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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要跟著我多久啊?”
錦鯉氣怒的停下來,回頭看著那個一直跟著自己的傢伙。
池頓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一條大路寬又長,我的腳可能也有它自己的想法。你怎麼一直走在我的前面?”
“不可理喻!”
和這個人說話,一定要防著點他,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就會嗆你一句。
池頓跟在她身邊,一是為了做任務,二來……他比較好奇,這個叫錦鯉的女孩兒,身上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她為何會對自己的血有那麼強烈的衝動,就像是那些在北離宗被他血吸引來的魔鼠,紅色的眼睛中甚至透露著瘋狂。
而且,從剛剛開始,貌似就沒有發生啥什麼奇怪的事情啊。
她的厄運哪兒去了?
不單是池頓比較疑惑,就連錦鯉自己也是非常疑惑的。
一直被她視為終身大敵的咒文,此時此刻竟然安靜的就像是平靜的湖水一樣,好像睡著了一樣的,蟄伏在錦鯉的體內。
非常反常的一幕,因為自從她身體上的咒文開始擴散,就從未有什麼能夠壓制住它。
更別提讓它平靜下來,沾染到一點光線就會死灰復燃,唯有夜晚她才能褪去這一身厚厚的綁帶,露出那醜陋不堪的身軀。
池頓看她走的方向,竟然是在向著停駐鼓風船的那個方向而去。
她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兒,人家還會讓你坐船嗎?
顯然不會,當然,這些錦鯉自己也知道。
她是去,要錢的……
昨天沒有登上靈山武院的浮空島,而且還賠進去了一百金的錢。
她的錢可不多,在這個地方的這些天,都已經快要吃不起飯了。
其實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她大部分的錢都因為某種奇特的緣由而丟了,或者是賠進去了。
弄壞人家的房子要賠錢,碰傷倒在地上的老太太也要賠錢。
不過這些,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身為一個厄運傍身的人,她的每天都在不停的上演著各種各樣的倒黴事兒,她的生命中僅有厄運相隨。
比如現在,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在身後尾隨著,趕又趕不走,打還打不動。
一個能用臉皮接機弩的男人,很神奇。
至少這種倒黴事兒還是第一次遇見。
“咱們去幹嘛啊?”
池頓一邊走,一邊問。
錦鯉說:“我是我,你是你,不要用咱們這種詞。”
“哦,那咱們去幹嘛啊?”
算了,就當沒聽見。
池頓見她還不理自己了,就默默的跟著,跟隨著大佬的步伐,當個完美的掛件。
來到了乘坐鼓風船的地方,現在是早上,再過不久第一趟前往浮空島的航船就要起飛了,附近還有許多風屬性的靈脩在賣力的自我推銷著,但人數不多。
能夠飛行就已經很厲害了,還能帶著人的卻很少。
因為靈山武院有修為限制,必須是問術境或問術境一下才行。
那些能帶人飛行的,大多是和宗門弟子同行的門派高層。
的……手下。
心高氣傲的靈脩者們,就算是再窮,也不會親自屈尊降貴的跑到這裡做小本生意。所以都會帶一些宗門內的風系靈脩者,到這裡賺一筆外快。
他們的價格不算高,只需要七十兩。
和一百兩的鼓風船相比,優惠許多。
可這些人大多修為都在真我,靈慧的都沒有,靈氣有限。
每天也就能往返幾趟,賺個幾百一千兩的入門費。
錦鯉來到了鼓風船付款的登船口,一些眼尖的人就看見了她。
還有幾個熟面孔,昨天有過一面之緣的那位紫色膿包,當即跑到了登船口,對登船口的兩位收款記賬的武院師兄說道:“兩位,你們千萬不要讓這個滿身繃帶的女人上船來!昨天鼓風船墜落,就是因為她引起的!”
靈山武院的師兄們,貌似都有一種渾然天成的隨和氣質,哪怕是被他這樣說,對方依然是微微一笑,轉頭問錦鯉:“你有什麼事兒?”
錦鯉說:“昨天,我的錢沒退給我。”
“哦,這樣啊,你叫什麼名字,我查一下。”
“我叫錦鯉。”
見兩人居然談了起來,膿包兄待不住了,他打斷了那位師兄翻找錦鯉名字的動作,說道:“這位師兄,您為什麼要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