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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難道你兄弟也不值得你走這一遭嗎?”
“什麼兄弟,前些年,這小子,偷了我家的羊,那麼不仗義……”
“那就快走吧。”北門晨風知道他應允了,一把拉著他。
“好些年前,我爹在季子廬,不就帶我去了一趟時雨軒。你他媽的老爺,就那麼狠心,責罰我爹。氣得我爹大病一場,我就知道天下烏鴉一般黑,你這老爺們都不是好東西,這不……,我原本就不該認識你……”
他們騎了馬,朝酈山急馳而去。到了酈山已是戌時。整個陵寢在一片昏暗的燈火中,依然衝騰著繁忙的景象。他們將馬系在一片密林中,二人匆忙翻上那從陵寢中挖出來的土堆成的山丘,這山丘如今已成天然山丘,山丘上佈滿了蒿草、鬼針草、田皂角和兔絲子,再就是掛著小紅果的荊棘。整個陵寢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象一個巨大的天坑,顯得異常壯觀、大氣,深不見底。燈火是漸漸地稀了,役夫、工匠們也開始回工棚。良吉到過這裡,一切都非常熟悉。他的幾個鄉黨和堂兄弟都是石匠,正在陵寢磁門中的地宮中,在將那由巨石構成的殿堂作最後的裝飾。比如按置百官牌位,描繪天象圖案,精益求精。此刻也已收工。一切都差不多了,只要明天再進入地宮,將已安置好皇上龍體的青銅棺槨的那靈宮封閉,然後將最後的一點掃尾工程做完,灌上水銀,就可以大功告成。然後大家就可以走出地宮,將磁門關上,剩下的就是派新來的役夫來封土。
北門晨風和良吉來到他兄弟的工棚,他兄弟還沒回來。幾個鄉里見是良吉,奇怪起來,卻不認識北門晨風。聽說他們來找他兄弟,以為是他兄弟家有什麼事,說了幾句話,各自忙各自的去了。過了一會兒,良吉的兄弟就回來了。
“這麼晚,你來這裡幹什麼?”那兄弟警惕地看了北門晨風一眼。看來兄弟倆感情並不好。
“你出來,我有話對你說。”良吉也不管他。
“什麼事?這裡說好了。”那兄弟並不動。
良吉不理他,自己和北門晨風走出了工棚,在荒地裡等著他。
那兄弟只得跟了出來。
“……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是不是我家……?”
“小聲點,不是你家,是你。”
“我?我有什麼?”
“你聽著,別驚慌,我們是來救你的。”
“救我?”那兄弟更是摸不著頭腦。
良吉遂將北門晨風得知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這不可能!”那兄弟不信,真的,沒有誰會相信。“他是誰?”那兄弟懷疑地打量著北門晨風。
“別問我是誰,”北門晨風說,“但是,我們犯不著冒這麼大的風險來騙你,這是事實,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北門晨風把自己在六國宮區的經歷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這真實地複述,真情實景地再現,就不容良吉的兄弟不信。
“真要感謝你們了,”那兄弟翻身就要跪拜。
北門晨風一把扯住,說:“別這樣,你得立即去通知他們。”他指的是所有的工匠。
“通知他們幹什麼?我們走就是了。”
良吉看看北門晨風,也希望這樣。
“這怎麼行,我們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難道只為你一人?這可是幾千條人命哪!”
“沒人會相信的,你說了……,也救不了他們!只要他們一知道,一定會炸開了鍋,反而會壞事。”
“這不行!”
“我們走!”那兄弟對良吉說,並不理睬北門晨風。
“別動,如是這樣,別怪我不客氣。”
那兄弟沒把北門晨風放在眼裡。可良吉不敢。
“兄弟,你……,還是聽他的吧?”
“為什麼?你就不想活了?”
“他,他是北門晨風。”
一聽是北門晨風,也是知道的,知道違拗不得。
“節俠,這會壞事的,你是來救我的,可別害了我!”
“我也不為難你,這樣吧,你把幾個信得過的,平日比較要好的弟兄叫出來,告訴他們。然後你們就走,別的就不要你們管了。”
那兄弟見這樣說,無可奈何,只得進了工棚,過了一會,跟出來五六個人。
這五六個人一旦知道了事實真相,如何再肯聽從北門晨風,立即擁進了工棚。北門晨風再也制止不住,沒有一個人聽他的,那良吉和他兄弟早就一遛煙地跑了。
這些人驚動了整個工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