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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安藤靜雄嘴唇微微張開,臉色的灰白更甚之前,若不是林希確定他還有脈搏,他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具屍體了——他的靈魂已經從這具驅殼裡離開了,林希沒辦法說出原因,但他就是這麼感覺的。
林希將視線從他的臉上移開,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難過。
然後,也就是這麼隨意的一瞥,林希忽然注意到了靠近那張小床的金屬牆壁上竟然有一些劃痕。
林希眼神一凜,他下意識地走上前去仔細觀察了起來。
那些劃痕驟然看上去只是一堆沒有意義的線條,表面沾著些許已經發黑的血跡,就像是所有精神病人在發作時胡亂在牆壁上抓撓出來的痕跡一樣——但林希還是敏感地從中看出了些許端倪。
林希覺得……那似乎是一些重疊在一起的單詞。
看上去倒像是安藤博士企圖留下的是幾句話,但他的手腕卻被鐐銬固定在了一個狹窄的位置中,以至於那些單詞只能重疊在了一起。
林希看向安藤博士的手指,他真奇怪自己之前為什麼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安藤博士的手指傷痕累累,指尖的指甲幾乎都已經完全脫落。
林希眯起了眼睛,他凝神細細地分辨起了那些錯綜複雜的痕跡。
【小心】【塔蘭】
這是他最先分辨出來的單詞,但這兩個單詞便足夠讓他的心跳快上幾拍。
【食物裡有……】
食物裡有什麼?
林希絞盡腦汁地盯著牆壁,遠遠的,他可以聽見起降機的轟隆聲從走廊的另一頭傳來,是醫技官快來了。
林希的背上沁出了些許冷汗,他很清楚一旦醫技官到來,他恐怕就沒有機會再去研究這些線索了——尤其是在這些線索還牽涉到艦長塔蘭的情況下。
就在這個時候林希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愚蠢,他在心底咒罵著自己的愚蠢,然後他朝著塔蘭的另外一隻手的位置望過去。
果然,他在床上也看到了一些刻痕,只不過那些刻痕比牆壁上的還要模糊不清。
【約翰】
【獻祭】
【星……神……】
……
雖然只分辨出了寥寥幾個單詞,但那些單片語合在一起,拼湊出來的意思卻足夠讓人感到心驚。
在這短短的一瞬間,許多原本風馬牛不相及的線索忽然間有了聯絡。
林希震驚地看著已經完全失去了意思的安藤靜雄,他甚至控制不住地伸手過去搖晃起他的肩膀來。
“安藤博士——安藤博士——醒一醒!我有話要問你——”
在這一瞬間,就連安藤靜雄自稱是三百年前那艘著名船長的荒誕言論都變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咳咳……”
忽然間,林希聽到有人在他身後刻意地咳嗽了起來。
他回過頭看了看門口的那名傭兵。後者正站在門口,看上去又蒼白又僵硬,只不過從他的眼神來看,他似乎正在漸漸恢復活力,那名傭兵如今正專注地盯著林希,目光灼熱到有些奇怪。剛才那種咳嗽聲似乎只是他不小心發出來的——但很快,出現在傭兵身後的醫技官們證明並非是不小心,而是一種刻意的提醒。
畢竟,與醫技官一同到來的竟然還有另外幾個男人,林希厭惡地發現那正是塔蘭以及羅伯特的下屬。
“嘿,剛才發生了什麼?你對安藤博士做了什麼?”
一見到林希,那些人中的一員就咄咄逼人地開始追問起來。
之後林希才知道,他與安藤對話時候,監控攝像的線路竟然又一次莫名其妙的斷裂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幾乎沒有人聽到安藤最後對他嚷嚷出來的那些話——除了那名傭兵。
林希倒是沒有指望那名傭兵會為他隱瞞什麼,但他也不會老老實實地待在禁閉室裡接受這種沒有禮貌的盤問。
“只是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話。安藤博士因為身體虛弱很快就暈過去了。”
他雙手環胸對著那幾個人說道,接著他轉向了那名年輕的醫技官。
“你們要是那麼想知道的話,現在就應該趕緊救治一下安藤博士。”
林希冷淡地回應道。
他在禁閉室裡強忍著厭惡與那幾名塔蘭的狗腿呆了一小段時間,他期望醫技官能夠喚醒安藤,這樣的話他至少能夠再從那個男人那裡得到一些有用的資訊。
可知道那幾個男人帶著那名傭兵先行離開(林希甚至都不用猜,他知道那些人打算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