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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蒲抬進臥棚,安置好,幾乎累跨了,一頭栽在沙地裡。
北門晨風醒來的時候,洗心玉也已醒來。倉庚不在,她總是那樣勞心,可能又去餵馬去了。
洗心玉這兩天正是討厭的日子,當然來的量非常少,幾乎是沒有。但她還是感到吃力。此刻她醒來,渾身軟綿綿的。她還想支撐,只感到一陣頭昏目眩,她雖支撐著,還是起不來。
北門晨風看見了,就心痛不已。
“不能再這樣了,你看看你自己。”
“這與你何干?”
“小玉,你不能這樣不講理。”
“好啊,現在反而是我不講理了,我怎麼了?姨說我,你也說我,是不是今天才看清了我,我不如美麗居,是不是?我不如她,既然我不如她,你就別纏我!”
“你怎能這樣說?”
“你說,我該怎麼說?你是要我,還是娶我?我都快三十了,你知不知道?我老了,你還說我不好,你為我做了什麼?你肯為我犧牲什麼?你說呀!我要你離開美麗居,你做得到嗎?”
“這……”北門晨風說不出話來,在美麗居這樣的時刻,他做不到。
“哼!”洗心玉冷笑了一下說,“是不,你做不到,那我算什麼?”
“你別逼我!”
“我逼你?”洗心玉一下子爆發了,多少委屈一齊湧了出來,“我逼你?好,現在成了我逼你?太好了,你走,——走!”
“你別這樣好不好?”北門晨風從來沒有看到過洗心玉也有這樣激烈的時候,一時還真有點不適應,但他還是儘量壓抑著自己的反詰道,“你總該站在我的立場上,替我想一想。”
洗心玉的爆發,也就只能這樣,她不是美麗居,連她的憤怒都是平和的。
“我是該給你想一想了!”她反而平靜了說,用無限複雜的眼光看著北門晨風。
這時,韋蒲從昏迷中醒來,他不知剛才發生的事。
“小玉……”他動彈了一下。
北門晨風還想說什麼。
“出去!”
這令北門晨風下不了臺,一跺腳,掉轉身他就走出了臥棚。
淚水順著洗心玉的面頰流了下來,她真的傷心到了極點,頹喪地坐在韋蒲的身邊。
“你怎麼了?”韋蒲睜開微弱的眼睛,看見她在流淚,問。
“雲中陽。”她突然伏在韋蒲身上痛哭起來。
韋蒲一時不知所措。
“我要嫁給你。”洗心玉哭著,抬起頭來,突然就這樣決定了,她說。
韋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
“你願娶我嗎?”洗心玉看定韋蒲問。
“我,這是……?哎唷!”韋蒲突然興奮起來,弄得傷口一陣劇痛,他抓住洗心玉的手,渾身都有些顫抖起來。
“我這條命都是你給的。”洗心玉說。
“這不是你嫁給我的理由。”
“不,不是,我是真心實意的。”洗心玉此時已堅定了自己的決心。她為韋蒲的平實而感動,向自己無望的愛情作出了訣別,併為這訣別而尋求報復,她要讓北門晨風傷心一輩子。此時此刻的韋蒲沒有正常人的思維,他根本就不會去想,他不會想洗心玉這突然的變故中存在著什麼?他已被幸福溢滿了。
事情一旦決定,洗心玉真的平靜了,她感到了有一種報復的痛快,使她更堅定了決心。
過了一會,倉庚和北門晨風走到臥棚前,他們要上路。
“你們進來,我要宣佈一件事。”洗心玉對他們說。
“什麼事呀,這麼嚴肅?”倉庚奇怪了。
“我要嫁給韋蒲了。”洗心玉冷冷地看著北門晨風,突然宣佈道。她看見北門晨風一下子盯住了她,但奇怪的是,她所渴望得到的快感並沒有出現,反而是感到自己就象是死過了一回似的。
北門晨風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拖出了臥棚。
“放開我,你把我抓痛了。”
北門晨風不理她。
她用手去摳他的手指,血都摳出來了。
但北門晨風就是不放,洗心玉沒有辦法。
“你這是幹什麼?”北門晨風終於咆哮了,“這豈是兒戲?都什麼時候?越攪越亂!”
“請你尊重我。”洗心玉仍摳著北門的手說,“放開!”
“我說過了,我會給你一個交待的。”洗心玉又說。
“可你不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