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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到了我的肩上。
心中一暖,又有些悲意,我急忙伸手握住他的手,“藍笙,不必如此,你身子弱,不可如此。”說罷脫了那件藍灰色長衫,想要重新給他穿上。
“不‘‘‘‘咳咳。”江藍笙卻是按住了我的手,眸光清雋,卻是堅定。
“我說兩位公子,可就別再謙讓啦。”卻聽徐娘子咯咯笑道,聲音嫵媚,卻帶著一絲調笑。
我們三人皆上船後,那小舟就被船上之人砸壞,又將其翻覆在海里,作成舟毀人亡的假象。
漁船看上去十分普通,上面漁人裝束的船員卻都是江府的人,竟然真的都在下網打漁,並挑揀所獲之物,船上牽著麻繩,上面掛著許多魚乾,以及一些海帶、海藻等物,船板上堆積著不少魚,一陣鹹腥之氣撲來,然而仔細觀察那些人,一個個伸手矯健,目露精光,想來江家雖然不涉江湖,但好歹是江南鉅富,府內總有些好手的。
漁船中央還有一間小小船屋,想來漁人出海打魚,漂泊海上數日、甚至數月光景,都在船上吃住休息,船屋雖簡小,卻也可以遮風避雨,成了方寸之家。
徐娘子撩開外間門帳,語意嫣然,“江公子、獨步公子,請進。”
“徐娘子也是勞累了,一併進來休息吧。”我說道,說罷又覺得不妥,徐娘子一名女子,雖然同是江湖兒女,不計較那麼多,但是若是與我們兩個大男人進了同一間船屋,總是不好,她雖然帶著斗笠,蒙著黑紗,但是隱隱約約看她,好像已經盤發做婦人打扮。
“獨步公子剛脫困境,想必十分乏累,不要與奴客氣,奴倒是少見這瀚海波濤,想要吹吹這海風,見見這浩渺景象。”徐娘子笑道。我這下倒不推辭了,又道了聲謝,便與江藍笙一併入了這船屋。
來到船屋之內,拿眼一掃,十分簡陋,卻有煤爐,以及鍋碗,還有一張木桌、兩把椅子,一個木箱,身體實在乏累,此刻也不再勉強自己,於是坐到一把椅子上,將三尺雪輕輕擱在桌子上,在這波濤之上穿行,船屋之內卻還穩妥。
而江藍笙卻是從木箱之內取出了一件文士所穿的鶴氅,披在了身上。
“這是你師父的舊物吧?”江藍笙看著裹著布帛的三尺雪,淡淡道。
“嗯,三尺雪。”我手覆在三尺雪之上,轉而問他,“藍笙,你怎麼知道我有難並找到這裡來?”
“那日我去尋你不見,咳咳、路上又遇到顧飛白,所幸脫身,咳咳、之後,我便用、大衍之術、為你卜了一卦。”江藍笙右手按著玉簫,聲音淡然。
《易傳》有言:“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占卜方法,有梅花易數,也有火離珠演算法等等,問卜者都要沐浴焚香,遵守佔禮,而其中以《易傳》中記載的大衍之數最為複雜玄奧,也最為精微。然而卜卦之人,怕因窺探天機而有損壽命,一般都不會輕易問卜。
“哦,以前我請你佔一卦,你不是總說‘君子不佔而吉’嘛。”我便想也沒想,脫口而出,說罷又是黯然,於是連忙又說道,“那佔出的,是什麼卦?”我心中思慮,覺得阿七與顧飛白二人,似乎‘‘‘‘‘我皺了皺眉,不願再想。
“水山蹇,咳、九五,大蹇來朋。”
我雖然對這些卜筮之學不甚明瞭,但至少知道這蹇卦,所謂時乖運蹇,蹇卦,可不是什麼好的卦象,於是驚詫,“蹇卦?”
“嗯,”江藍笙走上前來,食指沾了杯中茶水,在身前的小桌子上將蹇卦卦象化了出來,他指著蹇卦的第五爻,倒是耐心地替我解釋起來,“蹇卦第五爻、雖為陽爻,得中,且為君位,但觀整個卦象,上六為陰,陰乘陽上,陽承陰下,如小人欺凌君子,咳咳、為逆、為兇,所以知你所行、不利,所遇不吉,咳咳、然而處於困境,卻、最終有人相助,咳咳、逢兇、化吉。”說罷稍稍停頓,看著我,美顏十分溫和深切,“只是找到這島上來,卻是、咳咳、費了一番時日。”
我聽他慢慢解卦,只覺得好像眼前浮現一夢南柯,前塵猶如鏡花水月,不禁微怔,後來又聽到他這般說,心中又有些感動,不禁說道,“凡事自有天機,行事卻皆在人為。藍笙,你便是我獨步尋命中的貴人,與你相交,真是我獨步尋此生大幸。”
“尋,咳咳、不必如此說。”江藍笙抬眸看看我,聲音清淡,“那日、你用藍瓊鳥傳書,告訴我、咳咳、顧飛白叛了你,你的內力也不知何故而散盡,方才看你,竟是、咳咳、又多了心疾嗎?”
“我也不知為何。但是這一定與顧飛白脫不了干係。”心中憤恨,我不禁握緊拳頭,再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