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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到了半夜,所有人都呼呼大睡,除了少量站崗計程車兵之外,都橫七豎八睡在營帳和戰壕之間。
而就在此時,對岸的日軍突然發動了炮擊,隱約看見前方還有船隻渡河的現象。
三營的戰場一時間炮火沖天,爛泥亂飛,一名年輕的戰士激動的叫了起來:
“日軍越界了!敵襲!敵襲!”
何昕和張松正都喝得爛醉,即便是外面的炮聲也沒將他們炸醒。
自從何昕上次帶兵將日軍一個大隊打退之後,他的這片防區已經有八天沒人騷擾了,意想不到的是敵人竟然還沒被打怕,又一次捲土重來。
在警衛員的搖晃之下,何昕才緩緩甦醒,一聽到炮聲立馬站起身子同時示意警衛員繼續搖醒張松正,因為這裡還有軍統的兄弟,他們可不能有事。
今日之事也是張松正大意,把華漢元放回總部之後,這八十人便群龍無首,其中有人還醉忷忷的起不來。
張松正的警覺性比何昕好的多,僅僅搖了三下便立馬起身,一聽到外面的炮聲啥也不想便去了陣地。
軍統之人雖然不受歡迎,但軍統的紀律卻比任何一支部隊都要嚴格。
炮聲一響起,軍統的弟兄們便立即叫醒周圍的弟兄,所有人半蹲在戰壕之中,隨時準備聽從長官的命令,但可笑的是沒有人去稟報戰場外面的狀況,他們雖然有八十幾號兄弟,卻沒幫上一點忙。
原因很簡單,長官沒下命令!
尼瑪長官都醉的不省人事了,這命令難道會從天上來?
他們或許不知道張松正與何昕這次喝的雖然是酒,但測的其實是人品。
如今日軍的這場突襲便成了彼此展示自己的最好機會,是騾子是馬,是英雄是狗熊戰場上試試便知。
報紙上廣播裡得到的都是不一定是真的,但親眼看到的絕對是真的。
張松正兩人前後跑出了營帳,這一回何昕拉住了張松正。
他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但槍聲密集,敵人來的人數肯定不少,估計有一個大隊的兵力,如果是這種情況,僅僅一個三營是抵擋不住的!
三團各部雖然相距不遠,但都是與團部相距較近,營與營之間的距離相距卻有些遠,何昕擔心的是三營很可能抵擋不住,會深陷重圍:
“張兄,你是外人,這片防區是我三團的事,請你離去!”
何昕說話時臉色冷了下來,但他那種冷是裝出來的,如果不下這個逐客令,張松正可能會留在這裡抵抗,這是何昕所不願意看到的。
戰場上,子彈是不長眼睛的。
何昕的這種套路張松正一看便知,他在軍統幹了這麼久,見到了太多的人和事,這何昕的演技和那些漢奸和貪官比起來,給他們提鞋都不配:
“少說那些沒用的!
敵人的人數不少,聽槍聲便知道!
敵人炮火覆蓋,你一個營頂得住?這仗還沒開始打,你已經死傷了幾十個兄弟!
我若不留下來幫幫場子,你小子搞不好會交代在這裡!”
炮火照亮的夜空,張松正掃了一眼戰壕,對著旁邊的何昕說道。
自己的小把戲被對方看透,何昕尷尬一笑,張松正的話讓他心中一暖,即便是一個團的友軍,也不一定會支援。
這年頭別人的骨頭再硬也不如自己硬好,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
自己這邊是什麼情況張松正看一眼便知,何昕知道他是死人堆中爬出來的英雄,這種小場面他見的多了,所以想要騙人顯然不可能。
既然他堅持要留下來,何昕又能有什麼辦法?
“事先說好,不是老弟我叫你留下來的,是你死乞白賴自己要留下來的!
好了,既然你想留下來,那就幫老弟我打打右翼,這主力還得我們來打!”
何昕陰一句陽一句的說道著,得了便宜還賣乖,也是個死要面子的主,明明打不贏已經身處劣勢,偏偏要裝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
張松正也是過來人,剛帶兵的時候也是他這副德行,面子比天大,但如今一切都看淡了。
既然這何昕想要這個面子,張松正為何不給他這個面子?
軍統副站長聽他指揮,這以後也算是一個可以吹牛的談資。
“好,謝謝何團長,謝謝何大爺,小的就帶著自己人替您老人家守住側翼,保證一隻蚊子都進不來,你看怎麼樣?”
張松正白了一眼這何昕,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