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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們盡數死於非命。
那是異覺的懲罰。
但計成春是唯一毫髮無損的人。所以山民們知道,這是異覺認定了的人。
如果不是父親親手所書,闌珊一定會以為這只是個虛幻的故事而已。
計成春在故事的末尾寫道:
十年後因公務路過巫溪,時間緊促並未進山,只借一爐香向山中遙拜。經過溪山之時,聽見長哮之聲,遠達天際,必是異覺知道故人經過,遙遙相送。
人心複雜,何如異覺斷察善惡,若人間多異覺,則惡之不存矣!
看得出,計成春對於山神“異覺”印象相當的深刻。
闌珊從未懷疑過這個故事的真實性。
但她只是葉公好龍地感嘆異覺的神奇跟強大,卻從不敢想象自己也像父親般遇到異覺。
因為闌珊很有自知之明,她覺著自己未必就會清白無辜到從異覺的爪牙中全身而退。
可誰能想到呢,有朝一日她也遇到了類似“異覺”的人。
趙世禛捏著她的下頜審視她的雙眼的時候,石青色的錦緞顏色倒映在他的鳳眸裡,熒熒然似有淺碧閃爍。
闌珊幾乎窒息,太像了!
“殿下、”她沒察覺自己在發抖,也忘了下頜上的痛:“殿下說笑了,能為殿下所用……”
闌珊閉了閉雙眼。
已經無法承受了,給他目光逼視著。
她顫聲:“……是小人的、榮幸。”
趙世禛的手鬆開。
闌珊順勢低下了頭,可膝蓋也突然軟了,眼前更是一黑,幾乎暈厥當場。
隱隱地聽到趙世禛傳了林知縣入內,似乎說:“管好令愛,還有下次的話,天王老子來說情也是沒有用。”
林知縣唯唯諾諾,不知磕了多少頭。
闌珊則忍不住想:真有意思,她已經這般窩囊,就差衝過去抱緊他的大腿了,居然能跟天王老子的情面相提並論。
最後是西窗跑進來,扶著闌珊行禮退出。
一直到出了門,闌珊還覺著雙腿無力,索性完全掛在南窗身上。
西窗又鄙夷又好笑地看著她:“你剛才進去的時候不是雄赳赳的嗎?大義凜然的,八匹馬都拉不回你來,這會兒怎麼了?見了主子就軟了?”
闌珊還想挽回一點顏面,虛偽地說道:“我大概是中午沒吃飽。”
西窗噗嗤笑了出來:“是嗎,我請你去吃飽了再回來呀?”
闌珊瞥著他:“我已經這樣出糗了,你嘴上能不能饒人一些?非要我暈倒了才罷休嗎?”
“你這會兒也跟暈倒差不多了,沒見你整個人都掛在我身上嗎?”南窗翻了個白眼,“幸虧你倒不很沉。對了,主子跟你說什麼了?怎麼就把那個蠢小姐給放了?沒想到你還有點能耐啊?”
闌珊長長地嘆了口氣,這種能耐不要也罷。
正在這時侯,飛雪拉了林薔出來,她看著蓬頭垢面,失魂落魄,直到看到林知縣的時候才哭出來,可又不敢放聲哭,把臉藏在林知縣胸前,邊小聲哽咽邊害怕地往旁邊看。
林薔向來是趾高氣揚的縣衙大小姐的做派,哪裡見過如今日這般。
闌珊猶豫著要不要上前,西窗說:“幸虧她不會武功,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