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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因驚心動魄而使精力耗盡。卻俠之舉,焚書坑儒,充滿了對集權中央不可逆轉的意志。上郡榆中之戰,卻匈奴於七百里之外,一定程度上給國家解除了邊患,又使始皇帝躊躇志滿,持力而驕。
秦皇朝的窮兵黷武,任意役使民力,已經使她走到了強弩之末的境地。她的悲劇,有著一系列的歷史原因。但其主要原因,無疑是出在始皇帝的個人身上。始皇帝作為君主,有著他宏才大略的一面,他創造了一個全新的制度,並且要鞏固它。從他滅六國到秦皇三十六年,短短的十年間,他發動了兩次大規模的戰爭:一次是對匈奴,一次是對百越。自稱皇帝、設三公九卿、郡縣制,統一度量衡、車同軌、書同文,修馳道直道,修築故燕趙長城、酈山陵寢、阿房宮,遷徙豪民,收繳兵器鑄十二金人,四次巡遊。這一系列的事功,無不浸透著他對鞏固皇權的決心和願望。創立鞏固皇權,集權於中央,從歷史的角度來說,這並沒有錯。但是,在這短短的十年間,他做了這麼多事功,每一件事功都是要有經濟來支撐的,這不是當時的秦皇朝所能承受得起的。始皇帝面對這樣一種現狀,顯露出了他個人素質的另一面,那就是驕縱剛愎自用,他只相信法家的嚴刑苛法。在國力所不能承受時,他不分輕重緩急,不顧實情,而是憑藉個人的意志,竭天下資財以奉其政,這必然導至經濟的全面崩潰,造成百姓黔首無法承受的局面。
他崇尚強力而輕視仁義。
天下苦秦久矣。
秦皇朝這一輛顯赫的小戎戰車,經過千百次地衝殺,早已是千創百孔了。面對這樣一輛失控的戰車,智者,不智者,哪一個人敢於挺身去制止它?
病入膏肓,他還渾然不知。
面對對敵人的勝利,他自身也一天天蓑弱下去。此時,他的身體已經很不好,方士們讓他服用的金丹已深深浸染了他的肌體,他卻正在進行著第五次巡視國家的準備。吳越、齊魯是這次巡視的目的地,這一帶,自從他一統諸夏之後,從來沒有讓他放心過。據御史府奏報,吳地就有項燕的殘渣餘孽聚眾殺人,越地也有刑徒聚嘯山林水澤,又有故齊王族蠢蠢欲動。更重要的是有望氣者說:“東南有天子之氣“。他就是想借這次出巡,以自己的王氣來厭這天子之氣。所以他才決定不顧蒼顏華髮,強行南行東巡。
閭丘衡把自己所思索的一切都告訴了御史大夫德和御史中丞趙成。趙成是明白的,他只暗中冷笑了一下。德馬上明白,這是一個不能不向皇上奏知的事。這天晚上,他先去和左丞相李斯和中車府令趙高商議。李斯一聽,十幾年前的舊事果然翻出了故事。當年如果不是他有所表示,季姬如何能活到今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又覺得此事有些可怕。如果當年的季姬,今天的青城公主,做出了什麼非常之舉,那最大的罪人豈不是他李斯?這樣一想,便感到心中有點發緊,臉發僵。他自己尚不知曉,趙高卻看在眼裡。
“丞相大人,你認為……?”趙高故作姿態,把這難題推到李斯面前,至於李斯稟告不稟告皇上,皇上高興不高興,這責任自然在他李斯身上。“這件事,決不能討得皇上的歡心。”這一點,趙高看得再清楚不過。
“這樣重大的事,難道能不奏明皇上?出了事,誰承擔得起!”李斯此刻根本不可能考慮趙高的心態,考慮了也沒有用,他只想這事對自己的影響。此刻,他真恨不得立即將青城從皇上身邊挪開,永遠不讓她在皇上身邊出現才好。
“中車府令,你看這事?”
“任憑丞相吩咐。”趙高只要李斯開口,至於是明天早朝,還是現在讓皇上召見他們,對他都無關礙。問題是這事與他已無關了。
“我們還是現在去見皇上吧。”
趙高進入內庭,向始皇帝代奏曰:“左丞李斯、御史大夫德、侍御史閭丘衡有要事求見陛下。”
“這麼晚了,什麼事?不可以明天早朝嗎?”始皇帝很是不悅。
“這事,他們說,不能在朝廷上議。”
“什麼事?還有不能在朝廷上議的?”始皇帝覺得奇怪,他側目看了看趙高,沉吟了一會,揮了一下手說:“那好吧,著他們進來。”
看著這幾個進來的大臣,禮數就不去一一細述了,也不賜座,始皇帝開口便問:“什麼事?非得這麼晚稟奏不可?”
“陛下,”李斯小心翼翼地躬身向皇上行了一個大禮,然後轉向閭丘衡說,“還不把上奏呈上。”
閭丘衡便把自己的奏章交給趙高,趙高接過奏章,呈給始皇帝。始皇帝掃了一眼,把它丟在一邊,他眼睛老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