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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學禮緩緩道:“當你第一次嘗試到致幻劑帶給你的奇妙感覺時,有些人會恐懼,從而從此不再使用。但是有些人卻能從中找到樂趣,並且總會重新體驗其中的奧妙。我便是後者。說實話,第一次使用致幻劑的時候,我還記得我渾身抽搐。雖然記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我敢肯定,我是痛苦和恐懼的。而這種痛苦和恐懼,隨著我使用結束後,卻反而消失了。特別是我仔細回想發生過的過程,我還帶著一絲特別的愉悅,因為,我似乎找到了真正的自己。我問過他,這種東西從哪得到,我還想繼續嘗試,但是他卻告訴我,這種東西,需要我自己去找。當然,他會給我提供一點線索,順著這個線索,我便找到了自己的依賴。”
“你說的他,是第一次給你服用致幻劑的人嗎?”
丁學禮點點頭。
江笑楓道:“你剛才對我說,薛修德是第一個真正瞭解你的人。那我是不是可以說,薛修德也是第一個對你使用致幻劑的人。但是按照你所說,你後來自己使用的致幻劑,卻不是薛修德提供的。”
再一次的沉默,丁學禮又不說話。雙手合十後,他的嘴裡繼續嘟囔著。
這一切反常的行為,讓江笑楓越發覺得,不管是丁學禮還是柴月奇,似乎都在做著某種共同的儀式禱告一般。腦海中再次回想剛才柴月奇的話,教導這個詞,重新湧上心頭。
柴月奇在形容薛修德對他的影響時,用出了教導這個詞,而教導這個詞,一般都是用在長輩,上級,或者是導師的身上。現在丁學禮又預設薛修德是第一個對他使用致幻劑的人,那按照江笑楓的設想,丁學禮和柴月奇是被同一個人影響的,那必然意味著,薛修德也是第一個對柴月奇使用的致幻劑。
那這兩人對待薛修德的態度肯定存在某些相似性,在看看這兩人同樣做出的類似禱告儀式的動作,江笑楓瞬間明白了。
“是不是在你的心目中,薛修德不僅是你的偶像,還是你該追隨的教父一般。”
丁學禮並沒有遲疑,便道:“薛修德是個極為優秀的人,他能展現他無窮的人格魅力。他能幫你徹底的掌握瞭解自己,從而達到你想要的境界。所以對我來說,他當然就如同我的人生教父。如果不是他,我如何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
在微笑面具殺人案之前的推測中,江笑楓和其他人討論的時候就提及過,幕後者應該對被害者有絕對的控制力。而現在,這種類似教父的身份,絕對保證薛修德的話,對於信任他的人而言,執行力會驟升。
“你說薛修德會給你致幻劑的線索提示,那他給你的是什麼提示。”
丁學禮之前並沒有直接承認是薛修德給他的致幻劑線索提示,但是江笑楓還是故意將薛修德和致幻劑放在一起說,要的,就是引導丁學禮說實話。
果然,還處在自我世界中並沒有完全甦醒的丁學禮上當了,他直接脫口而出:“他暗示我在a市有個人可以弄到這種東西。”
如果江笑楓沒有壓住自己的情緒,聽到這話,他絕對又是蹭的站起來,揪住丁學禮的脖子質問那人是誰。幸好之前有柴月奇的前車之鑑,所以,他做好了心理準備,並沒有馬上暴走,強壓自己心中的激動後,故作冷靜道:“所以薛修德暗示你去找那個人,你就去找了,並且從此成功得到你所謂的精神寄託——致幻劑。”
到了這一刻,丁學禮才意識到剛才說漏嘴了:“呵,江警官,你給我下了一個套。”
“那又如何,你現在等同於承認了薛修德和致幻劑的關係。這其實對你是最大的好處,因為,你至少敞開心扉了。薛修德不是讓你們敞開心扉嗎,那現在我也同樣讓你敞開心扉,為何你卻做不到。”
“因為你沒有對我敞開心扉,我為何要對你訴諸真心。”
江笑楓哼聲道:“呵,也對。我把你看的很透徹,但是你對我卻一無所知。好啊,那你告訴我,你想知道我什麼。我保證,你問什麼,我都會回答你。”
丁學禮想了一會,道:“你這一生遇到的最大挫折是什麼?”
江笑楓的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拳頭輕輕的捏緊。那一刻,無數的畫面在他腦海中閃現,最終定格的是一張蒼白無聲的臉。強忍自己的心緒後,江笑楓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擠壓的情緒稍微舒緩,道:“我努力去做某件事情,到最後不僅一無所獲,還讓自己最好的朋友搭上了性命。甚至於到現在我的那位好朋友連身份都不能公佈,依舊揹負著所有人的質疑和指責,埋於地下。”
“哦!這聽起來的確很有趣啊。”丁學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