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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步尋,我能有什麼瞞得了你?”阿七冷哼一聲,面色嚴峻,卻真的是生氣了,只是轉而面色哀慟,似是自責悔恨,“師父待你如何,你自己最清楚不過了!還請你好好照顧自己,莫要再讓師父難過了。”語帶譏諷,說罷像是再也不願和我多說一句,起身離去了。
“阿七‘‘‘‘‘‘”我摸摸鼻子,卻不知自己又說錯了什麼話,惹得這位小祖宗置氣。
後來再去找阿七,見他又在藥廬中忙碌了,雖然見我只當不見,心中卻是安下心神,這樣也罷。
但是獨步明玉這個名字,卻像是在我的心中紮了根似的。
便日日前往掬星閣,尋找關於獨步明玉這人的書籍,不僅是其對醫術藥理妙到顛豪的釋意闡析,甚至從中還能尋到關於我所中之毒的一二,更因為這個名字似乎十分熟悉,關乎此人種種,彷彿就蟄居在心底深處。
只是掬星閣經數百年沉澱累積,其中典籍不說浩如煙海,也絕非幾日甚至數月的時間也可瀏覽完畢,即使只是找其中有獨步明玉這四個字的典籍,也是十分耗時費力的,也許應該找些幫手為妥,但我心中不知何故,又不想假手他人。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一日終於找到第四本有獨步明玉字樣並且字型娟秀的小本,卻不是醫毒藥典,而是一本關乎武學的小記。
略略瀏覽一番,其中所闡武功,正是十二式攬月摘星劍法,其中內容我再熟悉不過。
只是小記扉頁當中關於攬月摘星劍法的由來闡述,卻是讓我心中一震。
十二式攬月摘星劍法,勝在招式變化無窮,說是隻有十二式,但每一式中藏有十二中式,每一中式中又藏有十二小式,劍勢風流飄逸,如懷風攬月,舞起來凌凌劍光如千花攢飛,十分漂亮。
說起來,因為漂亮,這一劍法我確是不常在人前使的,也因為漂亮,我將之傳授給了顧飛白,沒想到他是個武學奇才,只用了十年就將十二式學得一個不落,為了他,我更是折了自己的寶刀“藏蛟”,給他鑄了一把“赤魅”。沒想到到頭來卻遭其暗算,心中怎一個恨子了得!
我收回思緒,免得再在顧飛白身上耗費太多心神。
攬月摘星劍法變化萬端,卻能殺人於無形,又稱錦繡千花劍,據師父所言,乃演變於無名島第一代島主的追狐劍。
而此刻手中的小冊子,在前言之中卻說是閒來無事將追狐劍捉摸,只覺得此劍法過簡,實在寡味,便欲化簡為繁,在十二式中納藏十二中式,又在十二中式中思索套入十二小式,如此演化為十二式攬月摘星劍法。
對於這位前輩所說的原因,心中有些好笑,大象希形,大道至簡,多少人苦研武學,也不過是想刪繁就簡武及於道,小記中卻反其道而行,然而所創錦繡千花劍法,其中奧妙,卻也是讓人歎為觀止。
由追狐劍演繹為十二式攬月摘星劍法之人,這個“獨步明玉”難道就是祖師爺獨步狐?可是字型如此秀逸,顯為女兒家手筆。還是獨步明玉抄錄了一份獨步狐對於追狐劍法的創新?只是獨步狐不甚可能對自己成名所恃的劍法做“寡然無味”的評價吧。
那麼這個很可能是一位女子,精研藥理,又在武學上有如此驚人的創制,然而關於其的記載卻無跡可尋的獨步明玉,究竟又是何人?
心中只覺蹊蹺萬分,又無絲毫頭緒。
嘆了口氣,將這本小記小心收入懷中。
抬頭看看外面天色,已近黃昏了,便起身準備回千尋樓。
正在這時,一名灰衣小僮跑了過來,“啟稟‘‘‘‘‘‘公子,島主請您前往臨風堂用膳。”小僮說得一板一眼,一絲不苟,雖然在關於我的稱呼上略有遲疑。
“知道了,我這就去。”師父走後,我棄島而去,阿七便理所當然地成了新島主,只是我的身份,就不免有些尷尬了。此刻我跟在那名小僮身後,心中覺得有些無趣,無名島獨立東海之上,近數百號人,漁樵耕讀,自給自足,而對於島上一些不能自產的物什,比如鐵器、茶葉,則會將島中人所下海尋獲的海中奇珍與沿海居民作物物交換。
無名島,百年來皆是如此,連其中所居住的人,似乎除了師父、阿七和我,再加上一個歷經三代的白老,多年來都未有任何改變,僕人便謹守僕人的本分,除了需要交代傳達的事情,絕不多說一個字,流露出一點情緒,一個一個,冷冰冰的,都不像活人。除了在此處清修練武,也實在沒什麼有意思的,這也是為何我少年時代總想著出島的原因之一。
島上亭臺樓榭連綿橫亙,除了十數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