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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趙高明白皇上的心意,“赦免對公主的一切責罰,將執奪的爵位、名號發還給公主?”他見皇上點了點頭,但皇上的手仍沒放下。他又說,“是不是讓青城公主前來見駕?”此語一出,始皇帝的手才落了下來。
“陛下還有何交待?”李斯問。他是問國事。
始皇帝喘著氣,歇息了一會,瞪著失去了光澤的眼睛,他已自知不起。沒想到的是,自己在這樣的時刻,第一個想到的竟是青城,然後才是國家。這時,他突然想起了《韓子?亡徵》中的“太子未定,而主即世者,可亡也。”又一時急火攻心。他想起了扶蘇,這才是最重要的。他說:“著扶蘇,以兵屬蒙恬,與喪會咸陽而葬。”這句話已是再明白不過的表達了他的意願,即叫扶蘇繼承他的帝位。說了這句話,他就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喘息著,用直直的眼睛盯著李斯和趙高。
趙高當時不僅是中車府令,而且還掌管著“行符璽事”。他按皇上的旨意擬下詔書:立即宣佈扶蘇為太子,並著扶蘇和青城公主前來侍駕。他擬好了這兩份詔書,把這兩份詔書交給李斯過目,然後由李斯展開給皇上看。始皇帝以極其難以忍受的精神痛苦看完了這兩份詔書,才頹然地向後一仰,倒了下去。然後用微弱的聲音說:“蓋,蓋……發……。”
趙高立即明白,他拿出始皇帝的那顆和田玉璽,在這兩份詔書上蓋上皇帝那顆“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的印璽。就在他和李斯商議派誰去送這兩份詔書的時候,只聽得那侍候皇上的嬪妃宮女一齊驚叫起來:“皇上,皇上……!”
他們兩個忙奔向皇上的御榻前,只見始皇帝的頭挺了一下,又突地,向旁邊一歪,始皇帝就這樣晏駕了。皇上晏駕了,他那張毫無血色象神一樣的臉,有些扭曲,象塗了一層蠟,還滯留著他臨死前的悲慼和遺憾。但他的眼睛並未閉上,只是因突然的生命中斷而失去了光澤,再也沒有了那生前的威風凜凜的神彩,而是顯得有些安祥又有些愁苦。趙高鬆了一口氣,他小心翼翼地把皇上的雙眼合上,然後和李斯悄悄地走向一邊。面對這突然的變故,二人交換著意見。還是李斯有主意,他說:“陛下乃國之根本,陛下晏駕之事,無論如何不能洩漏出去,否則引起動亂怎麼得了?不如暫且密不發喪。待到了咸陽之後,或等太子登基之後,國事已定,再議此事”。這主意正合趙高的心意,在始皇帝面前,趙高從來不敢有一絲一毫自己的主張。但是,當他看到原來壓在他頭上的至尊至聖的皇上,如今在他的面前消亡了的時候,就象是那一向窒息著他令他大氣不敢出的束縛被解除了,他這閻王殿下的小鬼,一下子被解放了,他終於鬆了一口氣。當時,就感到輕鬆極了,有一種精神一振的感覺。
所以當李斯說出這一番話時,憑感覺,他就感到這是最好的處置方式,可以給自己留下許多回旋的餘地。總覺得皇上一死,千頭萬緒,一時理不明白。他必須得靜下心來,把這事仔仔細細地梳理一遍,然後才能作出明智的決斷。於是,他和李斯對那些嬪妃宮女近侍下令:“凡敢將皇上晏駕的訊息傳出去的,殺無赦!”並著趙成來執行。
這一天晚上,趙高就在皇上的行宮中坐守。摒棄了一切人等,面對孤燈,一個人靜靜地開始緊張地思索起來。“扶蘇要當皇上了。”這是他第一個思想,“扶蘇當上了皇上,我就不能如魚得水了。”這是他第二個判斷。“扶蘇是什麼人?”他想,“是一個六親不認,沒有人情,不懂世故的人;是一個自以為是,自以為口含天憲的人;實則是一個孺口小子,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黃毛小子。他和我不同,無論是志向和情趣……”,這一點趙高看得很明白。扶蘇向來對自己不親近,政見尤其相左,政見相左,自然再也不會啟用自己。更可怕的是,過去他還不是皇上,如今,如果他當上了皇上,哪將會怎樣呢?他不是看著皇上是怎樣地在權力的驅使下,怎樣由開明走向極端。一想到這,他就感到渾身被抽緊了一樣,“是的,扶蘇也是人,他也必然會走這條路,無限大的權力,只能導致這樣的結果。如果是這樣,到那時,那就不是被嫌棄不嫌棄的問題,而是總有一天,象這個國家的許多權臣一樣,沒有好下場!”想到這裡,他立即明白,無論如何不能讓扶蘇當上皇上。這時,他就象是一個鬥士,看準了行動的目標,立即充滿了一種決死的鬥志。
“決不能讓扶蘇當上皇上,這一點,做得到嗎?是啊,他不當皇上,誰當皇上呢?”這時,他想到了胡亥,這個曾經向他學習過吏道刑法的皇子。只有這個皇子和自己意趣相投,且又單純賢達,沒有太深的城府。這樣的人,比較好接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