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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北門晨風莫名其妙,但也知道,這女子是在救自己,便隨這小桃紅進了一個花團錦簇的臥室。這臥室裡,一個博山爐正燃著龍涎香餅,奇豔之香撲鼻。“公子請坐,你們都下去吧,不許對任何人說。”那小桃紅對幾個婢女吩咐道,看著她們出去,趕緊把門掩上。
“姑娘……?”
“公子我認識,可公子不認識我嗎?”那小桃紅對北門晨風說。
這一說可奇了,因為北門晨風從不出入這煙花場。他再仔細打量起這小桃紅來,好象有點面熟,卻不知是何人?
“妾乃桃芸兒。”小桃紅說出這話,一顆豆大的淚珠便滾了下來。
北門晨風這才知道是田憫的侍婢,但沒想到她如今這樣盛妝華服,竟比從前更亮麗了十分,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
桃芸兒不是被宗丁賣與人為妾了嗎?怎麼又到了這楚雲館?
我們都知道,桃芸兒本叫桃金娘,原是娼門中人,且是娼門中的健將。她長得十分媚態。女人和女人是不同的,有些女人長得異常漂亮,卻不動人。有些女人卻十分妖嬈,她們身上的每一處都似乎是會動的,每一處都似乎是引誘,都似乎在說:“男人們,我是為你而生的”。這種女人,女人們看不慣,認為她們下賤。但男人們卻認為她們風韻無限,男人們是本能的喜歡這種女人。即使是正人君子,他們雖然不願娶這種女人為妻,但在心底深處依然是歆羨著的。這種女人,就是那種煙視媚行的女人。桃芸兒就是這種女人,而且還有八九分姿色,這就更難得,所以沒有那一個男人見了她不喜歡她的。這也正是田憫看不慣她的地方。反正,她的身上,沒有一處不委婉的,沒有一處不透出情意的。從良前,她就是紅極一時的魁首。後被她家老爺看中,贖了身,本想從此做個本分女子,又被大娘逼迫,才成了田憫的侍婢。沒想到經過這一段時日的變故,卻被胡憲賣了。但那宗丁也因事起倉促,只想匆匆地將她打發,原以為是將她賣於人為妾,卻不知是賣給了一個人販子。桃芸兒到了他們手裡,受盡凌辱,然後又被匆匆賣進這楚雲館。桃芸兒雖然十分不情願,但羊入虎口,由不得自己,至此也只得重新幹起她那老本行來。
重操舊業,輕駕就熟的,這脂粉場中的爭鬥,原不比戰場上的搏擊差。這桃芸兒本就是粉頭中的健將,用起輕浮排闥的手段,擠眉弄眼的張致;靠著娼門中的打情罵俏,欲擒故縱;弄些時尚風韻,說些品位精細。當年她就是靠這些手段,紅極一時,如今用起來,依然風頭不減。再加上她懂得一些房中術,顛鳳倒鸞的,比如那老爺、那夏祿文、那胡憲,對她是,既恨她無行,又欲罷不能。到了這楚雲館,不出三個月,那咸陽的風月場中,眾多公子哥兒就知道了這楚雲館來了一個十分妖嬈的粉頭,爭相來攀弄她。
賣笑場中的生意,小桃紅表面上朝歡暮笑的,暗地裡,卻常為自己傷感。想到胡憲這惡賊對自己下的毒手,想到自己也曾為他為虎作倀,如今是再也後悔不及了。既怨自己無行無德,害人終害己,也想為自己復仇,她沒有一天不想復仇的。因此,暗中下定決心,想找個好靠山,來向胡憲索仇。
今天,她因女兒們的事,正感身體有些不適,因此並不想接客。只因那小丫頭說:“來了一個極體面的公子。”她還這樣想,“任他是個神,到這種地方來,也難算得上是個正當君子。”本待不理,卻又心裡好奇,“到底是個什麼體面樣兒?”遂從綺窗中向外一望,見是北門晨風。
她如何認得北門晨風?一是田憫曾告訴過她和翠簾,說遷徙途中那個來救她的那個飄忽劍士,是北門晨風;二來,也要虧得胡憲。那天在燕金棋苑,匡其看見北門晨風和美麗居匆匆走過,其實那天,桃芸兒和翠簾在幾微院也看見了北門晨風和美麗居,只這一眼,便給她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這樣儒雅的劍士,這樣紅豔的女子,令她驚異。後來胡憲告訴她,那兩個人可能是朝廷的命犯,她當然再也不會忘記。甚至還為北門晨風痴(馬矣)了好一段日子,嘆自己紅顏薄命,這一輩子都不得遇見這樣一個王孫公子。(北門也是在那次見到了桃芸兒和翠簾,所以才有一點印象。)
今天,一見北門晨風這模樣,知道他犯了急難,便決定出手相救。
這時,胡憲正帶著軍卒進了楚雲館,他不敢相信自己是真的看見了北門晨風。其實他也只是見過北門晨風一次,那就是在南門外,張嫣之死那一次。再就是在遷徙途中,遷徙途中他實則是沒有看見的,只是看到了一個身影。他正疑惑自己是否真的看到了一個他熟悉的身影?他進了楚雲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