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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師傅和同門。一時間,她很傷心,有種無助的感覺。
“這真好!”上古師違心地說了這句話,遮掩住自己愛徒的尷尬。因為,黃公虔說出這句話時,至簡堂的人都沒有表示歡喜,這使他感到了氛圍的不和諧,便立即注意到了洗心玉的表情。才知道自己在不自覺中傷害了她,只是,他不知道這事是怎樣發生的。
上古師說了這句話,心中寬慰不少,既然北門晨風和美麗居成了夫妻,也就沒必要再防範小玉了,她相信自己的愛徒還是能有所持守的。只是,上古師這人,一輩子沒愛過,不知道愛是什麼?她這一輩子都過著刻板的生活,更不知道,愛是沒有理智的,愛可以摧毀一切,那怕就是心中的信念。
這天晚上,洗心玉侍候師傅安寢,上古師默默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沒有說話。
洗心玉極力控制著自己,沒讓淚水掉下來。侍候師傅安寢之後,回到自己寢室,才真正傷心起來。多少情愫付之東流,多少憧憬成了泡影,少女的心被人摘走了,人生的一切都變得沒有了意義。她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這麼孤獨,這麼無力,這麼的絕望。這是為什麼?她明明感覺到了北門晨風對自己的情意,感覺到了他的愛,難道男人都是這樣?難道男人就真的這麼容易移情別戀?在他們的心中,難道真的沒有一種情感值得珍惜?如果是這樣,那就不愛也罷!我用不著去為這樣一個男人去傷心。
“北門子,你去和你的千姿花快樂吧,我不會為你傷心。從今後,你與你的一切,均與我無關。我才不會在乎你。即使將來有一天,你就是死在我面前,只要我動一動手指頭,就可以救你,我也決不動,堅決不動!”想到這裡,洗心玉的心就要碎了。她雖然極力想以仇恨來寬慰自己,卻無法撫平自己內心的創傷,她無法不痛苦。她有些絕望地對上天呼喊:“上邪!這不公,憑什麼你就把我的至愛給了別人?憑什麼你讓這個北門子這樣無情無義?憑什麼你就可以隨意安排人世間的男女?”她這樣激憤地呼喊,卻得不到一絲一毫的回應。也許是悲傷使她的哀愁渲洩了些,她狠狠地抹去了淚水,開始惱恨起自己來:“你呀,怎麼這樣不自重,怎麼這樣不爭氣,人家愛過你嗎?是呀,他愛過你嗎?你是自作多情,還恬不知恥!從今後,你可要象個人了,別再胡思亂想了。人家已是使君有婦,與你毫不相干,你何必糟蹋自己!”
“我才不管這許多呢!”由於實在無法斬斷這情愫。她極力想扼殺的情感,就是這麼執傲地無法掐滅。甚至有一刻間,她突然激憤起來,她想:“既然老天都這樣不公,都這樣漠視一個人的存在,那憑什麼要讓我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女人,來承受這麼多的痛苦?我又為什麼要接受?憑什麼?我不,我就不!我就是不接受!”當然,這只是一瞬間的思想,但事實就是事實,她有種越掙扎越是無力自拔的感覺,越掙扎陷得越深的感覺。她感到自己都快要被淹死了,再也無法掙扎出來。
第二天,北門晨風和美麗居來看望黃公虔,他們沒想到的是,在此地遇到了上古師和至簡堂的人。洗心玉一臉蒼白,彷彿大病了一場,還得強打精神,故作歡顏。美麗居心中暗想:“早知這樣,不來也罷。”她不想見到至簡堂的人,一瞬間,她還想到了必得殛殺的支可天。但表面上,她還是裝得很高興,看了一眼洗心玉。心中即詫異又有些明白,因此她對洗心玉十分熱情,以示寬容。兩人反比以前親熱了幾分,她們本來就說得來,不象和苦須歸賓,針尖對麥芒的,吳鉤玄月也差不多。只是當下,大家齊心協力來為田憫,便不存異想地聚合到了一起。
美麗居對救田憫持無所謂的態度,只因北門晨風執意,她不願違拗了自己的夫君而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面對至簡堂的人,她真後悔,“當初根本就不該來咸陽。”
北門晨風見到洗心玉,見她面如素縑,一付憔悴不堪的樣子,以為她出了什麼事。問她:“你怎麼了?病了?”
“你又胡亂猜想了,我能生什麼病?”洗心玉語氣頗為生硬地回敬道。又裝著歡喜的樣子,對美麗居說,“我該祝賀你們。”
“祝賀個什麼呀,你還以為他是個寶呀?就這麼個人,只有我來配他罷了。”美麗居話中有話,字字見血,似帶有一絲狠毒。
北門晨風沒感覺到,他又不知道洗心玉的悲傷是為他而起,自然不會想到那方面去。但他喜歡和洗心玉在一起。只要和洗心玉在一起,他就感到自在、愉悅。這是一種真實的感受,他無法從自己的內心把這感受清除掉,因而,他常常會感到遺憾,常常會感嘆人世間的不完美。美麗居這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