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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邯閱此,念忠義之事仍人臣之本,下不了決心叛秦。項羽乘勢猛攻,章邯一敗再敗,退(氵於)水。然後退至殷墟,屯於此。
龍應奎此時賦閒於家,在權相趙高獨攬朝綱下,不得復起。天下第一庭門徒遍佈天下。他密切地關注著關東事態的發展,得知殷墟之危,知秦將終。與其弟子出山虎代勇十計議此事。他說:“以章邯之智,尚無法抗擊諸侯,終為朝廷所累。今朝廷別無良策,亦無良將,恐吾難以避之。今若被起用,天下大勢所趨,焉能一柱挽狂瀾於既倒;今若不受命,又必為趙高所害,奈何?”
“不如降楚。”代勇十答。
“非所不欲,只是我在蘭陵雙清樓齊姬田憫事上,得罪了虞丘臺,與楚有隙。現在虞丘臺的孫兒虞子期正在項羽門下,他的孫女虞子貞正是項羽的愛姬,這令我不得不有所顧慮……”
“師傅過慮了,幹大事業者豈會在意此等浮枝末節……”
“也不全是,最主要的是項羽只在乎他一人,不聽人言,在他手下難有作為!”龍應奎倒是一眼就看到了項羽的弱處。
“弟子聽人說,沛公且能饒人以爵邑,士之頑鈍嗜利無恥者亦多歸漢。”
“這算什麼話?”
“事急矣,師傅何忌弟子之言。”
“那只有降沛公了,吾聞此人素有大志,為人中豪傑,且不拘一格,任用賢才。正如你所說,即使是雞鳴狗盜之輩,只要有一枝之長,亦被重用。”但他還沒來得及叛逃,就被起用,為南陽守。沛公劉邦以酈食其持重金以賂之,龍應奎果叛,降沛公。拜為將軍,充任先鋒。他本是秦將,深知秦軍虛實,一路勢如破竹,過丹水,攻胡陽,下析、酈等城邑,直指武關。
青城長公主在二世元年已從雍城還歸咸陽酈山陵寢,為父皇守孝。趙高此時,還在剪除朝廷中的異己,到這個時候,他都沒有篡奪帝位的野心,只是為身家計,不使大權旁落而已。他當然不想青城長公主復起,來危及自身。他派軍卒假借護衛陵寢和長公主,將陵寢隔絕起來。天下發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變故,青城長公主竟然一無所知。當然,這也只能是怪青城長公主自己。自從父皇死後,她心如槁灰,一心只想為父皇祈求冥福,想到父皇對自己恩重如山,自己又如此不肖,遂一心只為父皇守孝,以贖前衍。她的一切均按禮而行,《禮》曰:“三年者,稱情而立文,所以為至痛極也。斬衰,苴杖,居倚廬,食粥,寢苫枕塊,所以為至痛飾也。”她居茅屋,睡草褥,枕土塊,食粗食,她對父皇的哀思無以復加,因而心無旁鶩,一味沉浸在哀情之中。在這對父皇的哀思之中,似乎又寄託著她對自己親生父母的追思。這在她看來,並不矛盾,孝者,至情也。
陳勝、吳廣起事時,二世胡亥曾降旨問詢於青城,但趙高忌諱青城,怕因此事引起青城復出。丞相李斯、馮去疾,將軍馮劫則視青城長公主乃一劍士,至於帶兵征戰,一個年紀青青的女子,將天下大任託付於她,豈是他們放心的,因此,他們並不贊成起用青城長公主。去酈山陵寢下旨問詢的中涓官,本是趙高的心腹,這中涓官當然只聽趙高的。他到了酈山,只問青城長公主起居,根本不提諸侯之亂。復旨則說:“長公主因先皇崩殂,悲傷日甚。下臣說起賊亂,長公主也很關注,只是她的精神集中不起來,前言不搭後語。至於下臣說出皇上要她去孝進宮,長公主一會兒說,自己當為國效力,征討逆賊;一會兒又說,自己乃服喪之身,帶兵不祥,神祗弗佑,於國不利;又說自己只是一介劍士,對於攻守征戰,實乃不通……。如此這般,語焉不詳。下臣以為,長公主已是痛極傷心,臣恐……”
二世聽後,甚感失望。從此,不再以此事來問詢於青城。好在當時,三川郡守李由敗吳廣,少府章邯殺周文,連戰皆捷。一連串的捷報,不僅二世無恐,連趙高也趾高氣揚起來。只有馮去疾、馮劫對形勢有所判斷,力諫二世:“關東群盜並起,秦發兵誅擊,所殺亡甚眾,然猶不止。盜多,皆以戍漕轉作事苦,賦稅大也。請且止阿房宮作者,減省四邊戍轉。”但這樣的話,胡亥如何聽得進去。趙高乘機進諂言,終使二人獲罪。等到李斯、二馮死,權力落入趙高手裡。胡亥二世又自我幽閉於宮中。這時的胡亥,大權已是旁落,他尚不知曉。在趙高的瞞騙下,還以為,諸侯軍已快剪滅,他也就有些高枕無憂起來。
此後,趙高面對關東席捲之形勢,已不是他能掌控得了的了,又怕胡亥問罪於他,索性一味瞞騙下去。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他正在以諸侯軍來壓廷臣,甚至導演了一幕“指鹿為馬”的陰謀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