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汙穢,韋蒲才死了幾天?自己思念的不是他,而是北門晨風。她為自己的夫君傷心。
她不想北門晨風了,她知道此刻,他正在成都邑的四月春舍和她羨慕之極的美麗居在一起。
“她怎麼就那麼順利?”
寒風裹著雨雪圍裹著她,天地是那麼的黑,只有朦朧的平疇村舍和遠處的峰巒,比天空更深沉地沉伏在遠方。
“姨也不知到哪裡去了?她將急成什麼樣子?”她想起了倉庚,知道這一段時間,她正為解救自己而操心。姨的脾氣她是知道的,“總得讓她知道自己已逃了出來,總得找到她,否則自己這一走,姨卻留在這裡……”。她知道那是不行的。
“對,先找到她,然後呢,我將到哪裡去?季子廬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呆下去的。”想到季子廬就想到北門晨風,想到北門晨風她就難以自已。“不是還有依梅庭嗎?”她想起了依梅庭。從青城口中,她得知依梅庭這人不可靠,但她不信。她認為依梅庭對青城那樣,是實屬無奈,她對別人總是那麼寬容。再說,梅庭對她,可說沒有什麼做得不到的地方。至於他對別人怎樣,她管不著。何況青城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依梅庭受了黥刑,後來逃出了囚禁地,到震澤的山林島嶼上為賊去了。
想到這裡,她就感到興奮:“對,找他去,或許,只有那震澤的山林島嶼,才是我可以棲身的地方。想不到自己也終於走上了反朝廷的這條路,她不禁搖了搖頭。
天還未明,她這一騎單騎,已到了通往季子廬的那片松柏冷杉林。她順著這枯瑟蒼鬱山林旁的泥濘山路,任馬前行。雨夾雪的天氣停了,道路更顯泥濘,馬(扌到)動著蹄子,奮力向前。她渾身都有點溼透了,寒冷浸骨,身子發僵。只得跳下馬來,牽著馬,用以抵禦寒冷。這時,她已走上了季子廬前的那個小山坡。
季子廬的一切還和兩年前差不多,使她感到既親切又清新。庭院南側那棵公孫樹,樹身畢直,彷彿一塵不變似的。左邊,是那塊巨大的山石,當年她曾和北門晨風在那兒……,那山石依然原樣,只是更黝黑一點,一切都令她黯然神傷。但她馬上止住了這思路,一處意想不到的景象引起了她的注意,她馬上望向那棵公孫樹。只見那公孫樹下有一荒冢,這是原來所沒有的。“那裡怎麼會多出一個墳?”她想,於是牽著馬下了山坡,走進這庭院,向這荒冢走去。來到荒冢前,只見那墓前石碑上刻著“雲中陽韋蒲之位”。“怎麼,韋蒲的屍骸到了這裡?”不由得悲喜萬分,她一下子蹲了下去,撲向那墓碑,死的心情都有了。想到那些生死相從,夫妻和瑟的日子。
遠處的松濤一陣一陣地發出悲鳴,象是有披頭散髮的人在哭喊。頭頂上的烏雲在翻湧,那吹得動松濤的風卻吹不動她的溼發。她抖抖擻擻地撫摸著那墓碑,看著這麼淒涼荒蕪的墓堆,被一夜的風雨摧殘得就成了一堆黃土,想著黃土下的親人,心如刀絞。她不知道自己的夫君的屍骸怎麼到了季子廬?她想起了姨,“是的,一定是她,是我的姨。”她立即蒼惶四顧。
這聲音驚動了季子廬的人,雲想走了出來。她只見一個婦人哀傷地伏在韋蒲的墓碑上,她不認識洗心玉,正感驚訝。這聲音也驚動了洗心玉,她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舊色(溫,氵改糸)袍的女婢,弱不禁風地站在庭堂前,十分憔悴。她不知道她是誰?洗心玉此時頗為狼狽,但仍不失其端莊。此時的洗心玉乃是一中年女子,雖歷經磨難,但其美麗仍難掩逾,就象有一道光照進雲想的心中。正躊躇間,室內傳出了美麗居的聲音。
“外面是誰?”
“是……?”雲想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洗心玉聽出了是美麗居,患難之中,猶如是聽到了親人一般。
“美麗居!”她叫了起來,慌忙站起來,“是我,小玉。”
這時,美麗居正好走出來。兩人相見,美麗居先是一楞,很複雜的心情,真不知該如何表達?
洗心玉一把抱住了她,失聲痛哭起來。
“這……?”美麗居有點張皇失措,她不知道是該擁抱她,還是該推開她。但她馬上掩飾了自己,一把抓住洗心玉,“你,你怎麼成了這種樣子?”她真不明白洗心玉怎麼成了這種樣子?此刻,她真的生髮出一些對洗心玉的愛憐和同情。美麗居和洗心玉本不應該這樣,只是上天不該把個北門晨風降到她們中間,使她們反目成仇。但這仇恨只生長在美麗居心中,對洗心玉有的只是愧疚,所以她從來不來防著美麗居。美麗居抱著慘痛欲絕的洗心玉,感到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感情。這時,她那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