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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加說道:“神明在上,如有二心,必得利劍穿心而死……”
“幹嗎發如此歹毒之誓?”在美麗居這一句話說出來後,北門晨風停住了,他有些不解。
“你怕嗎?”
“不,我是真心的,只是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發此歹毒之誓,不吉。”
“我就要!”美麗居任性起來,她深信頭上三尺有神明。
“好,好,都依你。”北門晨風遂重複了這一句。
兩人盟誓畢,對著神龕拜了天地,又相互對拜。
美麗居一下子撲進了北門晨風的懷裡,她真的感到自己好幸福。北門晨風輕輕款款地抱著她,此刻他們反倒沒有了剛才那一種不可扼制的激情,有的只是真正的愛和渴慕。
“這就是我的丈夫?”美麗居看著躺在身邊的這個男人,似乎感到有些陌生。她緊緊地擁著他,彷彿在夢中。北門晨風也在看美麗居,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認真地看她。上一次,由於慌張,又是在晚上,他沒注意;還有一次,在平丘,不過那一次,他也不敢仔細。這是一個真實的面龐,不象平日遠遠的看見的那樣,沒有那麼晶瑩,沒有那麼白皙。他看到了她面板上的瘢痕和微小的汗毛,甚至很小的體斑,一切都是這麼真實。美麗居的臉比平日更加生動、更加美麗,使得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又吻,吻得美麗居都喘不過氣來。
他把她抱得更緊了。
二人結為夫妻之後,有多少恩愛,又有多少快樂,他們縱馬飛馳。夫君的事自然就是自己的事,他們直奔咸陽,非要找到季姬不可。一定要讓季姬明白自己是誰?如她正在受苦,就必須把她救出來,以盡北門對燕姜夫人的承諾。這樣不止一日,他們來到終南山的季子廬,這裡是北門晨風的家。
季子廬實則是兩處莊園,大的一處叫季子廬,北門晨風平日和管家角者及幾個奴僕住在這裡。小的一處在季子廬北面,是走過一片竹林,通向一片岩石斷層處,那裡很是險峻,又多流水,沒有一點爬山的本事,是到不了那裡的。這一處叫時雨軒,是季子廬的一部份,是一處特地為練功習劍而密建的小宅院,不為人所知。
季子廬的西面是一小山坡,透過這小山坡,有一條山路通向子午道。這小山坡象個屏障似的,擋在季子廬前。上面長了一些杜仲和紫金花(此紫金花和香港的紫金花不同),另就是灌木和雜草,象虎杖、飛水薊一類的植物。繞過這山坡走向季子廬,先是現出一柴門,柴門內是一院落,畝把地大小。院南有一棵兩人合抱不攏的公孫樹,筆直挺立。院北是山岩,山岩下有一些山石,可供人坐,這裡種了些花草,尤以繡球、海棠為多。那山岩赤裸著,長著紅臍麟一類的先鋒植物。東面是堂屋,上書“季子廬”三字,進了堂屋就是後室。
季子廬的南面一直到子午道是一片刺柏、白皮松、冷杉雜夾著一些紫柏的野山林。北面是竹林和通向時雨軒的崎嶇山階。
美麗居住在這裡,和住在她在成都的四月春舍差不多,這裡也有那黑白二色的憨厚的貔貅,也有金絲猴和羚牛,還有成群的鷺鳥和朱(寰鳥,除宀)。二人在此住下後,一面叫角者去咸陽打探季姬的訊息,一面夫妻恩愛,搓切劍藝。閒時則讀書或打獵,打些林麝和血雉一類的獵物,也和季子廬不遠的文家莊計程車伍文士仁來往,過著清閒的隱居生活。角者到咸陽打探季姬之事,經過多方查詢,只獲得了一點資訊,那就是季姬好象成了公主,如今的她,已不是北門可以見得到的人。北門雖然想不通,但又想得通,猜測這或許和姜弋有關,這事也就只能暫時擱置一下了。
平日,他們不去咸陽,美麗居為人謹慎,這兩三年來,他們只去過咸陽三兩次,而且都是去涇縣時順便路過。涇縣有個文士義,是文士仁的兄弟,是個義人,北門晨風帶美麗居去拜訪過他。最近一次去咸陽,是角者打探到田憫已出獄,住在渭南新區陌上桑街上,他們想去看一看。就是這一次,被盈夫人看到,更沒想到的是,又被匡其注意到。那一天,臨行前,美麗居再三叮囑夫君,不可貿然從事:“我們只可裝著過客一般,匆匆走過就可以了。”美麗居的心就是這麼慎密。那天他們走過幾微院,看見那門上的“幾微院”三字,自然確證田憫就住在這裡,好在沒見到田憫,否則田憫一叫,就可能出事。但他們卻被站在門前的桃芸兒和翠簾看見了,並被她們記住。
一日,他們打獵歸來,管家角者回稟道:“今日有一人前來拜訪,自稱匡其。”
“匡其?”北門晨風看著美麗居,似有所問。
美麗居搖了搖頭,並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