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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車隊。糧草、馬匹、牛羊、各種戰爭器材,源源不斷從北庭運來,又源源不斷向上郡前線輸送。雖然防備森嚴,卻也透露出森嚴中的鬆懈。這座位於毛烏素沙漠北緣的城邑,隨著戰場的東移南下,似乎遠離了危險。森嚴的戰時戒備,崩緊了人的心絃,而一旦危險過去,人們立即鬆弛下來。前線戰士的浴血奮戰,換來的只是後方將士的醉生夢死。在不測的命運前面,生命之花格外絢麗,哀嘆人生之不再,明天的生命又將屬於誰?誰也無法預料。因此,此時的榆中城,既緊張繁忙又歌舞昇平。看看那些守城的匈奴人百無聊賴的樣子,再看看西沉的紅日正絢麗而慵懶的沒落,倉庚他們已走在了榆中城的大街上。
這時,老百賊突然對韋蒲說:“我來玩上一把。”他伸出了拳頭。
“你怎麼了!”韋蒲嚇了一跳,一把抓住他。
“什麼?”倉庚惡狠狠地瞪著他,恨不得給他一劍。
“不就是天天玩的,老花樣。”老百賊眨眨眼。
“對,師叔,”洗心玉突然明白了,“和他們玩一把,就在這城門邊。”
榆中城中,三教九流,無所不有,只要有通關券,何況戰事已遠。
“哎,來一來呀,瞧一瞧!”老百賊來過榆中城,也到過頭曼,知道匈奴人憨直、豪爽、腦筋不大轉得過彎來。我們知道,一個胡人會連輸他一個下午,竟不會起疑,這在中原簡直就是美德。
此刻,老百賊吆喝起來,只要這騙人的把戲一上手,他就忘乎所以。
榆中城絕大多數還是中原人氏,老百賊玩了幾把,有點冷場,於是洗心玉和韋蒲也起勁地幫他吆喝起來。洗心玉這次進榆中,可沒有了往日的風采。本就經過長途跋涉,人都被沙漠烤焦了,臉上脫了皮,花斑一片。她又抹了些灰,除了一雙深情如夢的眼睛,她真是醜得可以了。
這邊的喧鬧,引起了城門那邊的匈奴人注意。只見從堞樓上走下幾個胡人來,為首一個百夫長擠進人群。人們見了胡人,趕緊避了去。這百夫長沒見過這戲法,被老百賊眼花繚亂的手法吸引住,目不轉睛。
見匈奴人這樣,洗心玉差點沒笑出來。
見有人欣賞,老百賊更來勁。
“一次十個錢,上金也可以,呶,這裡,撻爺。”他叫胡人“撻爺”。
那個百夫長,束著一頭散發,帶著胡天漠地的腥羶氣。
“喏,你看,”老百賊伸出兩個拳頭來,拿著一個錢,眼花繚亂地倒騰了一下,伸到百夫長面前,讓他猜。“猜著了,這錢——”他指著地上的十個錢,“歸你。”
百夫長果然一猜就猜著了。
“撻爺,這歸你。”
“哈哈哈!”百夫長和幾個隨從哈哈大笑起來。
百夫長頓時來了精神,蹲在老百賊面前,開始賭起來。不一會兒,老百賊面前的錢就多起來了。
開始,百夫長還有些遲疑,後來輸得氣也粗了,下的注越來越大,後來索性捋起袖子。
“這個,撻爺,你不行,”老百賊故意刺激他,“再來,你還得輸。我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萬一惹你老生了氣,我……”他故作有些為難的樣子。
“怎麼,怕我會賴你不成,來,來,來,今天,我非要和你賭個輸嬴不可。”
“這可是公平的啊,撻爺!好,既然撻爺如此豪爽,小人捨命陪君子,和撻爺玩個痛快。來,下注。”老百賊指了指地面。
百夫長摸了摸口袋,錢沒有了。
“是不是,沒錢了!”
“沒錢了又怎麼著,你記著。”
“賭場哪有賒帳的?沒錢我就不來了。”
“怎麼能不來!”那百夫長正在輸頭上,如何肯應。
“總得要有錢啊,沒錢……。好,既然撻爺一定要來,我願上撻爺處玩個痛快,捨命陪君子,撻爺如此豪爽,是難得的性情中人。”
“對,對,我們就上撻爺處。老爺子,真是難得,如此性情中人,不見個輸嬴,豈不枉自走這一遭!”洗心玉攛掇著。
“走,走!”眾匈奴人被抬舉得忘乎所以。
果然如老百賊所講,胡人憨直,又是這樣一個老頭,他們沒把他放在眼裡。
“你來”那百夫長指著老百賊。
“這不行,總得有個見證,萬一到了你們那裡,把我賴了,連個見證也沒有。”
“我們會賴你?”
“話不是這樣說,有個見證,也是為了撻爺你好。等到撻爺嬴了,也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