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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是個門外漢,不很懂這其中的好壞,忐忐忑忑地把圖給了葛梅溪後,葛公子眼前一亮,讚不絕口,幾乎以為是林知縣暗中請動了晏老出手。
因為這個,葛梅溪對舒闌珊大為改觀。
尤其是這一年之中,他府內的花園已經按照闌珊給的圖建修建妥當,果然是人間勝景,難得一見,但凡見過的無不嘖嘖稱讚,沒見過的聽聞名頭,都紛紛地想來見識見識,看過了自然更是千言萬語的褒獎。
如此一傳十十傳百,知府大人的小花園成了觀景聖地,一時之間賓客來往如雲。
連向來覺著兒子頑劣的葛知府都心服口服,覺著兒子好歹做了一件體面光彩的事兒。
這次葛梅溪來到太平鎮,只帶了兩名隨從,此刻都也跟著站在亭子角上,聞言皆都流露無奈之色。
闌珊笑說:“多久不見,葛公子還是這樣詼諧不羈。”
“小舒,”葛梅溪卻忽然湊近她的臉:“你的眼……溼漉漉的,有點紅,怎麼像是哭過似的?”
闌珊忙抬手擋住:“哪裡,不過是剛才走的急,給雨點進了眼睛裡,有些不適揉了兩下而已。”
“還以為你給人欺負了呢,”葛梅溪看她臉上果然帶些溼潤的水意,道:“這條路通往舊溪草堂,你必然是去見了晏老先生了?”
“正是。葛公子莫非也是要去拜會老師?”
葛梅溪嗤地笑了:“晏老說見到我就頭疼,我等閒怎麼敢去打擾他呢?只不過我聽說你好像是來了舊溪草堂,所以也跟著來碰碰運氣的。”
闌珊笑道:“是找我才特意來這裡?我又何德何能?”
葛梅溪又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她,嘆著說道:“還不是因為我聽說你給個什麼人帶著去了淳縣,生怕你有事,如今……是有驚無險的回來了嗎?”
他忽然覺著不對,抬手捏著闌珊下頜把她的臉一側,就看到了那道傷痕。
“這是怎麼鬧的?怕不毀了容了?”葛梅溪吃驚地問,還要再靠近了看。
闌珊將他的手推開:“不小心給樹枝劃破了皮而已,不打緊。”
葛梅溪卻一把攥住她的手,硬是湊近過來,卻只管虎視眈眈的不說話。
闌珊再鎮定也給他盯的心裡發毛:“葛公子?”
正在這時侯,只聽到得得地馬蹄聲逼近,闌珊回頭看時,很意外——從舊溪草堂的方向駛來一輛馬車,她再也認不錯的,正是趙世禛的車駕。
車駕旁邊還有兩個熟臉兒,飛雪跟西窗,飛雪目不斜視,西窗的眼睛卻瞪的跟好奇的貓狗一般。
之前她去舊溪草堂的時候並沒發現他的車駕,還以為此人也跟自己一樣是步行拜會,這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這瞬間的功夫那馬車已經緩緩駛過,看西窗的樣子,彷彿恨不得把腦袋跟貓鷹似的扭轉一圈看個仔細。
闌珊也想目送一下榮王殿下的車駕,甚至很想看看他老人家是否已經離開了太平鎮方向。
但葛梅溪這個沒眼色的一直抓著她的手腕,似乎不為任何外物所擾,要到地老天荒。
闌珊啼笑皆非:“葛公子,你看完了沒有?”
葛梅溪這才收手,仍舊皺眉咂嘴地說:“怎麼傷的這個樣兒?我看著都心疼。”
“皮外傷沒什麼妨礙。對了,時候不早,我也該回去了。”
葛梅溪見她轉身,立刻亦步亦趨地跟上:“我陪你。”
通常葛梅溪來到太平鎮,都是下榻於縣衙之中,畢竟對於林知縣而言這也是難得的巴結機會。
闌珊本以為同他回了太平鎮後會直奔縣衙,沒想到才到了芝麻街,迎面遇到王鵬等人巡邏過來,大家打了招呼,王鵬說道:“葛衙內如今住在哪裡?”
葛梅溪道:“我才來,還沒安置地方呢。”
王鵬道:“說來古怪,方才知縣大人接了個人進縣衙,我從未見到大人那樣畢恭畢敬。不知是哪一位貴人。”
闌珊臉色一變:“你看到那人模樣了?”
王鵬說道:“我因出更,只遠遠地瞧了一眼,沒看真切。”
葛梅溪察言觀色,便問闌珊:“你知道這人是誰?”
闌珊不知該不該說,只道:“公子不也是住在縣衙嗎,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葛梅溪嗤地笑了,拉著闌珊走到一邊:“你不用瞞我,這來人是不是就是大名鼎鼎的榮王殿下?”
倒是把闌珊嚇了一跳:“你怎麼知道?”
葛梅溪看她吃驚的模樣很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