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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那就更好辦了,估計你也不用多說什麼,給個臺階她自己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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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窈窕父母住在臨江市城東,跟沈啟明爸媽住得很近,因此上學的時候,兩家人做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鄰居。後來沈家人舉家移民,金窈窕也在訂婚後跟沈啟明搬到了明珠山,直到最後,父母相繼去世,金窈窕選擇離婚出國。
多年之後,在她的記憶裡,城東的這幢房子已經成為了一塊不敢觸碰的影子。
可現在,那些可怕的變故卻好像只是她的一場夢境。
門衛認得她,放行她的車後還熟稔地跟她打了聲招呼,金窈窕停好車,抱著留有餘溫的鍋站在自家門口,卻發了很久的怔,才抬手按響門鈴。
下一秒大門開啟,門禁裡傳出了從小看她長大的岑阿姨的大呼小叫:“金總!太太!窈窕到家啦!”
窈窕反應一秒才意識到這個“金總”喊的是父親而不是自己,轉念就笑出了聲。
家裡熱鬧得很,剛進屋迎面就撲來一道胖墩墩的黑影,緊接著她就手上一空。
岑阿姨搶過砂鍋,大嗓門震得人腦仁都疼,金窈窕此時聽來卻只覺得親切。
“怎麼還帶了個這麼重的鍋,你這小身板能幹這個麼!”
金母也緊跟著岑阿姨的話教訓她:“臭丫頭你怎麼看起來好像比前幾天還瘦了,是不是又在搞那個減肥?還有今天外頭都幾度了,還穿裙子到處亂晃,你別嫌媽嘮叨,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知道了,風溼疼起來有你哭的!”
遠處廚房的大門開啟,金父挺著肚腩跟飯菜的香味一併出現,腰上還繫著圍裙,一邊擦手一邊不苟言笑地打量了她一圈,同樣不甚滿意的樣子:“看看你那個頭髮,像什麼話,染得跟營養不良似的,哪像個快結婚人的樣子。沈啟明也是的,都不知道管管。”
聽著這些鮮活的罵聲,一瞬間金窈窕鼻酸得一塌糊塗,差點沒掉下眼淚。顧不上自己正被聲討,她一把抱住近在咫尺的母親,將頭埋進對方溫暖的頸側:“媽……”
金母正要掀鍋蓋看裡頭的東西,冷不防被她一抱,又聽到女兒的哭腔,頓時嚇了一跳。她反手將女兒摟住,聲音著急起來:“怎麼了?哎喲怎麼了怎麼了?媽在這呢在這呢,說你兩句你哭什麼你。”
金父愣了一下,也快步過來看情況,被金母瞬間找到了新的指責物件:“你這個老頭真是,丫頭難得回來一趟,你一見面就說她頭髮,你想幹什麼?染頭髮不像樣,都跟你似的掉光才像樣?”
金父被指責得眉頭一豎,手下意識抹了把鋥亮的腦門,一臉威嚴不容挑釁的樣子,可瞥了眼疑似被自己氣哭了的閨女,又顯得吶吶:“我又沒說她什麼……”
金窈窕鬆開母親又一把撲進親爹懷裡:“爸,我沒哭,我就是想你們了。”
金家是很傳統的家庭,就像這個國度裡大部分的家庭那樣,每個人都含蓄得羞於將情感表現出來。因此過去的很多年,金窈窕一直在想,為什麼自己沒有在父母還在世的時候每天多抱抱他們,就像現在這樣,讓他們清晰地知道他們於自己而言有多重要。
金父第一次碰上這樣直接熱烈的情感表達,明顯也慌了,竟然舉手做出投降狀來,連往日的威嚴都難以為繼。但再怎麼不知所措,親生閨女毫不掩飾依賴的撒嬌都叫他這個父親本能地柔軟下來,金父生疏地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往日最擅長罵人的嗓門溫柔得連自己都不敢多聽:“好啦好啦,都是能做媽的年紀了,還回來跟我們撒嬌,你這孩子,什麼時候能讓我跟你媽放心哦。”
金窈窕又難過又想笑,嚴肅古板的父親竟然也能用這樣的聲音說話,過去的自己怎麼就一點也沒想到呢。
她鬆開僵硬得像塊鐵板的父親,捏了捏放好砂鍋回來的岑阿姨胖胖的手,岑阿姨跟看一個小孩子似的看她笑:“金總就是嘴硬,其實和太太在家也天天都念叨你呢。今天知道你要回來,還親手下廚燒了禿黃油。你呀,平常多回來看看我們,哪怕只留下吃頓飯也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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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閨女這麼一抱,接下去的時間裡金父的好心情連掩飾都掩飾不住,整個人都神采飛揚的,還頭一次不等岑阿姨和金母動手,主動給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