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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庚一見就來了氣,一把把老百賊的酒壺打飛了。
“胡鬧個什麼呀!”
“老爺子,咱們幹大的去,”韋蒲拖起老百賊對他說,“燒他孃的大將府。”
“真的?”老百賊一聽就來了勁,立即站了起來。他一邊隨著韋蒲,一邊還回過頭來對那百夫長說:“重任在身,恕爺們不奉陪了。等我燒了你他媽的大將府,再來和你同飲。說好了,不見不散,不見不散哪!”他滿口酒氣地說。又對韋蒲說,“好人哪,好人。”他指著那百夫長,踉踉蹌蹌地下了城。
這時榆中城已經是一片鬼哭狼嚎,單膺白帶領著軍騎直向呼衍提梨的大將府殺去,一路上放著火。城中全亂了,不知來了多少秦軍?匈奴人早已組織不起正常的抵抗,四處逃竄。右大將呼衍提梨披衣而起,正不知秦軍從何而來,只見到處都是火光,殺聲震天,知道事已不濟,只得帶著幾十個親隨,殺出北門,向九原逃去。秦軍分割著匈奴人,並沒有遇到什麼堅決有效的抵抗,他們一邊迅速佔領全城,一邊肅清殘敵。單膺白這時已經到達大將府,點起火把,在那裡坐鎮指揮,忙了一夜。
天色微熹,東方的天邊烏黑的雲層夾雜著火一般明麗的霞彩,透出在這水草豐美的大草原邊緣,象血一般流動,又象血一般凝重。
曹簡之開始安撫城中居民,撲滅燃燒的火焰,牛車開始將街衢間橫七豎八的屍骸拉走。一隊隊被解除了武裝的匈奴人被押解到城中的校場中,看守起來。他來到大將府,和單膺白一起部署城中的防守,商議怎樣組織起城中的青壯年,怎樣派人去上郡請求增援。最後,他對單膺白講:“抓住的匈奴人,一個也不能留,必須全部處置之。”
初聽到這個話,洗心玉大吃一驚,但她立即明白,這就是戰爭,是不得不為的。面對即將到來的匈奴人的反撲,這些人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隱患。她看著單膺白,發現單膺白象她一樣,似有不忍,但還是點了頭。單膺白同時也在看著她,但單膺白沒有再遲疑,立即帶著人馬去佈置,準備實施這個行動。趁著曹簡之暫時離開也在執行這個決策的時候,單膺白立即要求倉庚他們一同去城外執行這次行動。
“我們不去!”洗心玉對倉庚說,她實在不忍面對這樣的殺戮。
“必須去!”單膺白不由分說,並堅持。
這令洗心玉不解,她感到此中有點蹊蹺。
在去執行屠殺的路上,洗心玉悄悄地對倉庚說:“姨,你不感到這事有點奇怪嗎?”
“是啊,我也正在想呢,你是說那豎閹為什麼一定要我們同行嗎?”
“正是。”
“難道說,他心中有鬼?”
“不,不是他有鬼。”
“怎麼……?”
“我和他打過交道,他不是那樣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是那姓曹的奸詐,我看那姓曹的,就沒按下好心,我們得小心點。先別告訴師叔和雲中陽,他們一知道,就鬧起來了,你說是不是?”
俘獲的匈奴人有三千餘,一將尉把他們從校場押出城去。在近毛烏素大沙漠的邊緣,單膺白已經佈置下重兵,這些匈奴人一押到這裡,看到這些殺氣騰騰的秦兵,立即明白了,但已無濟於事。他們被包圍在一窪地裡,四周的強弩立即放射出如雨般的箭矢。他們憤怒地咆哮著,哭喊著,集結起來反抗。
真是慘不忍睹,血流成河。
連殺人不眨眼的倉庚都感到血腥。
洗心玉被眼前的殺戮震驚了。
匈奴人一片片倒下去,象割倒的麥子。
有些已經衝到窪地邊緣,但立即被刀劍砍倒,更多的是沒有邁出一步,就倒在血泊中。屍首一層層疊加起來,到後來,堆起的屍體象草垛一樣,擋住了箭矢。匈奴人躲在屍體後面,進行最後的頑抗。雖然他們也知道,最終難免一死,但他們卻後悔,為什麼不在昨天夜裡和秦人拼個你死我活,以至死得這樣不值。
就在這時,倉庚發現曹簡之來了,帶著他的親隨。
“你看!”她拉著和她一樣已經下了馬的洗心玉,伏下。
“他是在尋找我們。”洗心玉馬上就明白了。因為她看見曹簡之看見了老百賊,正招喚他的親隨朝這邊驅馬。一瞬間,只是出於本能,洗心玉知道這是衝著她來的。她抬起頭來,看著單膺白,發現單膺白也在看她。從單膺白的目光中,她看到的是無限複雜欠疚的目光。單膺白撇過頭去。
是的,曹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