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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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爺您慢走。”說罷帶著人馬往前追去。
我鬆了口氣,走近那堆雜物,開啟籮筐,他喘息著說:“謝謝。”
“跟我回去吧,你這樣不行的。你傷得很重吧?”我伸手去扶他,因為他已經站不起來了。他沒有回答,我只好扶著他回到戲班,我不想驚動其他人,於是把他帶到自己的房裡,給他準備好一盆清水和繃帶還有傷藥,“東西我準備好了,你自己可以處理吧?那……我在外屋待著好了,你休息吧。”說完我走出去帶上門。
鍾叔說戲班裡不能養閒人,我問他:“瞎子,你能幹什麼?”因為他不肯告訴我名字,又一直帶著那個黑眼鏡,大家都喊他“黑眼鏡”我卻戲謔地叫他“瞎子。”他卻也不生氣,從沒見過他這樣好脾氣的人。
他搖搖頭:“不能。我不會什麼。”
我把藥碗狠狠放到床頭的桌子上:“戲班不能養閒人啊,就算我是班主,可是也管不了底下人的嘴啊。喝了這藥就走吧。你呆久了的話,我害怕惹上麻煩。”
他看了看我,端起藥碗,一仰頭,把藥全喝了:“謝謝花爺收留我這些天,我無以為報,既然您下了逐客令,我這就走。”說罷起身,就要走。
我拉住他:“我開玩笑的。別當真,你傷成這樣,能去哪兒啊?”
“不勞您掛心……”
“師哥!師哥!”小堯跑進來打斷他的辯駁,“師哥,鍾叔肚子疼得厲害,寶哥帶他去看醫生去了,一會兒的場子趕不了啊!怎麼辦啊?”
這倒是個問題啊,卻見“黑眼鏡”沉吟了一會兒道:“我可以。”
“你……你剛剛還說什麼都不會的,怎麼會……”我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胡琴我是會一些的,不過,鍾叔就是靠這個吃飯的,我若說會這個,不就讓鍾叔沒活幹了麼?我怎麼好意思?”他挑了挑嘴角。
這個人……我想了想:“那好吧。”
演出很成功,我謝絕了那些捧角兒的人的邀請,和他一起去吃了宵夜,走過巷尾那個雜物堆的時候,我指了指那個籮筐,看著他狼狽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
“很好笑麼?”他淡淡道。
我收了笑:“你生氣了?”
“沒有,只是想起一些往事。”
我應了一聲:“我也一直在想往事呢,從遇見你那天就一直在想,當時應該問問的,只是這麼久了,他早就忘了我是誰了吧?十年了啊。如果他還記得就好了。啊,對了,我一直想問,為什麼要戴著這個眼鏡啊?”我把話題扯開,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那時的事。
“眼睛受了傷怕見光。”他似乎還在想往事,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鍾叔得了盲腸炎,做了手術,一個月都下不了床,只能黑眼鏡暫時頂替他的位置。小堯偷偷跟我告狀,說鍾叔在埋怨是黑眼鏡帶來的災禍,我笑而不語,給自己上了眼妝,我很喜歡和黑眼鏡合作,每次結束都心照不宣的對視而笑,讓我很舒心,甚至找回來當時熟悉的感覺。我怎麼又在想那些往事,他不可能是那個人的,恐怕只有他肯摘下那個眼鏡,我才會死心吧。
“海島冰輪初生……”貴妃醉酒我剛唱了個開頭,場裡就來了不速之客,那人是本城大帥的副官,姓胡,一副讓人厭惡的嘴臉,他一把抓住坐在臺腳的小堯,我剛想衝上去,卻被和我搭戲的寶哥拉住:“小解別衝動。”
小堯哭得我心焦,看向黑眼鏡他也示意我稍安勿燥,胡副官用槍指著小堯的頭:“花爺?解老闆。你最重要的師弟我今天就帶走,記得四月二十日來接他回去。我們走。”
小堯的哭聲漸遠,我頓時六神無主地跪在了地上,“小堯……”那孩子對我來說比我的生命還重要,我答應過師父要一輩子保護好他,我卻什麼也不能做,我從來不是什麼大人物,不過一個被人捏在手裡的戲子罷了,連最重要的人也保護不了,我笑了,自嘲地笑了,笑得淚流滿面。
一個溫暖的懷抱突然讓我心安,是他吧?“花兒。”他把我抱起來,對寶哥說:“處理一下客人,我先帶他走了。”
我只能摟著他的脖子,低著頭,靠在他懷裡。
“花兒。”他抱著我到了後臺,把我放到裝衣服的箱子上,“你看看我,別這樣,花兒。”
我抬起頭:“為什麼這麼叫我?”只有那人才會那麼叫我。
“妝都哭花了,可不是該叫你花兒麼?”他一邊摘下我頭頂的花冠一邊道,“昨天去大帥府,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帥要我四月二十去給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