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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帝不喜歡荒涼。
“蓬蓬勃勃的,繁盛得很。屈賦中寫道:‘若有人兮山之阿,披薜荔兮帶女羅。’又寫道:‘貫薜荔兮落蕊。’‘薜荔柏兮蕙綢。’那三閭大夫和我一樣,對這種植物有特緒的感情。——對了,這種植物有雄有雌,分不出來的。”
“分不出來,你說什麼?”
在季嬴說到屈子時,始皇帝就有些不高興。不過,在他自己心裡,對這故楚貞臣也是非常仰慕的,他也喜歡讀他的辭賦,但這畢竟是敵國……。不過他喜歡季嬴,就不去計較。
“不同啊,結實不同,雌株結果大若蓮蓬,雄株結果就象蓮蓬中的小蓮蓬。”
“怎會有你這樣的比喻?”
“父皇,你聽我說,這種植物奇怪呢,那雌果撕開,裡面幾乎什麼也沒有。那雄果撕開,哈,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始皇帝看定季嬴,他被吸引住了。
“有一包花柱頭。”
“這有什麼奇怪的?”
“怎麼不奇怪,塞得滿滿的。父皇,你不知道,這雄果裡的花柱頭,你把它挖出來,和上一點飯,加點茄子花,用帛包好,放在井水裡,揉啊揉……”季嬴一邊說,一邊作著揉的樣子,“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就有一種乳白色的漿在水中漾開,只要這麼一包,就可以揉一小缸,揉好後,把它放在陰涼的地方,放上一夜……”說到這裡,季嬴不說了,看定父皇。
“調皮。”始皇帝假裝不高興。
“就成了一缸暑涼。”
“這怎麼可能?”始皇帝驚訝極了,他不相信。
“千真萬確,騙你不是人。”
“難道不要煮嗎?它自己會變?”
“哎,就是,就是不要煮,它會變成一缸暑涼,父皇如不信,我們可以一試。”
真是聞所未聞,“哈哈哈……”始皇帝開心地大笑起來,他當然不會親自去試,但這種民間的趣事,對他真是新鮮。又比如磨盤草的蒴果撕開,裡面的種子可吃。三角頭草的葉子是酸的,味道好極了。聽了這些趣事,使他感到愉快。這個螟蛉之女,一點都不怕他,這樣和他親近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好象只有她一個了,這就是他特別喜歡她的地方。
回到蘭池宮,想起上郡胡事,他立即作出了一個決定,讓卿秩盧粲去上郡,任命他為護軍中尉,督察邊事。又把少府考工令叫來,命他督促各鑄冶工場的工師,加緊鑄造弩機、箭鏃,這是他準備用來對付匈奴的重要利器。北方匈奴令他傷透了腦筋,他們的騎兵速度快,簡直無法抵擋。經由王翦父子、蒙恬、趙亥、李信的提議,認為只有強弩才可以抵禦他們,他接收了這個提議。今天,他派盧粲前往上郡,就是要他監督、組織起一支輕兵,這支軍隊和匈奴人一樣,騎著馬,長短相雜,但他們還多著一種武器,那就是這強弩。只等這支軍隊操練齊備,他非常想解除掉那來自北方的威脅。
做了這件事後,他才吩咐回咸陽去,並感到有一種把一塊石頭放了下來的感覺。
今天,正閒適著,這時趙高進來稟報:“渭南南門發生騷亂,有夥強賊襲擊官軍。”
始皇帝皺了皺眉,任俠遊士作奸犯科之事現在已在各地頻繁發生,只是,他沒想到,今天這班強賊竟敢鬧到咸陽來了,真是越鬧越兇了。所以他關注起來:“你說!”
“情況未明,好象是有一幫積惡兇暴,以武犯禁。”
“就在咸陽?”
趙高如何敢回。
“徐延齡何在?中尉府是幹什麼的?羊商呢?閭丘衡呢?”他突然看見趙高一付誠惶誠恐的樣子,本來還平和的心態,突然感到怒火中燒,“你還不去給我查個清楚回來?——立氣勢,作威福,結私交!”他喃喃地吐出這幾個字。對於任俠遊士,他是深惡痛絕的,一部《遊士律》尚不能約束他們。他又想起那塊會說人話的石頭,想起槐狀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天下哪有不亂的?”他感到自己有點無法控制住自己了,嘴唇都有點顫抖起來。
“父皇!”季嬴看見父皇這付樣子,知道他無法遏制住自己內心的憤怒,這種情況,近來是越來越多了。她深為其耽憂,情不自禁地勸慰道。
“閉嘴!”始皇帝對季嬴怒喝了一聲,“趙成呢?朱孔陽呢?龍應奎呢?著他們進來!——這幫奸佞,竟敢在天子腳下鬧事!”
中涓宦者急忙出宮宣詔,有宦者捧上方士們煉製的金丹,他服了一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