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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越是否會撈到足夠的好處?
聯合行軍,總是會出現這樣的內部矛盾。
連越的聲音低沉,帶著懇求之意:“秦大校,請您回頭看看吧,看看我們計程車兵”
秦朗身體一僵,緩緩的轉過頭,入目是一張張沉默的面孔,他們眼睛凹陷,嘴唇乾裂,甚至有幾個人面部潮紅,那是因為一直穿著潮溼的衣服導致的發熱。
雨水擊打在戰士們的臉上,他們無聲的望著自己的主官,眼睛裡不再是對勝利的渴望,而是充滿著對家的嚮往。
秦朗猛的閉上眼睛,他還記得,就在十幾天前,剛剛出發的時候,這些戰士,是多麼的意氣風發,一雙雙眼睛明亮無比,他們有著堅定的意志,不屈的精神。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在望不見邊際的密林中,被連綿不絕的雨水,永遠追擊不到的敵人,行將枯竭的食物,給消耗殆盡了
秦朗睜開眼,沙啞著嗓子下達了最後一個命令:“全軍,撤退。”
清晰的看到,士兵們的雙眼中迸發出了難以想象的明亮,彷彿迴光返照一般,這一幫狼狽不堪計程車兵似乎重新變成了初來時的那一隊精兵。
秦朗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鄭重的補充道:“這一次失誤都是我個人原因造成,與諸位無關。”
話罷,他摘下了軍帽,垂下了頭。
刷刷刷,士兵們不約而同的行起了軍禮,隨後,紛紛摘下了軍帽。
連越拍了拍秦朗的肩膀,沉靜的道:“以後的事情,出去再說,現在,先把戰士們帶出去吧”
……
螞蚱鐵青著臉站在一旁,看著陳胖子的肥手東摸摸,西碰碰,一臉的戀戀不捨,忍不住吼道:“你還要磨蹭到什麼時候,全營就tmd等你一個人了”
陳胖子一臉委屈,舉起了鋥亮的平底鍋,看著鍋底映照出的自己的那張肥臉,不滿的抱怨道:“哎呀,你不知道對於一個士兵來說,槍就是他的老婆嗎?”
螞蚱咬牙切齒的道:“你是炊事兵”
陳胖子抽了抽鼻子,哽咽道:“炒鍋媳婦,平底鍋娘子,還有高壓鍋老婆,你們,多保重了”
螞蚱原本握住了高壓鍋的耳柄的手一下鬆開,一想到這是陳胖子的老婆,頓時一陣厭惡,他撇了撇嘴巴:“你鬼哭狼嚎什麼,喬師長說了,這些炊具以後就給師裡了,你以後左擁右抱的機會多的是。”
陳胖子嗷的一聲跳了起來,他惡狠狠的瞪著螞蚱:“怎麼不早說,擦,趕緊打包,誤了師長的正事唯你是問”
螞蚱的後槽牙狠狠的磨了兩下,看著陳胖子把大小老婆一起,塞進了一個箱子,頓時一臉黑線。
……
守在林子外面的校官們這十幾天換了幾茬子人了,畢竟各自也有軍務在身,不好耽擱太久。
元帥的命令,他們並不知曉,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林子的出口——按照慣例,率先走出來的,就是本次小團隊作戰的勝利方。
徐霽又點燃了一根香菸,他們四個團長排了班次,畢竟師長不在,師裡也得留人坐鎮,今天恰好輪到他守在這裡。
開了****的車過來,從早上盯到現在,菸灰缸已經被彈下的菸灰堆的滿滿當當,徐霽苦笑,看來幾天又是沒有結果了。
正想著,前方一陣騷動,他不由抬起頭,恰好看到林子裡走出了一批沉默計程車兵,他們的迷彩服上到處都是泥漿,烏黑的掩蓋住了衣服本來的顏色,一張張臉上同樣汙垢不堪,只能隱約辨認出一雙雙烏黑的眼睛。
是榮譽師的聯合作戰營
徐霽一驚,香菸差點燙到了手,他趕忙掐滅了菸頭,把三維投影放大,果然,士兵們的袖章上有荊棘,有刀劍相交,代表著他們來自不同的榮譽師,袖章,就是作戰師的徽記
徐霽的手不自覺的哆嗦起來,輸了麼?
押上了102師所有的庫存武器,包括高精密的電子作戰儀器,數千官兵的軍餉,兩張紫金卡的全部透支額度——一旦輸了,他們幾人全部都要被送上軍事法庭
徐霽心亂如麻之際,外面再次傳來了陣陣喧鬧聲,這次卻不是校官們發出,而是一支部隊,全副武裝的從密林之中開出,士兵們坐在裝甲車上,高聲唱著嘹亮的軍歌:“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
一個個軍容整齊,面色紅潤,哪裡像是剛剛打完仗,更像是去了什麼地方蹭了一頓酒席,吃的紅光滿面
徐霽身子一癱,完了,見了兩軍的軍容,一經對比,很容易得出結論——聯軍一方圍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