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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老君觀一切如常,蘇任的心這才放下一點。老君觀西面的廂房是專門用來存放傢俱的庫房。在蘇任和霍老四去林子裡煮鹽的那一個月,冷峻已經打造了很多傢俱。按照蘇任原本的意思,這些東西是用來賣的,現在得再送一套。
縣尉侯建的府邸在城外,無論多晚都可以進去。蘇任幾人重新回來的時候,天又黑了。蘇任有些無奈,每次來溫水縣都是晚上,這個沒有車的時代,就這二十里路走的讓人厭煩。
揹著兩張椅子,冷峻心裡有些彆扭:“既然知道那個侯建不是什麼好人,幹嘛還要給他送東西?”
蘇任笑道:“相信我的話了?”
冷峻冷哼一聲:“相信能怎樣,不相信又能怎樣?反正人家是縣尉,我們又能把人家怎麼辦?看看你得罪的人,一個縣丞,一個縣尉,就那個縣令都是在利用我們。”
“這話不對,至少縣丞不是我得罪的,那是你師父,我們這不過是替他老人家擦屁股。”
冷峻沒話可說,便不再理會蘇任,只顧埋頭走路。軍營在縣城西北的拐角處,作為邊陲小縣城,府兵的人數不能超過三百,這是朝廷的嚴令。三百人住的兵營也沒多大。侯建的縣尉也算是世襲的,先秦時這裡本是楚國地盤,那時候侯家就是縣尉。到了大漢朝,高祖劉邦進入溫水縣之後,侯家殺了當時的縣令,開城投降,侯家便繼續做了縣尉。
侯建的府宅竟然在軍營裡,三百府兵的兵營,圍著侯家形成一個村鎮,比縣城還要繁華,不但有酒肆竟然還有妓館。離著好幾裡就能看見軍營裡的燈火,這也算溫水縣的一大特色。雖然說熱鬧,站崗放哨的也算精心。蘇任幾人來到門前的時候,就被人攔了下來。
“各位軍爺!小的不是壞人,小的是給候縣尉送東西的!”蘇任那種卑躬屈膝的樣子又露了出來,惹得蘇任連忙後退兩步。
站崗的兵丁看了看蘇任幾人,把眉毛一挑。蘇任連忙掏出幾十個銅子放在兵頭的手裡,兵頭的態度立刻就變了,臉上都帶了笑意:“還是個懂事的人,行了,進去吧!我家主公的府門就是最大的那間。”
“謝謝軍爺,謝謝!”千恩萬謝,蘇任和冷峻、霍老四進了兵營。
營門口倒有些兵營的樣子,兩排整齊的房舍,門口都放著刀槍架子,長長的馬槊和短刀一排排擺的整齊。房子裡卻黑燈瞎火,一個人影都沒有,想必這時候正在裡面的那些酒肆和妓館花天酒地呢。
沒走多遠就是侯府,大門口的石獅子果然威風,寬大的門樓比縣衙的正門還要高大。三五個膀大腰圓的兵丁就站在門樓的臺階上。這幾個人威風凜凜,一手握著腰間的寶劍,一手插腰,全身披掛,如同天神下凡一般。雖然是府兵,軍服也是大漢的傳統樣式,黑紅相間的袍子,厚底馬靴,厚重的皮甲護住胸腹,皮帽子上鮮紅的盔纓在燈光下直挺挺的站著。幾個人既不交頭接耳,也不嬉笑怒罵。叉開腿站的筆直。遠遠的看見還是挺嚇人的。
“原來是個泥塑的,嚇了老子一跳!”蘇任來到近前這才看清楚,伸手摸了摸,不知道是不是和兵馬俑一個意思。
開門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鬍子都白了,但眼睛裡卻是兇狠,面無表情的看著蘇任。
蘇任連忙一躬掃地:“老丈安好,我等是從老君觀來,特意給校尉送禮物的,煩勞老丈通報一聲。”
老頭一副死人臉,轉身關了門,從門裡面傳來一聲:“等著!”
站在空曠的侯府門前,夜風吹到身上,從寬大的袍袖灌進去還是有些寒意。等來等去也不見老頭出來,幾個人就等的有些著急。冷峻已經放下太師椅,翹起了二郎腿。
“何苦呢?看來人家不願意見我們。”
蘇任也搬過來一張椅子,放在冷峻身旁,兩個人就面對面坐在侯府的門前。來來往往的兵卒見這幾個人比較奇怪,特別是他們屁股下面的東西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不大一會就圍攏了一堆。有去過縣衙的人,這才想起縣令好像也有這些東西,議論的聲音就大了起來。
“吱呀!”侯府的大門一開,死人臉老頭咳嗽一聲:“爾等不回營,在校尉門前喧譁,是覺得軍棍打不到爾等身上嗎?”軍兵們一聽,立刻如鳥獸散。
死人臉老頭看著蘇任:“蘇公子,我家校尉有請,請!”
蘇任長起身,一抖自己的長袍,學著電視裡那些大官的樣子,正正自己的束髮冠,抖抖袍子上的灰塵,衝著死人臉老頭微微一笑:“有勞!”這才慢慢的朝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