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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手,完全沒有做什麼消毒的步奏。當然條件所限,能不能扛過發炎這一關就看運氣了。
蘇任拿著針線在胡濟的傷口上來回比劃,遲遲不敢下手。這畢竟是人不是青蛙。所有人都看著蘇任,冷峻伸手將胡濟胸前的面板往裡擠了擠,好讓蘇任縫合。蘇任抬頭看了冷峻一眼,冷峻重重的點點頭。
幾個女人誰也不敢看這縫人的手段,一個個捂著眼睛。門外那些取鹽的鹽販子嗔目結舌,誰都沒見過這種治病方法,好幾個承受能力差的,當場就暈倒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將胡濟胸口的傷口縫好,果然血水少了很多。擦了擦頭上的汗,看著自己的傑作。以前連衣服都不會縫,現在竟然直接縫人,那針腳不敢看,寬的寬,細的細,好幾處竟然還是蝴蝶結,不過總算是縫合起來了。
給傷口上撒些刀傷藥,再也沒有被血水沖走。拿過麻布摁在胡濟的傷口上,又撕下幾條尺把寬的布條,一圈圈的將整個傷口包起來。蘇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霍老四和胡濟認識的時間不短,兩人平時稱兄道弟,見蘇任忙完,連忙問道:“任哥,怎麼樣?”
蘇任喘了口氣:“不好說,血算是止住,能不能扛過去就看胡大哥自己了。”又對冷月道:“大妹,你去弄些淡鹽水,給胡大哥灌下去,今晚上肯定會發熱,四哥就留下照顧吧!”
霍老四連忙點頭答應。
蘇任緩了口氣,讓冷峻將胡濟被打斷的胳膊固定起來,這才來到門外。那些圍觀的鹽販子再看蘇任,臉上的敬仰和佩服自不必說。
蘇任對眾人拱手道:“各位,今日出了些事情,放鹽就到此為止吧,過幾天再來,還望各位見諒!”
胡濟的情況,誰都看見了,眾人也不好再說什麼。安慰了幾句,紛紛離開。蘇任讓霍金關了大門,再次回到廂房。
看著躺在榻上一動不動的胡濟,冷峻皺起了眉頭:“怎麼搞成這樣?胡大哥一向為人和善,誰能對他下此毒手?”
蘇任搖搖頭:“這事沒這麼簡單,恐怕不是針對胡大哥,而是針對我們的!”
“我們?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鹽唄!”
蘇任緊皺眉頭,他不喜歡打打殺殺,大家都平平安安的最好。上午的時候聽常事要考慮劉文兒子舉孝廉的事情,本來心裡很高興。如果自己再給常事弄點錢,讓常事把自己推薦一下倒也不是不可能。誰能想到,連一天都沒過,竟然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什麼叫樂極生悲,現在就是。
“鹽?咱們現在乾的不是很好嘛?縣令高興,鹽商也高興,昨天來的那個蜀郡太守都沒說什麼,就連侯建這樣的人都對任哥刮目相看,難道還有人對咱們這麼恨?竟然下這樣的毒手?”霍老四想不明白。
蘇任嘆了口氣:“現在咱都別猜測,等胡大哥醒來一切就清楚了。”猛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麼,扭頭對冷峻道:“這幾天你注意點,咱們老君觀人單力薄,小心有人搞破壞。”
冷峻點點頭,幾個人長吁短嘆,再也不出聲了。
吃晚飯的時候,都沒了食慾。胡濟的妻子是蘇任讓霍金接來的,自從來到老君觀,這個女人的眼淚就沒停過,雖然一句埋怨的話都沒說。蘇任還是覺得對不住這女人。胡濟是家裡的頂樑柱,上面還有老母親,下面也有兩個孩子,年紀比霍金還小。這胡濟一出事,家裡的天就塌了,萬一胡濟有個三長兩短,剩下的那些人除了死,再沒有第二條路。
霍錢氏不斷的安慰胡濟的妻子,那女人一生不吭,就是哭。
霍金從外面回來,蘇任連忙叫住:“怎麼樣?滷水泉的人回來沒有?有沒有什麼訊息?”
霍金搖搖頭:“問了好幾家都說沒回來,也沒有任何訊息。”
蘇任徹底絕望了,他最擔心的事情就是滷水泉那邊出問題,現在看來還真的出問題了。胡濟作為管事被人家差點弄死,其他人沒有任何訊息,這已經足夠證明的確是件大事。
半夜的時候,胡濟果然發起了高燒。蘇任指揮霍老四,不斷的用冷水給胡濟擦身子,沒有高度白酒,更沒有酒精。冰涼的井水是唯一的方法。老君觀的氣氛壓抑的都快讓人喘不上氣。胡濟燒的說著胡話,蘇任聽了半天,一個字都沒聽明白。
幸好,天快亮的時候,胡濟的燒總算退了。胡濟雖然還沒醒,呼吸卻平穩了,蘇任長出一口氣。古人的身體還是不錯的,也沒有那麼多千奇百怪的病菌,這就算是救活了。只等胡濟醒來所有的事情也就明瞭了。
冷峻鬼鬼祟祟的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