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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烈臉色大變,被師長的視線盯著,那感覺就像是被一條劇毒的眼鏡蛇盯上
他驚慌失措下,手指在螢幕上一陣亂點,連聲呼救:“豆豆,趕緊關了趕緊關了,她一定發現了”
他身後的王博一把捉住了徐鳴遠的手腕,長腿往後一躍,逃離了危險區。
林軒一臉愕然,仰頭望向天花板,剛才屋子裡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趕緊關了趕緊關了,她一定發現了”
然後是另外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急的帶了哭腔:“哎呀你別亂動了,她都聽到了”
片刻之後,屋子裡重歸安靜,喬以安的腕式通訊器嘀嘀的響了起來,林軒好奇的湊了過去,一眼看到一封懺悔信:“老大,我自發的背起全套裝備,繞著操場跑圈去了。”
後面是一個無限淒涼的被夕陽拉長的背影。
林軒看著喬以安細長的指尖在通訊器上輕快的連點,“叫王博他們都去看著你跑。”
林軒:“……”
聯絡到方才那突然出現的聲音,林軒已經猜到了,這是喬以安的手下露了一手,結果被喬以安識破了。
林軒暗道僥倖,幸好方才他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林軒咳了兩聲,吸引了喬以安的注意力後,誘哄道:“你閉上眼睛。”
喬以安皺著眉頭,安靜的閉上了雙眼。
片刻之後,頸間傳來了一陣涼涼的觸感,她馬上睜開眼,向胸前看去,一眼看到了在胸口上方晃晃悠悠的一面小巧的銀牌。
喬以安瞳孔一縮,她十四歲從軍,身在軍旅多年,這個東西,自然不陌生——每一名聯邦士兵,無論軍銜大小,從入伍的第一天起,都會擁有這樣一塊銀牌。
這面銀牌上,刻下了士兵的姓名,出生年月,和籍貫。
士兵銘牌
當戰爭爆發的時候,士兵們的生命便如同懸在了蛛絲上,有很多時候,甚至連遺體都不會留下,這時候,士兵銘牌便成為了辨認士兵身份的唯一物品。
可以說,牌在人在,牌失人亡。
很多士兵在退伍後,都會選擇把這面銘牌作為定情信物送給自己的愛人,寓意著以生命交託。
喬以安也有一面,只是她向來不習慣身上帶著首飾,便一直收了起來。
喬以安狐疑的翻動著脖子上這一面閃閃發亮的銀牌,一眼看到了與眾不同之處——正常情況下,士兵的名字是用楷體鐫刻在銘牌正中的,而且比記錄下的生辰和籍貫,都要大上一號。
而這個銘牌,中間,卻刻上了兩個名字,林軒喬以安
喬以安握住銘牌的五指漸漸收攏,銀質銘牌的邊緣在掌心刮擦,她卻似乎毫無所覺,隱隱猜測到了林軒的想法,喬以安依然固執的抬起頭,望著林軒,用眼神詢問著。
林軒的目光柔和,眷戀的在她的眉眼間徘徊,輕聲道:“我們結婚沒有結婚戒指,就用這個代替好了。”
喬以安沉默下來。
這,是同生共死麼……
林軒緊張的抿了抿唇,眼睛看向一旁,手臂慢慢抬起,嘗試著攬向了喬以安的肩膀,指尖剛剛碰到她的肩頭,喬以安肩頭一沉,滑了出去。
林軒一怔,卻見喬以安邁著大步走到了大門前,一把推開房門,喝問道:“誰在外面?”
門口一隊穿著整齊計程車兵,只是一個個膀大腰圓,油光滿面,最先一個生的尤其圓潤,一笑兩個梨渦,對著喬以安揚起手裡的餐盤,笑眯眯的道:“師長,俺們給你送晚餐來了。”
喬以安眯起眼,打量了一番笑的眼睛成了一條縫的胖子陳,又看了一眼他身邊明顯緊張過頭的螞蚱,再探頭往後掃了一眼——好麼,整個炊事排全員到齊了
林軒從她身後探出頭,笑著接過了胖子陳手裡的托盤,“辛苦了。”
胖子陳兩眼放光,一雙胖手連連互搓:“不辛苦不辛苦”
隨後,腦子發熱的又補充了一句:“您才是辛苦了”
他身邊的螞蚱一腳踩下,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肥腳上,胖子陳過熱的腦袋終於退了溫,擦,他剛才說了啥,師長先生辛苦了,那不是說應付師長很累?
糾結的胖子陳被螞蚱拽著帶走了,走了幾步,到底心寬體胖,胖子陳再度高興起來——哼,全師緊急集合偏偏漏了他們炊事班,也忒過分了
師長的先生,那可是媲美國寶的存在啊
回味著方才見到的清俊儒雅的年輕軍官,胖子陳連連點頭,不錯,至少外表上配的上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