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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待了一天的“客人”,伴隨著夜雪一起降臨了。
***
出了門宮肆才發現,停了好幾天的大雪再次紛紛揚揚落了下來。
外面天色已經全暗,唯獨地面、屋頂上等被雪覆蓋的地方還微微亮著,由於冷水鎮地廣人稀,這就造成了夜間視野範圍內上半部是黑暗,下半部反而明亮一點的奇妙狀況。
“客人”軋著雪而來。
他們一共三個人,為首的明顯是正中央那名身材矮小的人,和之前那些人一樣,他們也身著黑衣,不過,感覺上卻又完全不同。
唔……大概是穿得太單薄了吧?
而且……有點復古?
站在門口,宮肆皺著眉頭暗自裡琢磨著。
是的,和之前那些穿著各種現代黑色西裝的“拜訪者”相比,這次來的人明顯老派而考究,他們穿著的西裝是宮肆不認識的款式,實際上他也不懂這些,不過總覺得這是老電視劇裡才有的,啊~還是那種貴族電視劇裡的。
他們還帶著禮帽。
不是這種地方這種天氣應該戴的防寒帽、雪帽,而是那種單薄的、除了裝飾作用以外沒有任何其他作用的禮帽。
看到他,為首的那名矮小之人摘下了禮帽,還朝他行了個禮。
等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藉助自家門燈的微弱黃光,他終於看到了這名來訪者的長相——
是一名老人。
頭髮全部花白,一絲不苟的全部向後梳著,沒有鬍鬚,他的年紀應該很大了,臉上到處都是深深的褶皺,眼皮耷拉在下眼瞼上,宮肆根本看不到對方的眼睛。
“您好,讓您久等了,為了挑選合適的禮物,稍微耽擱了些時間。”那人的聲音也非常蒼老,然而吐字很清楚。
明明大家說的都是一樣的話,然而宮肆硬是覺得對方說話的方式……唔……該怎麼說呢?
優雅?貴氣?
他搞不懂,不過聽起來就不是普通人說話的腔調的感覺。
那人說完,一隻戴著白色手套的手向左側一指,站在那個方向的另一名黑衣人便及時拎起了什麼。
一個玩具盒。
“這是送給宮四吉先生的禮物。”那人道。
然後他又將另一隻手揮向自己的右後方,那邊的人捧起了另一堆東西:一共三個紙箱,有大有小,依稀可以看出是文具、書籍……唔……最後一個是個足球?
“這是給另外三位宮先生的。”
宮肆心想:果然,他對我們也很瞭解。
不過和其他人不同,他多瞭解了宮四吉以外的宮家兄弟的事情。
“這裡真的很冷,雖然已經提前查過了,不過真的抵達之後,發現還是比想象中要冷許多。”那人說著,仰起頭用看不清的眼睛“看”向宮肆:“宮肆先生,您不請我們進去喝杯熱茶嗎?聽聞冷水鎮的冷泉水泡茶非常好喝。”
“我們自帶了我們那裡的好茶。”他說著,從不知道那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茶罐託到手掌心。
和對方的眼……皮對視了三秒鐘,宮肆讓開了路:“跟我來。”
說完,頭也不回,宮肆徑直向屋子走去。
進屋的時候,秋夏已經把起居室重新佈置好了,原本沙發上屬於阿吉的各種亂七八糟的小衣服、小玩具被清空;原本放在廚房的餐椅被拖了兩個出來放到沙發對面;兩者中間還擺了一塊地毯……好吧,是爬行墊。宮家不是講究的人家,宮肆又節儉,能在短時間內將起居室佈置成能夠談事情的地方,秋夏已經是很巧思的人了。
他甚至還準備了熱水→宮家沒有茶葉。
眼尖的數了數客人的數量,發現椅子不夠,冬春急忙又從廚房搬了把椅子出來。
“謝謝。”老者對他說了聲謝謝,他先坐下,後面兩個人將禮物放到沙發與椅子中間,然後才坐下。
宮家兄弟同時坐到了他們對面的沙發上,宮肆在中間,秋夏和冬春在他兩側,阿吉則被他抱在懷裡。
此時,阿吉正奶兇奶兇的用菜刀眼瞪著對面。
“這就是宮四吉先生吧?他很健康。”對方看著阿吉,半晌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