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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小人推測所得。”
“你的推測?”
舒闌珊在心中稍微組織了一下想說的:“請恕我無禮。第一,小人推測,屍體藏在照壁中,而孫家還在修葺屋子,兇犯心虛,肯定不會放心,比如……會擔憂孫家再動照壁之類,所以他應該不會立刻遠離,而會在現場照應。”
這點也正跟陳四郎向王鵬供認的一樣了。
“還有呢?”他微微眯著眼睛,越發上挑的眼尾給人一種迷離的感覺。
“第二,小人是太平鎮地方監造,主房屋河道監管,雖然不值一提,但小人……對於一般的房屋等的建築還是頗為熟稔的,那藏屍的照壁上砌磚的手法一看就不是生手所為,所以兇手定然在參與施工的這些人中,也只有他們才有如此便利條件,最後就是最重要的了,陳四郎太慌張,還不停地摸自己的瓦刀,那瓦刀便是關鍵,一個稱職的有經驗的瓦工,絕對不會用一把沒磨練過的新刀,就像是一個要行很長路的跑步者,絕不會穿一雙沒有磨合過的新鞋。”
“既然是一個有經驗的瓦工,為什麼那照壁還會坍塌?”
“這也有個緣故,因為他做賊心虛,加上夜晚怕驚動別人,所以砌磚的時候才要儘量放輕力道,落磚太輕,黏連不穩,承重不均,才會導致坍塌,當然……也可以說是天意。”
“天意……呵。”
然後,舒闌珊第一次看到了他的笑。
貴人的唇角稍微上揚,跟挑起的眼尾相映生輝,他笑的意態闌珊也優雅風流,有一點濃濃淡淡的光芒在他的眼中閃爍,看的人心都好像要化開了。
“舒闌珊,果然不錯,”貴人下評語似的說了這麼一句,“我叫人在方圓百里打聽,十個人中有九個人向我推舉你。”
舒闌珊毛骨悚然,驀地站起身來:“這、這是從何說起?”
貴人斂了笑,重又是那副淡漠冷肅的表情:“我如今有一件事,需要找一個靠得住的人。”
“小人不過是籍籍無名之輩,”舒闌珊按著桌子,惶恐:“恐怕難以擔當大任,請您三思!”
“說你行你就行,”貴人淡淡地瞥著她,“明日四更時候啟程。”
他說著站起身來,舒闌珊忽然發現他比想象中還高大,如今越發要仰視著了:“可是大人……”
“你怎麼知道我是大人?”他轉身,清冷的雙眼凝視著舒闌珊。
舒監造口乾舌燥。
“不會害你,只要你有真材實料。”貴人卻並沒追問,重又轉身。
“大……貴人!”
貴人腳步一停,卻並未回頭。
“這桌上的酒菜可還要嗎?若是不要,小人……能不能打包帶走?”舒闌珊謹慎地問。
她彷彿聽見了一聲輕笑,太快了,或許只是錯覺。
“帶走吧,畢竟也吃了你的包子。”
貴人好像也不是很難相處。
雖然明日如何尚且不知,但目下到底有一件好事。
舒闌珊大包小包地提著酒菜從醉仙居出來,走了半條街整個人已經氣喘吁吁,幸好遇到同街上的鄰居張嬸兒跟小郎,兩人幫忙把東西送回了家中。
此刻暮色四合,空氣中瀰漫著灶臺的味道,一路上舒闌珊如鋒芒在背,她稍微留了點心,果然發現是白天跟隨貴人的侍衛。
是怕她跑了嗎?可她也不敢跑啊,那人的架勢大,但通身透出的氣息更加懾人,她只想敬而遠之。
而且試想,一個這樣厲害的貴人,還要讓自己幫忙做一件事,那試問這會是一件什麼“好事兒”呢?她的頭難道比貴人還硬,可擔起那樣的難事兒?
舒闌珊才進門,言哥兒就撲上來抱住了她,舒闌珊摸了摸小孩子的頭:“今天給言哥兒帶了很多好吃的。”
阿沅早趕了出來:“怎麼這麼多?又花錢了?”
舒闌珊大樂:“一文沒有花……”迎著阿沅疑問的目光,舒闌珊咳嗽了聲:“遇到了一個朋友,讓我幫點忙,請我吃飯,他又有急事就先走了。”
阿沅幹活利索,把十幾包菜開啟,目瞪口呆,都是些平日裡他們很少吃的上好菜餚,什麼松鼠桂魚,金絲瑤柱,蔥爆海參,一品花膠,自然也沒少糯米雞跟獅子頭,這兩樣看的最清楚,只有獅子頭缺了一點小角兒。
舒闌珊看著那點角兒,難以想象為什麼會有人面對這麼好吃的東西還能忍住只嘗一點。
她叫阿沅把那隻沒有動過的糯米雞送到剛才幫忙的鄰居張嬸兒家裡,兩個獅子頭跟瑤柱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