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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鋪被子的時候沒看。
腳底下的位置竟然是錦鯉燒燒過的乾柴,黑灰之下還有一點點小火苗,在她的厄運之下,很無解的著了。
池頓用水元甲制止住了火災的發生,但他的身上也是溼透了。
就連樹洞裡,也是滿是水漬。
這樣的環境根本就不能夠再住人了,池頓鬱悶的脫下自己的衣服丟到一旁的樹杈上。
錦鯉在那邊用那雙紅寶石一樣的眼睛看著他,眸光閃爍,在黑夜之中璀璨生輝。
“你幹嘛去啊?”
池頓無語的回了一句:“我去把自己掛在樹上,沒事兒別喊我。”
他把那生長在樹幹上的藤蔓理了理,做成了一個簡易的吊床,然後自己跳了上去,躺在上面。
掛在樹上的感覺怎麼都沒有躺在床上舒服,唉,說到底我什麼要造這份罪啊。
難受……
看著他那鬱悶的樣子,錦鯉笑嘻嘻的,彎彎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著。
謝謝你,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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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清晨的時候,池頓從睡夢中醒來,身上掛滿了清晨的露水,用手一拂都能甩出大片的水漬。
這一天的上午註定不平靜,天還未亮,池頓就開始了他的奮鬥。
砍樹!
既然做風箏不可以,那就做一個能把自己彈上去的投石車。
這種事情總不會失敗了吧?
池頓的那個支線任務還有二十多個小時,他一早就準備好了投石車的材料。
一顆極其堅固的大樹,有著較為勻稱的樹杈,還有兩條韌度極強的靈獸筋。
具體是什麼靈獸,池頓自己也不知道,但它的彈性肯定是夠的。
能把自己拋多高,那就不一定了。
只要到達了一定高度以後,再用風元甲進行加速,總是可以達到浮空島的高度的吧?
池頓這樣想著,再一次回到原來的地方取下了自己的衣服,之後忽然發現,錦鯉不見了。
說起來,昨天她睡哪兒了?
池頓抖了抖衣服,就看到自己的衣服後面,一道極其顯眼的油印。
嘶……可惡的小妞兒,愛去哪兒去哪兒吧!
剛剛的擔心全部都消失了,池頓拎著衣服走向了河邊。
在這裡,他見到了錦鯉。
她正拿著一根木製的長棍,另一端繫著細線,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
像是在釣魚,但頭卻耷拉著,走進一看。
原來是睡著了,而且本人貌似並沒有意識到。
應該是坐在這裡很久,之後困的睡著了才對。
池頓無語的看了她一眼,來到河邊洗了洗自己的衣服,之後躍身入河。
噗通!
跳水的聲音驚醒了因為睏倦而睡著的錦鯉,她茫然的睜開雙看,看著那個沒入河水之中的身影。
她驚呼道:“魚!”
她早上在泥巴里摳出來幾隻蟲子,但就算她再不挑食,吃那些噁心的蟲子也是萬萬辦不到的。
所以她打算用那些蟲子來釣魚,不她把魚線拽上來一看,蟲子已經沒了。
可悲啊,雖然早就知道釣不上來,但還是有點失落。
沒過多久的時間,池頓就從水裡鑽了出來,手裡抓著一隻小魚的魚鰓。
因為脫了水,魚的嘴還在一張一合的拼命呼吸著。
它幸運的成為了一鍋魚湯。
吃過飯後,池頓坐在錦鯉旁邊,錦鯉開始沒覺得怎麼樣,但隨著時間推移,她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在幹嘛?放棄了?”
她見池頓在身邊坐著,什麼也不幹,還以為池頓已經放棄了之前的賭,心中有贏了賭約的興奮,還有一點悵然若失。
池頓掐了掐手指,說:“我夜觀天象,今日不宜飛行。”
錦鯉更不知道說什麼了,池頓有時候有點神經質,這她早就已經發現了,但卻沒想到他已經病入骨髓。
這下可怎麼辦呀?
就這樣,一個坐著,另外一個貼著她坐著。
直到中午的時候,池頓才有了動作,開始去準備午飯。
見他離開,錦鯉呼了口氣,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總覺的今天的池頓,有點不一樣。
他靠那麼近幹嘛?
不會是……不會不會,我這麼醜,那傢伙那麼自戀,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