象一幅圖畫,被美麗居治理得有模有樣。
“嗤,還有這麼一大片莊園。”他想。
支可天來到四月春舍,開門的奴僕見是支可天,便欲拒之,回曰:“老爺不在。”
支可天一聽北門晨風不在,一把推開這奴僕,徑直往裡走。這奴僕如何抵擋得住,叫道:“你這人怎敢這般無禮?”支可天豈去理他,又一掌,將其叉得老遠。這奴僕見事不濟,叫了起來,“夫人,支可天來了!”
美麗居正在庭堂裡看書,聽到這叫聲,吃了一驚,真不知道支可天還敢來,知道麻煩來了。但轉而一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是什麼人,豈懼支可天?也是無奈何,便冷冷一笑,坐在堂前,靜等這廝前來。
支可天進入庭堂,見美麗居穿著一件粉地花卉紋綢的禪衣,梳著一個大大的馬鞍髻,顏面被這粉紅禪衣映襯得嬌豔粉撲,比往昔的雍容華貴更顯嬌柔嫵媚,早已被這氣勢鎮住,不覺矮了一截。
“你又來幹什麼?”美麗居不失氣度地又有所保留地斥責道。
“特來拜訪飄零子和夫人。”
“拜訪我們幹什麼?你殺了我雲實,我還沒找你呢?待明日北門回來,我要你還我雲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