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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統上海站站長這位置看起來很有吸引力,但張松正卻不以為然,這是好事嗎?
不一定!
郭天志這個二貨如果能當上上海站的站長一定會很開心,因為他看不清局勢,總認為部門的一把手這麼好當。
章寧表面上看起來對自己的這兩位徒弟好,實際上也就是嘴巴上的好,論實際所得到的,他這兩個徒弟還沒有他的一半。
他宣佈了五十人的任命,唯獨沒有宣佈對自己的任命,或許另有隱情吧,這麼大的功勞,不是升官就是聲銜,這一點是必然。
上海已經淪陷了一半,中日雙方在各自的街區每天進行激烈的試探,只要一找到機會,日軍指不定便會打過來。
章寧這個時候離開,其實也有逃避戰爭的嫌疑,只不過他將責任都歸結給了上頭,自己還在這裡演戲罷了。
松正啊,天志啊,我不想走啊
在張松正看來,這些都是屁話,說的好聽是上級的命令沒辦法,說的不好聽其實就是逃兵,赤裸裸的逃兵。
章寧和其他政府大員其實是一樣的,都在逃,都怕趕不上離開上海的飛機,只是眼前之人是自己的老師,他不好明說罷了。
張松正是愛國之人,不論上海的時局怎麼變化,他和郭天志註定要成為堅守著。
堅守著這座城市,哪怕有一天這座城市完全淪陷。
他在意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劉東方,未來的妻子。
“老師,您放心的走吧,不管誰來當上海站的站長,我們都會像輔佐您一樣輔佐他,絕不會生二心。
學生也捨不得您啊!
您什麼時候的飛機,在哪裡履新?”
看破一切的張松正裝作啥事都不知道,該走的走,該留的留,這很正常。
只是沒想到生死時候,自己那個曾今言傳身教的老師也做出這樣的事情。
誰沒有一家子人?誰願意在這前線拼命,如果當兵的不在前面拼命,死的人會更多。
這是一種責任,一種對民族、對千千萬萬小家的責任。
章寧的決定說出,見二人不但沒有記恨反而是關心,章寧心中竊喜,於是乎回答道:
“明天下午的飛機,飛往廣東省任職。
在走之前,其實我最擔心的是你們師兄弟啊!”
章寧假惺惺的說道。
張松正和郭天志裝成一副非常感動的摸樣迎合著,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的師兄也沒有想象的那樣蠢,他一定也看出了問題。
師徒三人寒暄到了半夜,最後“不捨”的離去,離開時張松正又多看了章寧一眼,心中充滿了失望。
回到公寓,劉東方已經熟睡,張松正簡單洗漱鑽進了被窩,睡得很沉。
翌日,老站長離去,郭天志組織了一個簡單的告別儀式。
章寧簡單的說了兩句便離去,彷彿變了一個人。
在特務處這麼多日子,所有人都盡心盡力的做事,但臨走時他沒有任何不捨,不少老同志都有些寒心。
章寧離開之後,特務處的事情便是張松正這個常務副站長決斷,他突然發現自己肩上的膽子好重。
傳輸情報、抓內奸、抓逃兵兩個字,頭大。
而就在這時,華漢元來了。
“報告!”
“進來,漢元,你來了!
我看到你我就怕,是不是那方面出問題了!”
華漢元長嘆了一口氣,擔憂的說道:
“你猜的沒錯,咱們總務的倉庫空了,啥都沒有,只剩下一千美元。”
“你沒搞錯吧!
糧食、武器、子彈、槍械什麼都沒有了?”
原本以為只是缺衣少糧,但沒想到武器裝備都奇缺,他立馬想到一種可能。
老師啊老師,虧我們這群人替你這麼賣命,臨走之前還要坑我們一把啊!
見四下無人,華漢元湊近對張松正道:
“黑市最近收了一大批武器彈藥、棉衣棉鞋、藥品糧食,我估計這些東西出自上海站!
章寧站長這件事便做得不對啊!
他賣點磺胺、嗎啡沒關係,畢竟這東西值錢。
但把武器彈藥、棉衣棉服以及糧食售賣,叫弟兄們怎麼過冬啊!
這事做得昧良心!”
張松正臉色一黑,神情氣憤,恨不得殺了章寧洩憤,他這樣的行為和漢奸無異,難怪這老小子簡單告別就走了,原來做了這些