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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我切斷思緒,不願再想,彷彿那是一個如夢魘般的名字。
腹中飢餓,我與林惜便旁若無人地出府去買了些吃食,一個粗莽大漢,旁卻跟著一名嬌俏美麗的少女,自然引來不少人的側目以及指點,我與林惜,自然都是不以為意。
只是火蓮教中的勢力,卻皆是對我們視若無睹。
與江藍笙約定的辰時還未到。
披著一副麵皮,在街上閒逛,倒是無所掛礙,只是心跳得十分厲害,總覺得不安。
“我要再回一趟顧府。”我對林惜說。
“呀!尋哥哥還去顧府幹什麼?”林惜抱著我的一條手臂不肯放下,仰著臉,不解道:“我們現在應該回城!”
“總覺得不安,這片刻功夫,顧府之中·····”
還未等我的話說完,林惜已經跺腳:“不能去!”
“那你可以在此等我,也可自行離開。”我不管她如何拉扯,執意要離去。
“嘶啦”一聲,她扯斷我半截衣袖,卻是抓著我的那半截衣袖,愣了愣。
我皺了皺眉,直往顧府而去。
按著方才所行路徑,一路穿堂入內。
九曲迴廊,竹影斑駁。
花香依舊。
只見夏花絢爛,重瓣的薔薇花花朵碩大,層層疊疊,彷彿天上一片雲霞墜入地面,花朵壓彎了枝條,垂下花架在風中無力輕搖。
我卻突然停住了腳步,心跳驀地一頓,將自己隱在了重重翡翠枝葉間。
林惜自然還是跟來了,她見我停駐,也不由得往那望去。
作者有話要說:
☆、赤魅劍
【酒熟便攜紅衣去,輕舟搖月五湖中。】
只見薔薇花架旁,那人一襲茜色廣袖長袍,十分深重,深重的不僅是這暗紅的顏色,還有衣服的型式,廣袖寬袍,卻更襯得其人身形修長,遙遙看去,如一株雪中紅梅,端莊妍秀,姿態美好。
只是這樣的裝束,實在不適合舞劍。
然而那人,卻偏著這身衣裳,練劍。
劍起,挑、刺、砍、劈、橫、掃,體迅飛鳧,如鴻驚鶴飛。
真真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起先那劍勢靈動飄逸,變化萬端而波雲詭譎,劍光如萬花攢飛,瑩瑩耀目,正是十二式攬月摘星劍法,只是在劍過中勢之時,陡然間劍意一變,那劍鋒瞬時沉重,如揹負三山五嶽,只是沉重而不失機鋒,雄快而利落,大有山嶽河川之感,宕盪風雲,奔流不息,極有威勢,只是劍意太過蒼涼孤寂,倒令觀者心起一種山嶽崩絕,江河凝涸的感覺了。
只是這劍勢,卻不傷那薔薇分毫,只是劍鋒帶起陣陣風來,令薔薇枝葉隨著微微擺動。
我恍恍惚惚地心裡想著,多日不見,這人倒是進步了這麼許多,倒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忽而,那人毫無預兆地收了劍勢,端看那收勢十分凌厲迅疾。
“誰!”一聲輕呵,那人已經站住了,朝這個方向,直直看過來,見沒有響動,便冷哼一聲,提著劍,抬步往這邊走來。
走到近處,看見那人手上的劍,在陽光下時,彷彿有一條蛟龍活靈活現,在其中張牙舞爪,乘雲踏浪。
正是赤魅。
而這個人,也正是顧飛白。
我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正在思忖如何對策。
“是我。”卻是另一人的聲音,那人拂開身前枝葉,走至顧飛白身邊。
那人背對著我們,身形挺拔俊朗。
只見那人,原來與我們隔得著實不遠,卻像是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這聲音卻是熟悉的,原來的火蓮教右使,宮謂常,只是不知如今又是何身位。
“宮謂常,你在這裡做什麼?”顧飛白詢問的聲音有些怒意。
“飛白,我還是想勸你·····那人的事,你為何如此執著?”宮謂常的聲音有些失意落拓,有些話隱隱而不可聞。
我急忙屏氣凝神,仔細聽他們的言語,宮謂常既沒有叫他教主,有沒有喚他左使,卻是一聲“飛白”,我從不知他們之間的關係,親密如此。
“這無你無干,你只需做好自己的事。”顧飛白語意卻是清淡。
“你下毒害他,又逼迫他如此,還覺得不夠?在你心中,竟然果真恨他如此?”宮謂常一步一步逼近。
“這些話你不要再說了。”顧飛白有些黯然。
“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