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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拉個巴子。”胖守衛氣勢洶洶地站起身,朝醉漢猛踢了一腳。“媽拉個巴子,小心走火,真他……”
“媽”字還沒有出口,他的背後衝上一個人,一拳將他打昏。另一個守衛早癱在地上動彈不得了。守在一邊的大黑丁打了一聲忽哨,忽拉拉不知從何處鑽出來的十幾個人,迅速衝進了槍械庫。留在家裡的二十幾個守衛還明白是咋回事,便失去了戰鬥力。
一個看上去像頭目的人懵懂地問:“哪個山頭的?比他媽的兔子的動作還快。”
大黑丁上前,微笑著說:“鄙人是大黑丁。感謝長官,我們配合得天衣無縫。”
小頭目說:“你他媽的,就是大黑丁?”
大黑丁說:“是。如假包換。”
小頭目立即垂頭喪氣,說:“我服了你他媽的了,如果我在這裡混不下去了,一定跟著你幹。”
“我等你。”大黑丁笑眯眯地說。
19、普艾古諾做一萬個夢也想不到大黑丁會送給他一批槍械
普艾古諾做一萬個夢也想不到大黑丁會送給他一批槍械。可事實是,大黑丁押著兩大馬車的槍械出現在了阿迷的大街上。阿迷城的大街光滑而平整。潔淨的青石板路上凹著兩道深深的車轍印。大黑丁的馬隊,在路上留下一些白色的蹄印,清脆的蹄音富有節奏感地一聲一聲傳出。蹄聲吸引了一大群孩子們,他們在馬車的後面歡呼雀躍。
馬車停在了普家大院門口,從裡面跑出來的一個家丁,帶著大黑丁進入普家的大門。普家的院子以大門、前廳、正廳、後院為中軸線,由南往北一字排列,院院相通,門門相連,層層相疊,宛若迷宮。大小房舍70餘間。大門是少見的飛簷式,屹立在3米的高臺上,正中懸掛一匾,上書“土司府”三字。大黑丁注意到,院子的四角各有二層、三層的炮樓一座,給人一種壁壘森嚴之感。
大黑丁見到普艾古諾時,他正與夫人萬氏嫫在院中練拳。大黑丁感到,萬氏嫫身上透著一種逼人的豪氣。經過一個豐衣足食、天天跑馬訓練場的春天,萬氏嫫的身體發生了重大變化。她高高挺起的胸脯更豐滿了,她的頭髮更加油黑髮亮,腰肢更加纖細柔軟而有力量。她白白的膚色不見了,代之的是一種陽光的顏色。這說明她是健康的,至少在膚色上融入到了彝族人的生活。她的臉端莊而有稜角,眼睛裡流露出一種蒼桑之感。她越來越像是一位土司的夫人了。大黑丁一瞥見她,便感覺到她從骨髓裡透出一種不簡單。這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那種不簡單,甚至無法用語言描述。
大黑丁與普氏夫婦的會談在一間密室裡進行。
面對神出鬼沒的人物,普艾古諾微微感到有一些驚訝。如果不是上次在顏洞遇見過他,他簡直就沒有辦法將他的名字與面前這個歪著肩膀的黑瘦男人聯絡在一起。他長相平凡,毫不起眼,最大的特徵是面黃肌瘦。但他的眼睛卻像刀子一樣快,目光到處,似乎可以聽到空氣被砍碎的聲音。他的嘴不說話時是緊閉著的,給人一種堅毅的感覺。
“把槍械卸下來吧。我不收一分錢。”大黑丁注視著普艾古諾的眼睛說。普艾古諾的眼睛真像是黑珍珠雕成的。他想。
“不!你拉回吧。一是我用不著這些東西。二是這些東西來路不明。我是朝庭賜封的土司、守備,我不能和朝庭對著幹吧。”普艾古諾說,臉上是一種坦誠的表情。
大黑丁淺淺地笑了笑,臉上的面板看上去像是裝了彈簧,一動一動的。大黑丁說:“普土司,我這人你可能不瞭解。咱今天就說掏心窩子的話吧。我雖然只是一介草民,但我向來不佩服誰。可我佩服您。與其他土司相比,你是梟雄,他們是狗熊。你是太陽,他們只是星星。我佩服您,所以願意幫助您。所以也才有了我這次的阿迷之行。”
普艾古諾望了一眼坐在一邊的萬氏嫫說:“我是個安分守己的人,剛娶了妻子,想過的是太平日子。你要是真想幫我,就請您喝一杯酒就走吧。”
大黑丁昂著頭,目光炯炯地說:“你不相信我?其實,如若我不清楚你的為人,我又豈會給你送槍械?你暗訪過臨安城,為了救普夫人犯下了人命官司。巡撫王大人那兒你早就掛了號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你土司大人的心裡掛牽著的不僅僅是一座阿迷城吧。”
普艾古諾突然從凳子上站起身,靜靜地望著大黑丁一會,哈哈大笑起來。萬氏嫫敬佩地望著自己的丈夫,他的英氣,他的豪爽,他的沉穩,彷彿已化入了她的血脈,讓她時時有一種衝動。
普艾古諾這時重重地點了點頭,心裡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